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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幾千美元呢。”
說到這兒,他開始講日語了。令我吃驚的是,我發現我聽他講日語像聽英語一樣容易。那是個藝術專員,他解釋說,那傢伙每天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他是春宮畫專家。我將扮作一個內科醫生在橫濱見到他。他會穿著海軍上將制服,戴一頂滑稽的三角帽。說到這兒,他用胳膊肘使勁推了我一下,嗤嗤地笑著——像日本人一樣。
“我很抱歉地告訴你,亨利,”他繼續說,又變回紐約口音,“他們在你太太身上發現了罪證。是啊,她也給牽連進來了。她被抓的時候。手裡還有一大包可卡因呢。”
他又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這一次更加不懷好意。“記得上一次我們見面嗎?在格里米。你知道,就是他們疏忽了我們的那一次。那次以後,我又玩了幾次那種繩梯的把式。”說到這兒,他抓住我的手,對我示意了一下。“現在,聽著,亨利,把事辦好。……我們下車以後,你就沿著賓西法尼亞大街慢慢走,好像你正在散步。
你會碰上三條狗,前兩條都不是,第三條會跑到你前面讓你拍他。那就是線索。一隻手拍它的前爪,另一隻手,把手指伸到它舌頭底下,你會找到一個麥粒大小的紙團。牽著那條狗,讓它給你帶路。有人叫你站住的話,你就說一句‘哦哦’!你知道那代表什麼。他們哪兒都有間諜,連白宮裡都有……現在,聽清楚了,亨利,“
他開始說得像架縫紉機一樣,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你看見總統的時候,就像我們那樣拍他的手一下。你挺奇怪的,是吧?不過,我們不管。把它埋在心裡吧。亨利,他就是總統。千萬別忘了!他會告訴你這個那個的……他不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可你別管,聽著就行了。別洩露你知道的事情。奧伯斯普里斯克斯韋基在關鍵時會出現的,你認識他……他已經跟我們一起幹了好幾年了……”我想讓他再說一遍那個名字,可是他已經停不下來了,一會兒也停不住。“我們三分鐘之後分手。”
他小聲說,“我還沒告訴你呢。你可是最最重要的,你明白嗎?”他捅了我肋骨一下,弄得我很疼。他的聲音小得比針尖還細,我只能斷斷續續地聽清他的話。我的身子痛苦地扭動著,如果把最重要的細節給漏掉了,我該如何是好呢?當然,我記住了那三隻狗。條子是用密碼寫的,我可以在船上把它破解開。坐船的時候,我還得再好好學一下日語。我的發音不太好。“你現在懂了嗎?”他說著話,撣撣衣服,拍了我的手一下。“等等,等一下。”我請求道,“最後那部分……”可是他已經走下臺階,消失在人群裡了。
我沿著賓西法尼亞大街向前走,做出一副正在散步的樣子。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我意識到我現在完全迷惑了,有一陣兒,我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是,那不是夢。那確確實實是賓西法尼亞大街,一點兒沒鍺,就在那時,我突然看見一隻狗站在路邊。我知道那是隻假的,因為它被綁在鐵欄杆上了。這使我確信我是頭腦清醒的。我睜著眼睛,想找一找第二隻狗。我沒轉身,後面有人跟蹤我。我很著急,第二隻狗也顧不上想了。克羅姆韋爾或者喬治·馬歇爾——那兩個人也糊塗了——他們沒告訴我被人跟蹤了怎麼辦。也許,他說了——當他小聲說的時候。我越來越恐慌了。我盡力口想,想回憶我是怎麼捲入這筆骯髒的交易中的,可是,我的大腦已經精疲力竭了。
突然,我的心差點兒從胸腔裡跳出來。在拐角處的弧光燈下站著一個人,是莫娜。她手裡拿著一摞東西,正分發給過路的人。我走到她近前的時候,她遞給我一份,對我使了個眼色,告訴我——“小心點!”——我慢慢地向街對面閒逛過去。
那會兒,我手裡拿著那份東西連看都沒看一眼,在腿上輕輕拍打著,好像那是份報紙。然後,我假裝擤鼻涕,我把它塞到另一隻手上。擤鼻子的時候,我飛快地看了一眼,讀到這些話:“結尾像開關一樣圓滿,同舟共濟。”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可能這是他小聲說話的時候,我漏掉的另一細節吧。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準備把那個條子撕成碎片。我每走一百碼左右,就一片一片地把那些碎紙片扔掉,每次都有意地聽一聽追我的人是否停下來把它們都撿起來。
我看見了第二隻狗。那是隻帶輪子的玩具狗,看起來像是被哪個淘氣的孩子玩夠了扔掉的。為了要證明一下它的確不是真的,我用腳尖輕輕踢了它一下。它一下子就摔碎了,當然,我假裝這一切都很自然,又邁開步向前走了。
看見第三隻,也就是那隻真狗的時候,我離白宮大門口僅幾碼遠。尾隨我的那個人這回沒法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