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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為人傳誦。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學子仕商,曾為一睹越秀山的風光景緻,而千里迢迢,登高一瞰。
比之翠霞山的雄峻偉奇,越秀山另得天陸江南的清婉秀麗之色,山水如畫,林木參天,曲徑清幽處,空山有鳥鳴,雲谷聽水流,潭影空人心。
在群峰深處,有一峰如柱擎天,高逾萬仞。自古以來鍾天地之神秀,參日月之造化,卓然不群。
半山以上雲蒸霞蔚,飛鳥不渡,終年人跡罕至,被世人稱之為“接天峰”。
越秀劍派便坐落於接天峰金頂之上,樓宇千棟,亭臺上百,或有珍禽來儀,奇花如錦,雲霧繚繞。
姬別天一行抵達接天峰時,已近傍晚,滿山流光異彩,雲氣萬丈,直看的何歡嘖嘖稱奇。忽有見到一行白鷺直上青天,披霞而去,消逝在青山之陰,竟忍不住興奮的大叫起來。
段唱苦笑道:“現在也就算了,待會到了金頂之上,你可千萬別再一驚一詫,讓人以為我們翠霞派的弟子都沒見過世面。”
何歡連連點頭,眼睛盯著身旁美景,不肯有半點分神。可才安靜了一小會兒,驀然見著前方接天峰山麓之中,一道瀑布奔流千丈而下,宛如天上銀河瀉落凡間,波光裡漾起七彩光暈分外妖嬈,剛想驚撥出聲,猛記起師父先前的交代,又趕緊閉嘴。
段唱見自己寶貝徒弟一副鄉下土財主進城的模樣,忍不住暗暗搖頭,口中卻介紹道:“那是天陸著名的絢光天瀑,天氣晴朗時煥發七彩霞光,隨著光線明暗交替,可不斷變幻色彩,到了晚上又呈銀色,猶如玉水飛流,美不勝收,乃越秀七景之一。”
姬欖聞言,微笑道:“何師侄若是喜歡,便可請越秀派的朋友領你與雪兒、丁師侄到天瀑遊玩。”
姬雪雁喜道:“好啊,我正想著什麼時候能到天瀑跟前,好好欣賞一番呢。”
和婉慈和一笑,說道:“越秀美景何止天瀑一處?不過將來你有的是機會一一賞遍。”
她哪裡曉得,姬雪雁此刻芳心裡想的卻是如何擺脫眾人視線,好與丁原攜手遊遍這眼前勝景?
說話時接天峰已近,眾人收了仙劍緩緩降下雲頭,落在朝天門前。
丁原腳落實地四下打量,見山門前十數名越秀劍派的弟子分列兩廂,有不少先到一步的賓客,正由人引上金頂。
一名白衣青年男子揹負仙劍,遠遠迎來,行到姬別天等人面前,深深一禮說道:“弟子屈箭南在此等候多時,拜見姬師叔祖,姬師叔、和師嬸、段師叔,諸位師兄妹!”
丁原一聽這名字,就覺得耳熟,忽然記起當年趙卓杉提及的正是他,不禁留神多瞧上了兩眼。
屈箭南看上去二十多歲,面冠如玉,丰神俊朗,頗有些儒雅倜儻的才子味道,卻是越秀劍派首屈一指的青年俊彥,聲名鵲起於天陸九州。
姬別天伸手扶起屈箭南,呵呵笑道:“我和你爺爺分屬莫逆,何必如此見生,行此大禮?”
屈箭南恭敬道:“正因為姬師叔祖與家祖乃刎頸至交,弟子更禮應如此。”
姬別天回首道:“雪兒,你還不來見過南兒,卻躲在你娘身後作甚?”
姬雪雁從和婉身後走出,朝著屈箭南一禮道:“屈師兄!”
屈箭南眼睛一亮,只見眼前站著的少女明眸皓齒,眉彎如月,櫻桃小口含著盈盈笑意,偏還藏著幾分嬌憨俏皮。一襲明豔的紅衣短靴更襯托出膚光賽雪,黑髮如瀑,仙劍上火紅的劍穗,隨風輕盈飄動。
屈箭南心中暗道:“難怪古人有說女大十八變,幾年前的雪師妹已是豔光照人,可今日再見,竟又更增幾分嬌豔,即是仙臨人間也不外如斯。”
但他自幼失去雙親,為屈痕苦心調教,氣質涵養與普通名門子弟迥然不同,目光只一觸即過,執禮微笑道:“雪師妹一向可好?”
姬雪雁嬌笑道:“我不是正好好站在屈師兄面前,又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姬欖斥道:“你這孩子,恁的沒規矩,怎麼跟南兒這般說話?”
姬別天罕見的好脾氣道:“那是他們小兒女彼此玩笑,欖兒何必當真?”
丁原見他們說的熱乎,心裡不曉得為什麼老大不爽,兩眼一翻道:“姬大鬍子,我們就一直要站在山門前喝西北風不成,莫非這就是越秀劍派的待客之道?”他這些天被姬別天封印了丹田,胸口正堵著一肚子火氣,偏巧屈箭南與姬別天、姬雪雁笑談正熱,更激起一腔邪火,一張嘴,就把整個越秀派給得罪到底。
屈箭南微微一怔,有些奇怪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