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為何竟敢直呼姬別天為“姬大鬍子”,難道說並不是姬別天門下弟子,可姬別天又怎會將他帶在身邊,同來越秀山賀壽?
他身旁的越秀弟子卻紛紛作色,僅礙於姬別天在場,不便開口訓斥。
姬別天沒想到丁原這樣妄為,當眾叫自己“姬大鬍子”也就罷了,居然連越秀劍派也敢譏笑嘲弄,不禁有點後悔,不該把這小子帶來。
他老臉一沉,厲聲喝道:“放肆!”
丁原什麼時候怕過這個,正打算反唇相譏,卻發覺姬雪雁盈盈秋波朝向自己悄悄投來,神色裡頗多懇求之意。於是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心道:“不管怎麼說,姬大鬍子也是雪兒的爺爺,看在雪兒面上,我也不能太在人前得罪他了。”
姬別天向屈箭南歉意道:“老夫門下弟子口不擇言,請貴派擔待一二。”
屈箭南灑脫一笑,反為丁原開脫道:“是弟子見了諸位長輩太過激動,一時竟疏忽了招待,這位師兄之言,倒是提醒了弟子。”一躬身道:“姬師叔祖先請!”
眾人走入山門,沿著三百六十九級天階,往玉華苑攀去。
越秀劍派以屈痕為首分為三支,分駐一苑兩莊,在金頂上呈鼎足之勢。玉華苑佔地千頃,廣廈千棟,更有無數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蘊藏於雲霧霞照之中。其景緻較之碧瀾山莊,著實更勝一籌。
姬雪雁走在孃親身旁,說道:“屈師兄,你剛才可說錯話了。”
屈箭南一怔問道:“雪師妹,我說錯了什麼?”
“他可不是什麼師兄師弟,”姬雪雁玉手指引丁原,道:“論起輩分,你也該叫上一聲‘丁師叔'才是。”
屈箭南心下一驚,他起初見丁原步履凝重,身形卻有些輕飄,似乎並無上乘的仙家修為在身。
得到姬雪雁提醒,再一仔細打量,才發現丁原天庭玉澤內斂,雙眼精光暗收,竟是一等一的年輕高手。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竟教一身修為無法施展,自己剛才差點看走了眼。
猛地想起前兩年轟動一時的天陸傳聞,精神一振問道:“這位公子可就是當年劍挑天雷山莊,劈雷遠、斬天龍,連戰天陸三妖的丁原師叔?”
丁原不冷不熱的答道:“我小時候曾差點做了叫化子,卻從沒當公子的福分。”
屈箭南朗聲笑道:“英雄何問出身?以丁師叔的丰姿神采所作所為,有誰能不讚上一句翩翩濁世佳公子。箭南當日聽聞丁師叔的故事便心生仰慕,不料今日有緣得見,卻險些有眼不識,尚請丁師叔原諒。”
丁原見他不但不與自己計較,依然謙遜有禮,言辭得體,也不好意思再冷言冷語,於是淡淡微笑道:“閣下是名門之後,少年有為,該是我羨慕閣下才對。”
姬雪雁見丁原收了刺頭脾氣,心中喜慰,嫣然笑道:“你們一個說仰慕,一個說羨慕,倒是熟絡的很快。”
段唱在後面湊熱鬧,道:“這就是英雄相惜,我們都老了,已無當年鮮衣怒馬杯酒論交的豪情。再過一二十年,天陸正道浩氣,就該輪到你們這些年輕人仗劍宏揚、縱橫九州了。”
姬別天不以為然道:“老夫還未嫌老,你怎的先叫起老來?他日若再有妖孽猖獗,我的這把老骨頭也一樣能御劍九天,快意恩仇!”
姬雪雁衝著段唱,一吐香舌道:“爺爺可是最忌諱一個‘老'字,再說段師伯不過比我爹爹大上十幾歲,也未必見老啊?”
屈箭南笑道:“家祖最佩服姬師叔祖的也正是這點,他經常向晚輩說起當年您與他並肩大戰群魔、一夜掃平屠羅峰的往事。他老人家若不是正在接待碧落劍派的掌門師叔伯,此刻定已迎到山門前了。”
姬別天聽屈箭南借屈痕之言,說起當年自己最得意的一戰,心中甚是受用,哈哈一笑道:“那都是百多年前的往事,還提它作甚?碧落劍派的停心真人也到了麼,他來的還真是早,不知七子之中這回來了幾位?”
屈箭南迴答道:“除了停心師叔伯外,還有停雲、停濤、停風三位前輩,和門下十數位弟子。”
姬欖道:“碧落劍派來的人可真不少,連停心掌門師伯都親自駕臨,令祖著實好大的金面。”
屈箭南不顯得色,只微笑回答道:“回稟姬師叔,原本家祖過壽並不願驚動諸位仙友,只是想著自從二十多年前婆羅山莊一役後,大家都許久未曾聚首,才藉著這個因頭,請來天陸眾位仙家耆宿,以敘別情。”
和婉問道:“屈師侄,不知家父到了沒有?”
屈箭南道:“請和師嬸放心,燃燈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