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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別人的遲到算不得什麼,但作為一個入職一年沒有一次遲到早退記錄的人而言,這簡直就是對職業的侮辱。
何況,這還是在競聘前的關鍵時期。
想到這裡,喻言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公司去,她也來不及化妝了,洗個臉隨便抹了點保溼霜便攜包飛奔。剛換上鞋反身踢門,只覺得手腕一痛,喻言下意識掙扎,撞入的是雙含笑的眼睛,“林總……”
“等你好久了,我的車在下面,咱們一起去公司。”
喻言猶疑,“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難道你想要遲到?”怔愣時候,林思叢拉著喻言的手一用力,還沒反應出什麼,便跑下了樓梯。
原以為這樣就已經夠跌宕起伏,沒想到更曲折的情節竟然還在後面。 出了樓梯口,喻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那個在垃圾桶旁邊站著的,怎麼那麼像失蹤一晚的葉柏城?
好吧,不是像,從那目光看,就是他。
此時他直直看著自己,用那樣陌生考究的眼神,彷彿她是他從不曾見過的人。唇角微勾,與其說是笑著的,不如說是譏諷。喻言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得發慌,剛吐了個“葉”字,便看抓著自己手的林思叢循著她的目光,“怎麼?見到熟人?”
“啊,對。”她的理智再次迴歸集中,“我姑家的哥哥。”
林思叢鬆開她的手,“那不趕緊過去打聲招呼?”
手腕的疼痛微微緩了些,喻言才知道自己與他一直進行著多麼曖昧的動作。但現在的情況又能怎麼樣?只能進行一場公演——想到這裡,喻言她硬著頭皮走到葉柏城面前,脆生生的問候清晰而又大聲:“哥。”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無時不在的捉姦(2)
她還拼命在向他擠眼睛,暗示他是權宜之計,必須配合。
葉柏城是配合了,一聲妹妹喊得利落而又迅速。喻言大鬆了口氣,還要說些什麼,手腕又是被人一扯,“那喻言哥哥,我們上班快要遲到了,必須得趕緊走。”林思叢看著葉柏城,“如果你還有話要說,要不要先和我們一起上車?瞧,我的車就在前面。”
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正是一輛黑色奧迪。
“不,我哥就不用去了。”喻言唯恐再出什麼意外,只顧著拽著林思叢的胳膊向前扯,“林總,咱們快走。時間就要到了。”她回頭又看一眼葉柏城,大聲喊:“哥,你等著我,有什麼事兒,我回來再說!”
葉柏城揚起唇角,緩緩點頭。
她以為他是知曉她心思的反應,這樣的情況,雖然是難得一見的尷尬,但她覺得自家老公應該會懂她的為難。可喻言沒料到,葉柏城是點頭了,他的點頭卻不是同意,而是無奈和蒼涼。
葉柏城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無奈過。
他一直以為關於隱婚的種種痛苦,他已經想得夠周密和長遠,正如剛剛決定之初,他還和喻言做過類似的量化對比,一張白紙,左邊一欄是好處,右邊一欄是隱婚的壞處。結果,右邊一欄列了足足兩張白紙,加起來卻沒有一點能抵得上左邊的利益。
他以為,所有的困苦煎熬,只要一個“忍”字便可以熬過來。現在想起來,那是多麼的愚蠢天真。如果單是困難也就罷了,可現在偏偏是難堪。
眼看著妻子當著自己的面被另一個男人牽走,那是多大的難堪?
葉柏城突然覺得自己心底生出一種無家可歸的恐慌,他在妻子門前的樓梯臺階坐下,任這裡的住戶在自己旁邊穿梭,整整四十分鐘,觸目皆是一雙雙鞋子。人們踩踏樓梯時濺起塵土飛灰,彷彿是可以浸潤到人肺部的毒氣,漸漸讓他呼吸窒悶。想了想,他開啟手機,撥通丈母孃的號碼。
他一向很少撥打孫則然的電話。
儘管有些話說出來不守孝道,但是事情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嘉妍還靠她養著,孫則然在他這個女婿眼裡,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惡魔。
有的時候,會看到電視上說婆婆和兒媳又怎麼吵起來了,甚至還會動手,打得鼻青臉腫,葉柏城便會笑,孫則然從不和他打,甚至重話也沒和他說過一句。她只是用無盡的,看似有道理的話來勸導他,翻來覆去,一層層地說理。
是非對錯,永遠都是以孫則然的意見為準繩。他只負責服從執行,就沒個對的時候。
可笑吧?他現在對孫則然敬畏到了什麼地步?就是打個電話還會提前打個草稿,徹徹底底考慮周密了才敢說話,唯恐一個不慎,又會被她逮著訓導教育。孫則然何止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