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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的性情改變了不少,她知道此時白茹要報仇,無異於自尋死路!白家此時已只剩她與白辰二人,如何能再有什麼三長兩短?
白茹奮力掙扎,葉飛飛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鬆手。她的武功本就在白茹之上,加上白茹傷心過度,心力憔悴,如何能夠掙脫?
葉飛飛又好言相勸:“白姑娘,你不能讓你的家人白白送死,所以,你就不能魯莽行事!”
因為同是女性,加上白茹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終於漸漸地平靜下來,只是因為極度的悲憤,身子猶在輕輕顫抖,雙唇早已被牙齒咬出血印!
聽得牧野靜風的痛哼聲,葉飛飛暗自一驚,忙向他臉上望去,眼見牧野靜風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不由大急,急切地道:“穆大哥,你怎麼了?”
牧野靜風吃力地搖了搖頭,他的意思是讓葉飛飛不要為他擔心,但葉飛飛見他連搖頭的動作也顯得很是遲緩,反而更為忐忑!
炎越大概也聽到了牧野靜風的痛哼聲,他睜開眼來,道:“屬下該死,不該將少主傷得……傷得這麼重!”
頓了一頓,又道:“我與寒掠的寒熱之氣同時……
同時進入少主金體後,已逐漸滲透到少主的血液心脈之中,所以……所以雖然我……與他為少主暫時除去冷熱交替之痛,但……要痊癒卻需要一些時間,在這當中,少主萬萬不可妄動真力,否則……會使冷熱之氣被催逼四竄,極……為危險。“
一口氣說了這麼一段話,對於重傷後的炎越來說,已是極為不易!
就算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演戲,那麼他的“戲”
也演得十分投入了,投入到可以讓自己身受重傷!
說到這兒,炎越略作喘息,方才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來,交給血火老怪,道:“血火,將這藥給少主服下,這藥藥效頗為不錯,可讓少主的傷……恢復得快一些。”
血火老怪接過藥來,將它奉給牧野靜風。
牧野靜風掃了血火老怪一眼,冷笑道:“血火老怪,這藥我便賜給你吧。”
血火老怪聞言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慌忙道:“這…
…“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牧野靜風目光一寒,道:“不領情麼?”
血火老怪立刻垂首道:“多謝少主!”
言罷,毫不猶豫地將瓶中的藥丸倒在手上,一仰脖將之吞下!
牧野靜風之所以如此做,是擔心炎越在藥中做什麼手腳。而血火老怪也明白牧野靜風的這種擔憂,所以他才這樣毫不猶豫地將藥服下。
炎越輕嘆一聲,道:“血火,真是便宜了你!讓你一口氣服下這麼多,只怕要脫落一些毛髮了。”
血火老怪一笑。
牧野靜風心道:“看他們的神情,似乎不像在藥中做了什麼手腳。”
如此過了一刻鐘,血火老怪並無甚異狀,只是不時地打嗝,而且原先為牧野靜風重創的他此時似乎恢復了不少精神!
牧野靜風卻仍是不能妄動真力,他不由暗暗心焦。
此時,日頭已升得老高,雖是深秋,但臨近中午的日頭仍是熱辣得很。
蘆葦蕩中的滿地屍體在日頭的暴曬之下,瀰漫起一股古怪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幾隻蒼鷹大概是為血腥之氣吸引過來的,在天空中盤旋著、盤旋著。
華埠鎮的人今日的生活已被完全打亂。這種漫天血腥之氣隨風飄送到鎮上,頓時使鎮上的人人心大亂!
他們不由想到清晨走向這片蘆葦蕩中的“笛風客棧”之老闆及老闆娘,心想:“不知他們的安危如何?”
心中好奇,卻是無人敢來這片蘆葦蕩中看個究竟!
有幾個膽大好事的人爬到了鎮子後面的山上,然後沿著山粱向這個方向走上一陣子,便可以在山上居高臨下地看清蘆葦蕩中的情形。
雖然看不真切,但那一地的屍體卻是可以看明白的!
這使他們頓時有魂飛魄散的感覺!
當下便有好事者要向衙門舉報——卻又立即被他人阻止了。
誰都明白憑衙門中那些吃乾飯的人,根本管不了這一檔子事!
小鎮中的人們頓時陷於一片惴惴不安的心緒中!
阮十三自覺留在這兒處境尷尬,還是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宜。
於是,他趨步上前,立於牧野靜風身前,道:“少主……屬下幫中尚有一些事務未處理,需得趕回去,日後少主若有差遣,只需吩咐一聲,我洞庭十二塢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