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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笑話傳到傅鷹先生耳中,他毫不介意,笑著說:“我姓傅,永遠是副教授、副校長、轉不了正!”
傅鷹先生直爽、敢言、剛正、樂觀、謙遜,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我到母校採訪傅鷹事蹟,連介紹信都用不著,因為我所訪問的傅鷹生前好友也幾乎都是我的老師。
在採寫關於傅鷹報告文學的時候,我開始接觸敏感的1957年的反右派鬥爭——這是我跨進北京大學之後的“階級鬥爭”第一課。
傅鷹在反右派鬥爭中,被毛澤東定為“中間偏右”的典型。在《毛澤東選集》第五卷中,多次提到傅鷹。
在1980年第二期《福建文學》發表了我關於傅鷹的報告文學《敢說真話的傅鷹》,《新華月報》全文加以轉載,引起各方面的注意。
龔育之先生看到了,給筆者的文友王通訊先生去函,請王通訊轉交筆者。龔育之的信,以他親身經歷,說明毛澤東對於傅鷹評價的來歷,更正了筆者報告文學中的幾處訛誤。
龔育之先生是湖南湘潭人,1952年畢業於清華大學化學系,長期在中共中央宣傳部工作並從事哲學和自然辯證法研究。1977年後,曾任中共中央毛澤東著作編輯出版委員會辦公室理論組組長,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副主任、研究員。1988年起任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後來擔任中共中央黨校副校長。
龔育之在1980年11月17日致王通訊的信中寫道:
上次和你談到葉永烈同志記傅鷹的文章,我很贊成多寫一些向人民介紹我國科學家的文章,尤其是像傅鷹這樣的科學家,他在科學上是辛勤嚴謹的,在政治和道德上是正直的,敢講真話,是黨的諍友。葉文中有幾處事實,因為我恰是當事人,瞭解詳細的情況,願意向葉同志說明,以便糾正以訛傳訛之處。訛傳不自葉文始,周培源同志過去的文章中就有,因為他也不瞭解情況。我已向周說明過。
主要兩點:
一、毛澤東同志所說的“傅鷹教授那種尖銳的沒有在報紙上發表的批評”,不是指的傅鷹在《化學通報》上發表的《一個三部曲》那篇文章。
傅的《三部曲》確曾引起領導注意和爭論。發表之前,《化學通報》編輯部曾將原稿給我看過(我那時在###科學處工作)。我們那時很讚賞這篇敢講話的文章,不但主張發表,而且建議登在第一篇。發表後,因為其中有一些尖銳的批評黨的幹部與工作的語言(有的是臨發表前傅新加上去的),引起了注意和爭論。三種意見:一種認為傅文有“反對黨的領導”的性質;一種認為從通篇可以看出傅文是愛國的,擁護黨對整個國家的領導的,想改進工作的,但對黨領導的科學和教學則有不滿;一種認為,對這樣的批評意見,我們黨應該能聽得進去。認為傅文錯誤的領導同志,曾在內部場合和口頭報告中對傅有所批評(溫和的)。
據我所知,喬木同志是持第三種意見的。當時未曾聽到毛澤東同志對傅鷹此文有何評論。這是1955年的事,議論延續到1956年初。
1957年4月整風,###科學處一些同志去北大,參加各種會議聽取意見。我去參加過一次化學教師的小會,會上傅鷹發言,對黨的幹部與工作又有很尖銳的批評,甚至用了“特務”(指黨員彙報他人思想情況),“木頭牌位”(指黨員在位無能)之類的語言,同時又很誠懇很感人地說明了自己愛國之忱,從小時候父親的教育(小外交官,痛感中國孱弱,每次辦外交,總是喪權辱國),講到紫石英號的炮聲。由於傅已是引起注意與爭論的代表性人物,由於我們感到對傅必須有全面的評價,所以在向上反映情況的時候,我們沒有采取通常的摘取幾段最引人注意的語言的辦法,而採取了不多用的紀錄全文的辦法。傅的這個講話全文,登在###向中央領導人反映情況的內部刊物《宣教動態》上。傅發表意見的那次會是個小會,那次會及會上發言均未登報。
採寫傅鷹注意起反右派(3)
毛澤東同志提到的“傅鷹教授那種尖銳的沒有在報紙上發表的批評”就是指的《宣教動態》上的這篇東西,從它的全文,當然可以“看得出來”傅是善意的。
葉文講到市委領導人當時找到傅談話,講到《三部曲》,這個情況我不知道。由於毛澤東同志在《事情正在起變化》中對傅作了判斷,傅成了政治標兵人物。這時,又將他的《三部曲》重印若干給領導人看,是可能的。這篇《三部曲》也的確可以印證毛的判斷。但說毛的判斷是從《三部曲》而來,不合事實。只需看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