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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未央定定地看著司徒明,見他眸子裡滿是深沉,她連忙用手重重地拍打了兩下司徒明的手臂,認真地拒絕道:“不準!現在是白天,我是女子,人言可畏!”
司徒明劍眉輕揚,把鍾未央放到床上,低下頭來,不假思索地問:“那晚上呢?”
鍾未央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司徒明用額頭抵住了額頭,腰也被摟住了。她無奈地平躺著,表情略帶苦惱,眼睛眨一眨,垂下了眼簾,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晚上就不用假裝了!我喜歡你,自然就不需要假裝。要是一天裝到晚,豈不是活受罪?”
司徒明眸光一瞬間變得更加深沉,深沉中又燃燒著亮光,呼吸間不自然地染上了低喘,臉上湧起紅潮,豔如朝霞,他劍眉舒展,嘴畔彎起笑意,靜靜地低下頭來親吻鍾未央的唇。安靜的外表下,心似狂潮,心裡迴響著這麼一句話:母老虎終於肯承認,她喜歡他了。
鍾未央一臉的不解風情模樣,伸手扯住他的兩邊耳朵,捧起他的臉,心平氣和地警告道:“我數九十九下,數完我就要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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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姐兒不肯盪鞦韆了,倔強著,堅持要去屋裡等鍾未央。
孫嬤嬤不敢惹恩姐兒哭,只能抱她去了西側屋裡。
恩姐兒剛進來,鍾未央正好從內室裡走出來,頭髮一絲不亂,衣裳也一絲不亂,眉眼間一片心平氣和,很平常的樣子。
連孫嬤嬤都忍不住好奇,偷偷地打量了鍾未央幾眼。趙嬤嬤低著頭,也只敢偷偷地打量,那些丫鬟們也是如此。
恩姐兒張開小胳膊,大大的眸子乾乾淨淨,目不轉睛,等著鍾未央過去抱她。鍾未央腳步輕快地走過去,輕輕地摟住恩姐兒,笑道:“恩姐兒是不是肚子餓了?”
趙嬤嬤在一旁笑道:“時候還早呢!離吃午飯還有好一會兒!我這就去端一盆果子來!”
司徒明從內室裡走出來,不聲不響地出了門,一臉的平靜,但是眉眼間確實如國公爺所說,盪漾著“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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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裡,醉翁亭內,司徒駱在借酒澆愁。司徒明只在一旁緩緩地小酌,靜靜地陪著兄長。
司徒駱每喝完一杯酒,就要把手中的甜白瓷酒杯砸向亭子外的一棵海棠樹,雪白的瓷被砸得粉碎,他卻樂此不疲,藉此發洩著心裡的怒氣。
司徒明並不相勸,但是眼中帶有些許擔憂。
又是“啪”的一聲脆響,又一個杯子碎掉了。司徒駱乾脆利落地走到亭子的闌干旁,端起闌干上的酒罈子,仰起頭,狂放不羈地對著酒罈子痛飲。喝完一口,酒罈子也被他砸了。
小廝們戰戰兢兢的,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模樣。
“小九!人活著沒意思!”司徒駱怎麼喝都喝不醉,心情愈加煩悶,突然抬起拳頭,狠狠地砸向白色石桌,嘴唇抿得鐵緊。
司徒明淡淡地看著他二哥,聲音嘶啞地道:“二哥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何必介懷?”從今天清早開始,他的嗓音就變了,變得格外明顯。
司徒駱苦笑幾聲,一揮手,拂開了滿桌的菜餚,又是一陣“嘩啦啦”的響聲。
“我只不過想有個人陪我說說知心話罷了!”司徒駱清清冷冷地看著自己手上那正在滲出紅色血珠的地方,淡淡地說道:“偏偏女子不合我的意。可是那些逢場作戲的戲子們又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司徒明既不反駁,也不贊同,鎮定地放下酒杯。
不用主子吩咐,小廝們就連忙請大夫去了。
不遠處,隔著一排白樺樹,突然響起孩童的聲音。“哥哥,剛才鉅哥兒故意在夫子背上畫了一個樹杈,很好玩!”
另一個聲音苦惱地說道:“夫子肯定會發現的,明天肯定又要處罰我們。”
前面的聲音說道:“憑什麼每次鉅哥兒做了壞事,夫子都要處罰我們所有人,我要去告狀!”
後面的聲音又苦惱地說道:“鉅哥兒很壞,我們不要理他。”
聲音漸行漸遠,漸漸地聽不清了,然後變成寂靜。
司徒駱的目光裡充滿了無奈,看向司徒明,搖著頭,苦笑著說道:“楷哥兒被養得像個嬌氣的小姑娘,而墨哥兒呢?比姑娘家還要膽怯!真真是百無一用的蠢婦!”最後一句話罵的是二少夫人。
司徒明目光比較黯然,沉靜地坐在那裡,語氣平平常常地說道:“等我從五臺山回來了,我來教導墨哥兒。”
司徒駱卻只是搖頭,搖擺著右手的食指,嘆氣道:“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