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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外套應該可以讓你在騎摩托的時候保暖,只要你受得了它的味道就行,不過我能找到的只有這麼件厚的衣服能抵得了外面的寒冷。皮革袋裡有一些工具用來應付小毛病。不過儘量不要讓輪胎戳癟了,因為你沒有備用胎。”
“油箱裡的油夠嗎?”
“都加滿了。”弗拉基米爾遞給史朗斯基一些官方發行的票券。“如果你必須得再加油的話,你需要這些。不過天黑以後要找到一個加油站不是很容易,尤其在偏僻的鄉村公路上你基本上沒什麼希望。油箱裡的油應該足夠開四百多公里了,只要你不是胡亂駕駛,我還放了一罐滿的在鞍座袋裡,這應該還可以讓你再開二百公里。這基本上可以讓你跑完全部路程。只是這裡只有一頂頭盔和一副風鏡,最好是讓駕駛員帶著,不然等你一加速,外面那刺人的冷風可以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史朗斯基檢查了遍他和安娜的證件,然後焦躁不寧地看了下他的手錶,問弗拉基米爾,“再過多久我們可以走了?”
弗拉基米爾看了下外面窗底下的夜色,搔了搔他的鬍子茬。
“再過一個小時應該可以了。到那個時候交通就會繁忙起來。”他又將地圖攤開在桌上。“在這同時,我們再來溫習遍這路線。你們最要緊的事就是不要迷路。”
“你想要什麼?”
路金看著桌子對面這個臉膛紅潤的上校並說道,“所有你手頭上的人都歸我指揮排程。所有鐵路、公交和地鐵的車站以及機場都要派人巡邏,每一個乘客都得被檢查。每一個登記的旅館都要巡查,客人的身份都得要核實驗證。這還只是開始。更多的還在後頭,我可以向你保證。”
“你的腦袋瓜出問題了,同志。”
“或許我應該掛個電話給國家安全部,你可以親口直接跟貝利亞講這些話?”
這個上校的臉因火氣勃發變得更加通紅,隨即又突然變得刷白。
“我想沒這個必要了。”
“我想也是,”路金回答道。“你已經看過我的特權委任信。還是請配合,遵照命令列事吧。”
他將那信塞回他的胸袋裡,那個上校騰地站起來,象皮球洩氣似地嘆了口氣。他怒眼瞪著,好象要揍路金似的,為了他那越級的無禮態度。
他是個個子高大、壯實的人,一頭鏽紅色的平剪頭髮。他們此刻是在他的寬敞的辦公室裡,在列寧格勒克格勃市局那座落在裡特尼大街的紅磚樓裡的六層樓。寬大的窗戶後面襯映著燈火通明的城市夜景,雪花飄舞著輕叩著窗玻璃。
牆上掛著好幾張照片,一張是微笑著的貝利亞像照,其餘的則是私人的留念照,有在柏林的、華沙的、維也納的。都是一組組士兵微笑著,身後是戰火廢墟的背景。路金從他們中認出了那個上校,雙手叉在臀部上,高昂的下巴、聳挺的胸脯在在顯示著他的自命不凡感。
在上校辦公桌邊站著他的副官,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上尉。
這個副官看著路金。
“您要求我們做的工作量太大了,少校,”他強調道。“我們已經通知了治安巡邏要注意那輛小汽車。您有沒有意識到您剛才要求的那種行動規模要有多大?”
“就跟我十分確定如果你們不做到每一方面的配合協助貝利亞會要你們的命一樣。”路金站在那裡直瞪著那個人。“而且我可以確定你們更願意跟我打交道,而不是跟他打交道。”他瞄了下他的手錶。“現在,我可以有賴於你們的幫助嗎?”
副官怯怕地掃了眼他的上校,上校站起身來,衝著路金點了點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好吧,少校,”他勉強地說道。“我來跟你介紹這兒的情況,我們到那邊講吧。”
上校走到靠近窗戶的牆上一張掛圖邊,路金跟了過去。他的手臂仍是火辣辣地燎痛,那斷肢一陣陣地鑽心刺痛著。他的身上仍散發著油味和煙味。好好地衝一把浴對他和旁人都要舒服得多。底下大街上,他看見這幢樓前一個老婦穿著幾件厚的裙衫,腳套著厚靴子,又披著一塊頭巾以擋避風雪。那寬寬、凍結的涅瓦河橫亙而過,露現在櫛比鱗結的市區屋頂上。這座城市曾是沙皇時代的首都。那艘一聲炮響,標誌著冬宮暴動和革命興起的阿羅拉戰艦拋錨停泊在冰面上,那宏偉的彼得和保爾島嶼堡壘就屹立在它後面,散發出弧圈的燈光。
路金轉過身來,上校拿起一根細長棍朝那張彩色的列寧格勒全區圖敲了敲,紅面旗是標註著軍用設施地和軍營。
“你對列寧格勒熟悉嗎,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