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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將手抽回,但他不知真正的戈無害在這種情形下,會不會將手抽回——所以,他只能強作鎮定。
所幸這時一旁的莫半邪開口了:“阿繡,幾日不見,你已識不得麻叔了?”
杜繡然一伸舌頭,鬆開拉著範離憎的手,道:“阿繡怎敢不識麻叔?小小的籠子破了,還要勞麻叔大駕去修一修。”
範離憎這才明白,所謂的“小小”,多半是鳥兒雀兒之類的。
範離憎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道:“師姐,這就是藍風神水——師父近些日子的身子可好些?”
杜繡然神色略顯黯然:“仍是時而清醒時而暈迷……”正說話間,麻叔已在一側道:
“舞陽、文規,今日是你們值守麼?”
原來另有兩人也向這邊走過來,其中一人年約三旬,儒雅斯文,一襲青衫甚為合體,洗得一塵不雜;另一人與範離憎年歲相近,一身黃衫,頗為英俊,尤其是他的唇,梭角分明如刀削,嘴角微微內翹,傲然之氣盡顯其表。
經莫半邪出言提醒,範離憎立知三旬文士乃燕高照第三弟子文規,另一人則是燕高照十三弟子中最為冷傲的七弟子舞陽!
範離憎連忙施了一禮,道:“三師哥、七師哥好。”
文規淡淡一笑,道:“一路辛苦了,師父清醒時總記掛著你。”
而舞陽面對範離憎的招呼,僅是微微頷首,隨即對莫半邪道:“麻叔,正盟這些日子屢遭不測,江湖已是多事之秋,大師兄吩咐寨內弟子不得在寨門外多加逗留,以免招來禍端,麻叔請速回寨中,回寨之後,再敘情不遲!”
範離憎雖然是局外人,卻猶自能明顯地感覺到舞陽的不善,他所說之話無疑是講給“戈無害”聽的。
範離憎對此自然不會大在意,杜繡然卻“哼”了一聲,臉色微變,拉著範離憎的衣袖,道:“我們走!”
範離憎向文規點頭致意,這才向通往寨子的石徑走去。
文規望著範離憎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範離憎沿著石徑彎曲而上,在巨巖對峙中出沒,杜繡然對他的歸來顯然甚為欣喜,一路上問長說短,範離憎幾次無言以對,皆幸虧莫半邪替他搪塞過去。
範離憎心道:“難道莫半邪潛入思過寨已有多年,才對寨內情況如此熟悉?”
石徑曲折陡峭,兩側山岩崢嶸,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行路數里,石徑終到盡頭,範離憎踏足崖頂石坪時,有一種破巖而出的感覺。
堪堪在石坪站定,就聽一個宏亮的聲音遙遙傳來:“八師弟,你終於回來了。”
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自前邊快步而來,此人不單身材高大,而且一臉英武之氣,雙目如電,舉手投足間,皆有豪邁之氣概!
範離憎立知此人必是燕高照的大弟子佚魄,他由莫半邪口中得知燕高照病後,寨內事宜便由佚魄主持,當下立即緊走幾步,雙手棒出“藍鳳神水”,恭聲道:“大師兄,這就是苗疆的藍風神水!”
佚魄驚喜地道:“太好了,師父身染重疾,思過寨群龍無首……哎……不提這些,你快與我一道去見師父,但願上天有眼,保佑師父早日康復!”
範離憎見佚魄神情真摯,心中一熱,暗忖道:“思過寨名列十大名門之列,但我所見到的人中,惟有此人真正具有俠道之赤血熱心!”
佚魄又轉向莫半邪道:“麻叔,你也一同去吧,師父清醒時,知道你外出迎接八師弟的事,便嚴厲責備我等,說我們師兄弟眾多,怎能讓長輩外出奔走?”
佚魄與莫半邪年數相去無幾,卻仍尊其為“麻叔”,可見“麻叔”在思過寨中之地位的確非比尋常。
莫半邪嘆了一口氣,道:“我麻老三恨不能代老寨主受重疾之苦,跑些路又算得了什麼?
倒是無害,千里趕赴苗疆,著實不易。”
範離憎忙道:“此乃無害份內之事,不值一提—一我們還是去見師父他老人家吧。”
範離憎的確急欲見到燕高照老俠,十大名門的掌門人已折損七人,唯剩痴愚禪師、遊天地、燕高照,正盟形勢笈笈可危,燕高照若再有差錯,豈非正道危傾?
眾人一道由“苦吟坡”匆匆趕赴山頂“思空苑”,一路上,自有不少人向範寓憎招呼,範離憎皆是行色匆匆地應付過去,眾人以為他是急欲見到師父,自也不以為意。
行至山巔,但見前面有一條順坡而鋪的青石路,路的盡頭,便是一個高牆大院,院牆四周松柏蔥翠,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