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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即出,他所有抵抗的心思便軟成一攤水。順從,順從,順從。
——只有順從。
這麼多次交手,這是終極的答案。
關於喻言的付出問題,他是真的想,從頭到尾都想。確實,喻言為他做的不止一星半點,戀愛時他還可以死充面子,省吃儉用的攢出他們的戀愛費用。一旦確立關係,喻言幾乎就是倒貼的份兒。金錢物質方面還是其次,最後那“生米煮成熟飯”的勇氣,簡直讓葉柏城有涕淚橫流的衝動。他不止一次地想,就憑喻言那樣死心塌地跟著他的心,別說讓他以後順著她的意思,就是為她死,他都眉頭不眨一下,因為值!
可是這次……
姓是大問題,他現在活的已經夠窩囊,無論如何不能背起祖宗。他正想著如何頑抗到底,只覺得腰間一痛,像是被個硬石塊硌了一下,如此尖利的感覺自腰間蔓延至全身。他呻吟了一聲,猶在想該怎麼與夢境中的丈母孃搏鬥,更加明銳的感覺傳了過來:“葉柏城!”是喻言略尖的聲音,“你起來,起來!”
原來不是夢境。
他睡得迷迷糊糊,習慣性地抬眼看向窗外,天空像是蒙上了烏色薄紗,一點也不美妙的朦朧模糊,“這不還沒天亮嗎?”翻了個身,葉柏城往上提了提被子,“好言言,別鬧……我再睡一會兒。”
“誰和你鬧了,葉柏城,你給我起來!”
多次的交手已經訓練出了葉柏城“臨陣不驚”的能力,面對喻言的大呼小叫,他像是沒聽見一般,連動都沒動一下。
但是,馬上,他就不能再裝了。
耳旁有至少三個鬧鐘同時響起,各種各樣的進行曲腔調像是在較勁兒誰的聲調高,瞬間像是置身於最熱鬧的市井,一個個此起彼伏。這太過分了,葉柏城騰的一下子坐起來,還沒說什麼,眼前突然襲來刺目的光亮,像是一個點燃的光柱,直直地戳入他的眼睛。
淚眼矇矓中,他看到自己的妻子雙手掐腰,拿這個手電筒對著他的眼睛做奧特曼狀,“葉柏城,你起不起來?”
平日裡的淑女幹練一掃耳光,那樣子的喻言頗有些孫二孃的架勢,聯想到昨天的不快,沒睡好的葉柏城心煩氣躁。“喻言!”他一把推開她,“大早上你發什麼神經?這才幾點?你就算是想趕我走,那也不用表現得這麼迫切吧?”
耳邊響起刷的一聲,抬眼望去,只見喻言猛地拉開窗簾,“幾點,我讓你看看幾點!”
永遠都見不得人的關係(4)
其實真的是很早,現在才凌晨四點四十。可時節不饒人,五月底正是晝長夜短的特點要發揮到最淋漓盡致的時候,別看現在還有些天色陰暗,過了五點,太陽就像是自海水中蹦出來的孩子,光照大地,讓所有見不得光的人都無所遁形。
之所以說見不得光的人……顯而易見,也包括她和葉柏城。
喻言自以為將話都說到了明處,但自在洗手間洗漱完畢,眼前的丈夫還是如一尊泥菩薩,任她咆哮如此,自己只是垂著腦袋悶哼哼的不發一聲。再看看自己已然打扮利落,她心裡的不爽瞬時升級,剛拿眉筆描了一半眉毛,便走到窗臺將窗戶開啟。剎那間,涼風肆無忌憚地灌了進來。已接近石化狀態的葉柏城終於有了反應,“喻言!”他的眉毛豎起來,“大早上你要凍死我是不是?”
他一向是有床氣,喻言嘿嘿一笑,只當他是沒睡好,“我這是幫你清醒啊。”
葉柏城哼了一聲。
喻言彎腰,從床底下掏出整理箱子,用力按開,裡面放著的是葉柏城的行頭。她翻了翻,掏出襯衫、外套領帶,扔到他的身上,隨即看也不看地又轉身去描繪自己的眼影。可眼瞧著都畫好了一隻眼睛,仍沒聽到身後人的動靜。再次回頭,葉柏城這次倒是換了個姿勢,半臥在那裡,正像是個泥塑躺佛,雙眼空洞地看著她。
肩膀上搭著她剛扔過去的襯衫,領帶還在他有些凌亂的頭髮上,再加上這幾天沒刮鬍子,總之,葉柏城這個樣子,說多狼狽有多狼狽。看他這樣子,喻言心中不爽又多幾分,她細細描繪自己的右眼妝容,語氣卻在瞬間冷窒:“葉柏城,難道還要我再提醒一下時間?”
“喻言。”他終於反應過來,卻是輕笑,“現在,連我的衣服都得堆在床底下了?”
“恐怕會有同事偶爾來。”她頭也不轉,“放在衣櫥裡,會被看見。”
“看見了又有什麼關係?再說,這間房子,難道還有不該來的人進來?”
喻言最大的好處便是極善冷靜,平時多大的事兒都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