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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儒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在江湖人眼中,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叫戴無謂!”
很長時間來,炎越的心情一直不好。
確切地說,是自師弟寒掠被牧野靜風所殺後,炎越的心情煩躁不寧。
赤紅色的長髮如瘋狂的烈焰,雙目亦是微赤,一身血紅色的長袍,眼中有瘋狂的光芒— —即使平時,炎越的模樣就足以讓別人感覺到心驚膽顫!
何況是現在?
他雖然是靜靜地坐在一張寬大舒適的椅子上,但他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好像整張椅上都灑滿了刺。
而在別人看來,他雖是靜靜坐在椅子上,卻像是一座靜止的火山,隨時有可能瘋狂爆發的火山!
炎越的目光死死盯著與他相距一丈遠的白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白辰早已死了一百次。
白辰的情形很不妙,他的臉上仍有血痕,身上雖然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裳,但露於衣衫外的肌膚仍是有條條傷痕。
他站在那兒的姿勢很奇特,整個人像是在扭曲著。
炎越當然知道,這是因為白辰的身上有不少傷口,這些傷口足以讓人坐立不安,沒有幾個人從“黑獄”中出來後,不變得慘不忍睹的。
炎越終於開口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話,所以他的話中帶有絲絲冷風:“小子,你竟敢來找我,難道你不怕死嗎?”
白辰道:“怕,正因為如此,我才來找炎老!”
炎越怒極反笑,笑罷方道:“有什麼事,快說吧,免得你死了之後,無法向閻王老子說明白!”
白辰左手輕輕地撫摸著右臂的傷口,道:“屬下要告訴炎老,寒老根本沒有私吞刀訣,當天我所說的,全是誣陷寒老的話……”
話音未落,白辰只覺眼前一花,隨即胸口一痛,身子立時倒跌出去!
但這是一間密室,並不大,所以白辰堪堪跌飛而出,就已重重撞在牆上,悶哼一聲,隨即如一癱爛泥般軟軟貼著牆滑下。
他的臉色本來就不好,此時更是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飛快地滲出。
炎越冷冷地看著他。
白辰倒趴在地上,雙手撐地,試圖強自立起,努力了幾次,才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上半身斜斜靠在牆上。
白辰咬著牙,忍著軀體徹骨之痛,極其緩慢地將身子一點一點立起。
整個過程,他所花的時間,足有一盞茶的功夫!
終於,他的身子差不多挺直了,雙掌貼在腰間,反向支撐著牆,整個身軀憑藉著牆體的支撐,就那般以一種奇特的姿勢站立著。
白辰的嘴角已有鮮血滲出,但他仍把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無比:“我之所以冒死來告訴炎老這一點,是因為我若不這麼做,會更早死於宮主手中!”
炎越目光漸寒,冷聲道:“我已料到你這麼做決不可能是你的本意!”
白辰緩聲道:“既然炎老能想到這一點,就應該明白今天實在不是殺我的好時機,宮主一心就盼你殺了我!”
炎越咬牙道:“不錯,我雖然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但今晚是絕不會殺你!”
他的瞳孔漸漸收縮,收縮如一枚可以錐破一切的釘子,他一字一字地道:“我可以不殺你,但卻不等於不使你付出代價!”
“價”字甫出,右掌已重重擊在白辰的腹部。
一口熱血立即由白辰口中噴射而出,他的五官在剎那間已由極度的疼痛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但他的身子仍死死緊貼著牆,不肯倒下。
炎越森冷地道:“你滾吧!”
白辰好不容易才踉踉蹌蹌地邁出第一步,就像一隻受了傷的笨拙之鵝,搖搖晃晃地向門外走去。
當他背向炎越時,他的嘴角處竟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白辰在心中道:“炎越,若是你以為放過我,牧野靜風就會因此而放過你,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白辰在風宮中雖無職務,但他一直侍奉寒掠左右,與尋常弟子自是略有不同,他擁有一間單獨的屋子,儘管小得只能容下一張床,但畢竟是他獨自的空間。
白辰如同喝醉了酒的人一樣,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中,反手掩上門。
當房門關好之後,他一直因痛苦而微躬的身子忽然一下子變得挺拔了,勝上的痛苦之色亦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毅!
他的身子倏然掠起,在空中疾然翻騰,剎那間已完成了十數個極為古怪的動作,他的全身骨骼亦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