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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躺在一間臥室裡的床上,兩件毯子被隨意地扔在他的身上算是蓋著。有人又將發電機發動起來。他聽到外面的風在一陣陣地狂嘯著,這間被照得明亮的屋子是非常的冷。他想起來了躥進前門的那幾條黑影和在他腦後的那記猛擊,但那以後的事,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是哪個狗東西在襲擊他?
突然他想起了無線電指向訊號和那些照明燈,沒有它們,薩里寧就不能著陸。他得確保那指向訊號和照明燈還是正常無誤。他慌忙立起身子,不顧那一陣陣的暈眩和劇痛,跌跌撞撞地衝到窗旁邊掀起窗簾。一片片鵝毛般的雪花輕叩著窗玻璃,他看見底下一片光亮。兩輛黑色的美國福特轎車停在屋子外面,有六、七個人站在四周,搓著他們的手驅寒。這些人麥西一個也不認識。
突然間他聽到走上樓梯的腳步聲便忙轉過頭去。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麥西感到他的心猛跳起來,接著門被開啟了。
布蘭尼岡站在那兒,陰沉著臉。他穿著大衣,扎著圍巾並戴著皮手套。
他抬腳跨進房內。
“看來你還是活轉過來了。”
麥西嘶啞著聲音怒道,“你這狗孃養的,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這些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
麥西想要從他身旁衝過去,但布蘭尼岡身子一晃,堵住了他的去路。“你還想要去哪裡?”
“樓下面——那裡有一個無線電訊號機——還有冰上面的跑道燈——”
“要是你還在為你的朋友薩里寧操心的話,那就不必了。”
“你什麼意思?”
“他死了。”
麥西頓時臉色發白。
布蘭尼岡冷冷地盯著他。“我們得談談。”
塔林,
愛沙尼亞
那輛吉斯軍用卡車嘎地剎停住,史朗斯基從車廂地板上欠起他的身子,透過扇動的車篷帆布縫隙向外張望著。
他們是停在一條靜悄悄的狹窄小巷裡,旁邊看上去是一家老式的小客店。再朝後是一個靜寂的鵝卵石廣場。那些破舊又塗著鮮豔色彩的中世紀房子圍建在廣場邊。稍遠處過了鵝卵石廣場,矗立著一座十分古老的銅頂教堂,附近還有著一座破損的花崗岩瞭望塔,兩邊是又高又厚的牆延伸著一直沒入白雪一片的夜色中。他猜想他們已經是在塔林的這座古城裡了。
安娜就坐在他身邊,當她撐起身時,他們聽到前面駕駛室的門開啟的聲音,跟著是腳靴踩在地上吱壓著積雪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那上士掀開車篷。那克格勃軍官咧嘴笑著並看著他們。
“現在,帶著你們的東西跟我走。”
史朗斯基跳下車,他和那上士扶著安娜跳下車。他們跟著那軍官走在這條臭哄哄的小巷上,來到邊上的那家小客店門口。這地方飄著一股餿氣的啤酒味道,在角落裡堆積著空酒瓶和啤酒的板條箱。
那軍官抹掉他臉上的雪,然後敲了敲門。他們聽到一陣金屬門栓聲,然後一個塊頭挺大、身子敦實的男人出現在開啟的門道口,他長著一臉紅色而又濃密的落腮鬍子,身穿著一件油膩膩的燒廚罩衫,一支香菸叼在那鬍鬚叢裡的嘴唇上。
那軍官微微一笑,用俄語說道,“你的客人準時到達,托馬斯。只是受了點驚嚇,當他們看到我們這身制服時。還好我們搶在軍隊的前面找到了他們。那些王八蛋到處都是。”他用拇指朝史朗斯基指了指。“一開始我還以為我們這位朋友也是他們的人。”
那店主用罩衫擦了擦他的手,咧開嘴笑了起來。他的牙齒都發黃了,一張臉大半部都被那紅色的鬍鬚給遮沒了。
“你最好別再在這磨蹭,埃瑞克。快把卡車給兵營還回去。”
那軍官點了點頭,然後走了。他們聽到吉斯卡車發動的聲音,然後馳離了小巷。
那店主把他們引進廳道,他關上門並鎖了起來。然後他跟他們兩人握了握手。
“我叫托馬斯·高列夫。歡迎來到愛沙尼亞,我的朋友。儘管天氣惡劣,我在降落地點的接應還是安排得不錯吧?”
史朗斯基答道,“就是被克格勃的人在等我們給嚇得不輕,不過這樣做很聰明。”
那店主笑了。“計劃臨時變動了一下。不知哪個該死的俄國將軍最後一刻決定要調動軍隊搞演習。接下來的幾個夜晚,會有兩個師南移調往沿海。你們跳落的地點就在他們行軍路線的當中。我們的人只能用軍車來接應你們。但不用再擔心,你們現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