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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神往地嘆了一聲,道:“不知範某何時才能如先生這般超然。”
牧野笛的心頓時提得更高了。
正當他焦慮不安之際,忽聞衣袂掠空的響聲。
轉眼問,院子四周的院牆已然多了二十幾個人,個個手拍利刃,寒刃在夜色裡逼人奪目!
牧野笛一驚之下,才發現這二十多人皆是背向自莫非,他們是為護衛自己而來的?
忽忖間,廝殺聲仍是不絕於耳,牧野笛雖已受了內傷,身手大不如平時,但絕世高手敏銳的辨察力卻還在,他很快便發現廝殺聲由西向南方向一步一步地向這邊靠近,而且速度極快。
“難道來者的目標真的是我?”牧野笛大驚,這些年來,他一直隱居於江南無名小鎮,即便偶爾為尋找師門逆徒或探聽牧野靜風的訊息步入江湖與他人發生衝突,對手也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又怎麼會有可能來霸天城向自己尋仇呢?
正心神不定之際,忽聽得房門“吱呀”地一聲響,牧野笛驀然回首,發現屋子裡已多出四個人。
四個人恭敬地對牧野笛施禮道:“牧野先生,城主讓我們四人來陪伴先生!”
說是陪伴,無疑便是保護,只是為了顧及牧野笛的面子而已。
牧野笛忍不住道:“域中究竟出了什麼事?”
四人面面相覷,遲疑道:“這……”
牧野笛立知他們有難言之隱,他們自有身不由已之處,於是便寬宏地道:“我只是信口問問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其中一個留了三溜清須的三旬漢子立即道:“多謝牧野先生。”想必謝的是牧野笛不再追問以免他們為難吧。
當下四人便悄悄地立於這間屋子的四個角落裡,無聲無息,彷彿他們已成了一件沒有生命的一張椅子或一隻櫃子。
牧野笛已感覺到四個人的武功都很是不俗,能夠讓自己如此無聲無息地立於一個角落中,就決不會是平俗之輩。
雖然無聲無息,但屋子裡突然多出四個身懷兵器的人,那感覺一定是怪怪的,牧野苗知道這四個人對自己並不會有威脅,但他仍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重點守護自己——包括院子外院牆上站著的二十幾人。
那二十幾個人便如同是從院牆上長出來的一株草一般,默默地佇立院牆上。
此時,廝殺聲仍是在不斷地向這邊逼近,大約已是莊三十丈之內7。
金鐵交鳴聲及慘叫聲更為清晰入耳,但已不似原先邪般密集。
是不是因為進犯霸天城的人已被圍殺了一部分。
無從知道。
牧野笛所能看到的只有九尺高的院牆。
以及院牆內的菊花。
以及院牆上的人。
原來最不好受的滋味是明明關注著某一件事,但又只能眼睜睜地旁觀這件事的發展變化,而不能對此事起任何作用。
牧野笛手中的劍已被他的手握得溼漉漉的。
倏地,“轟”地一聲巨響,院牆已倒下了一大片。
院牆上的二十幾個便如同捕兔之鷹隼般向院牆出現的大豁口處飛過去,去勢極快,很快他們以同樣快的速度向四周倒飛而出。
伴隨而起的是沉哼慘呼之聲,倒飛出去的人大多竟都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摔落於地上的人大部分竟沒能再站起來。
豁口處塵煙散去,漸漸地現出四五個人來。
當牧野笛的目光落在中間那人的身上時,他的神色頓時煞白如紙,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甚至連身子也不由一晃,幾乎摔倒。
因為,他所看到的竟然是夕苦!
夕苦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一個人,因為夕苦活著,便等於說牧野靜風定已遭了不測,他們兩人只能一生一死,別無選擇。
所以,牧野笛看到夕苦的一瞬間,內心便如同被重錘狠狠一擊,一陣劇痛後,忍不住吐了一大口熱血。
就在這時,屋內的四個人已飛速上前,將牧野笛拱衛於當中,其中略為年長些的人道:“牧野先生保重!”
牧野笛像是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也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只是手撫利劍,以沉穩得不可思議的步伐向門那邊走去!
身形閃晃下,四人已掠至他的身前,恭聲齊道:
“城主讓我們四人必須絕對地保護牧野先生的安全!”
牧野笛一字一字地道:“我要親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