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是一城之主,自是日理萬機!
說著,範書掏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盒子,小心開啟,裡面果然有一枝幹花,乍一看與尋常菊花的確沒什麼不同。
範書用手輕取出乾花,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道:“休道夕苦多疑,就是換了我,倘不是早已知情,也會把此花當作有毒!”
這時牧野笛也聞到了一股夾著腥臭味的菊花香,心道:此花貌不驚人,沒想到氣味倒是奇異得很!
範書將盒子收起,又道:“我已讓人四下搜尋夕苦下落,同時再將夕苦之事告知各大門派,夕苦已是武林公敵,想必也不可能過於拋頭露面了,只是我有事卻不明白,按理夕苦在僥倖由地下山莊逃得一命後,應該隱藏起來,以待時機,他卻為何要如此公然露面?無論誰都知道霸天城,雖然沒有什麼絕世高手,但畢竟有三千弟子,他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霸天城?”
牧野笛道:“他的目標自然是我,當年他以為我與師父都已死在他們手下,沒想到我們會大難不死,所以我們……咳……咳……我在世上活著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心,也許同時他還想奪去我思師所摹的武學經典!”
牧野笛心中思忖夕苦已照武學經典習練劍法,想必其他武學也已染指,但地下山莊一役時,範書助自己奪出武學經典,使夕苦的武功無法再提高,他自然不甘心。
所以夕苦來霸天城找尋自己的目的無非便是兩點,一是殺了牧野笛,二是奪武學經典。
範書自責地道:“都怪我用人不當,夕苦之所以知道先生在霸天城,想必是夕苦從我留在地下山莊的屬下那兒逼問來的。”
牧野笛道:“範城主何言如此說?夕苦陰狠狡詐,他的手段又豈是人人都能忍受下來的?”
霸天城本是魔道門派,視死如歸的人並不甚多,如果夕苦使出可怕手段,自是沒有幾個經受得住的。
範書的眼中有溫暖人心的笑容,道:“自小我便信奉一點,在希望還沒有完全滅絕的時候,決不輕言絕望,我想把這句話送給先生,希望先生不要沉浸於傷痛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牧野苗雖然覺得一切未必真的能好起來,失去的東西也不會再來,但他仍是向範書感激地笑了笑——為範書的那份真誠。
在範書離開的時候,牧野笛忽然發現範書走路的樣子很怪,腰板挺得格外地直。
牧野苗心中一動,在範書身後問道:“範城主,你受傷了?”
範書的腳步停下,轉身,然後淡淡地道:“一點皮肉傷而已,我幾乎已把它忘了。”
牧野笛心中不由一熱。
侍奉於範書書房外的人已不再是孫密,而是一個比孫密更年輕的年輕人。
不但更年輕,而武功更高,更忠誠。
這個年輕人幾乎可以說是範書“撿”回來的,範書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賭坊裡與一群人大打出手,那時他的武功還算不上十分的高明,但在對手十幾個人的夾攻下,他有著一種超越常人的冷靜,冷靜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於——要不然面對呼嘯而來的刀劍,總會有所失措!
誰都知道每一家賭坊的後面都有不少的來頭,所以賭坊的掌櫃看起來笑容可掬,其實卻是絕不能隨意招惹的人。
這個自稱“小水”的年輕人似乎並不明白這一點,他只知道他的母親病了,需要錢,所以他便要來賭坊贏一些銀兩,而事實上他非但沒有贏來銀兩,反而把原來屬於自己的錢也輸了。
他絕不能眼看著自己母親無錢治病,所以他要取回自己的本錢。
這當然很有些無理,願賭服輸,進了賭坊,就要有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給賣了的準備。
但小水偏就無理取鬧!
其實以他的武功,去做別的無理的事——比如打家劫舍——也是綽綽有餘的,但他卻偏偏不去。
他實在可以說是一個不但無理而且有點固執有點迂腐的人。
賭坊的人就像滾雪球般越打越多,他們必然不惜一切代價把小水打倒,否則以後就會有層出不窮的“小火”、“小鳥”之流,賭坊就別想有個安寧之日。
必須殺一儆百!
所以,打到後來,小水除非出手殺人,否則他只有被打趴在賭坊的份。
可一旦他出了命案,以後便只有亡命江湖的份了。
亡命江湖對小水來說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但他不可能拋棄他母親這惟一的親人不管。
小水或許是一個很無理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