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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
那人聳了聳肩,又馬上點上另一支香菸,很明顯他處於一種神經質的緊張狀態,然後他回頭瞧了眼他那白淨面孔的同伴。
“這裡的瑟吉對這樣的飛行不大樂觀。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認為我們會完蛋的。而象這種晚上,我也傾向於這種看法,要是俄國人的雷達不能把我們提前扔進墳墓,這種惡劣的天氣會助上一把力的。”
麥西笑了。“我可不會這麼說,你們有個好手一路照應著。來見見你們的飛行員。”
麥西介紹了薩里寧,但象平時規定一樣沒講這個芬蘭人的名字。這兩個人互相握了握手。
“很有神通啊,我肯定。”這個烏克蘭人隨口說道,他接著又是面色更加凝重地看著麥西,一絲緊張的強笑歪咧在他的臉上。“只是一個小小的問題,你們的飛行員長了條假腿。當然我只是隨便提提。”
薩里寧氣哼哼地說道,“要是這讓你心神不定的話,你隨時可以跳下飛機。另外,你和你那邊的朋友最好馬上熄掉這些該死的香菸,要不然我們大傢什麼地方也別想去了,”他朝那架飛機點了點頭。“那油箱裡有六百磅高度易燃的油。快點熄掉!”
那年輕人聽到薩里寧的吼聲忙不迭地撳滅香菸。但那個年長的烏克蘭人冷冷地看著薩里寧,好一會兒才慢騰騰地照著命令做。
“誰搞得清呢?或許這樣死還好過把我們的活命機會交在一個跛腳飛行員手裡呢?”
麥西看見薩里寧臉上泛起怒火,便忙說道,“夠了,波里斯。只要記住一點,你們的性命全都在這個人的手中。所以對他客氣點;還可以告訴你一點,你們碰到的是這一行中最好的飛行員,沒有人象他那麼熟悉這條路線。”
“但願如此。”這個烏克蘭人聳了聳肩,他朝那架dc;;3飛機點了點頭,半信半疑地問薩里寧,“你認為我們在這架美國破飛機裡會沒事?”
薩里寧按捺住他的火氣,平靜地答道,“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對飛行來說這可能是個惡劣的夜晚,但這也意味著那些赤色分子不會一意要把他們的飛機趕上天空。我們應該沒事。危險的地方只是接近蘇捷邊境。過了那裡,一路上就都是鮮花了。”
那第二個人走過來,朝麥西和薩里寧點了點頭,麥西又給他們倆介紹了一下。那個年輕人對麥西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還是去接受一場戰爭罪犯審判的好。”
“現在再講這些太晚了。行了,讓我們作最後一遍檢查。證件,隨身用品,錢,都放在桌上。”
兩個烏克蘭人掏空他們的口袋,把東西放在桌上,麥西一樣樣地檢查他們的物品。“看來都沒問題。一旦你們到了莫斯科並站穩了腳跟,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那麼就這樣了。祝你們倆好運。”
“要是我們到得了莫斯科的話。”那紅頭髮的烏克蘭人不樂意地咕噥著,他衝著薩里寧說道,“現在就看你了,我的矮瘸子朋友。”
那烏克蘭人言畢,便渾然沒事地轉過身,將降落傘甩在肩上,跟他的同伴一起哈哈大笑,朝那架飛機走去。薩里寧怒眼瞪著他,準備衝過去,但麥西緊按住這個芬蘭人的肩膀。
“我應該好好地揍這個混蛋一頓。”
“隨他去,簡尼。今晚過後,你就再也看不到他們。”
“或許我應該把他們扔錯地方,玩他們一下,讓那些克格勃來幫我收拾他們。”
“不用擔心,這兩個傢伙的壽命不會長的。要是他們到得了莫斯科,那就算他們運氣。你知道——我們送去的許多特工都在頭48個小時就給抓起來了,但對他們來說這仍然是個機會,好過一根絞索或一粒槍決子彈。我們上個月送去的二十個人中有十五個給克格勃抓了起來。抓到了就沒好命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
“我得說,你用的一些混蛋活該如此,傑克。行了,我想我也該動身了。”
當薩里寧拿起一頂降落傘,正準備走向那架dc;;3的登機梯時,一輛吉普車疾停在飛機棚外,一個身穿便衣的年輕人鑽出車外,奔到麥西跟前。
“您的電報,長官。”
他遞上一份電報,麥西撕開它,讀著裡面的內容,然後對那人說道,“你可以走了,中士。這不需要答覆。”
那人又鑽回吉普車,在大雨中開走了。薩里寧又走回來。
“是壞訊息嗎?可別告訴我這個空投行動因為天氣緣故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