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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恭恭敬敬地接過令牌,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番。就見這令牌,乃是實木雕刻,上面刻著一道符篆,也不知是什麼功效。但單憑雕刻的精細程度,便已足以稱得上是精品,再加上這令牌外沿均以金絲勾勒,端的是華貴無比。
就在林浩宇翻看這枚令牌的時候,就聽觀瀾道人講解道:“此物,乃是千年桃木遭雷擊後取木料製成,僅僅是材料,就擁有辟邪、保神等等神效。”
“蓋因降魔衛真之法,以雷部正神最為厲害,因此令牌上面,以雲篆雕刻著天界令諭‘雷霆都司’四字,虔心誦唸雷部諸位祖師,以氣溝通這令牌中深鎖的雷霆之力,自然是卻邪衛真,無往不利。”
聽了這一番解釋,林浩宇已然感動至極。他恭恭敬敬地將令牌收起,再次躬身向觀瀾道人施禮:“多謝先生慈悲,先生之恩,浩宇沒齒難忘。”
見林浩宇這般恭順的姿態,觀瀾道人哈哈笑道:“莫要如此,莫要如此。所謂道門廣開,普度有緣之人。浩宇你與道有緣,又虔心信仰,貧道再不相幫,怎麼說得過去?”
說到這裡,觀瀾道人話音一轉:“中土教派,無論佛道,均最重誓言、發願。浩宇你既然發願要感謝三清道祖的再造之恩,那便不再多做停留的好,早些去山下買些香油、貢燭等物,也算是了一份心思。至於其他的功德,你大可以修書一封,讓家中幫忙想想辦法。”
林浩宇聞言,連連點頭稱是:“謹遵先生法旨。不知先生何時准許小生下山?”
觀瀾道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計算了一下日落的時間,才開口說道:“你若喜歡,今夜便可下山。想來三個月不曾離開山中,你早已難耐寂寞了罷?”
林浩宇歡喜地應了一聲,恭敬地告退了。觀瀾道人看著林浩宇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然後喚道:“塵玄,上好茶!”
被觀瀾道人一番話說的,林浩宇頓時也有些輕飄飄了,等從觀瀾道人的房間出來,林浩宇便急不可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屋裡面。
脫去那身在自己的修補下幾乎全身都是歪歪斜斜的針腳的道裝,林浩宇小心翼翼地從床下取出上山時傳的那套白色的儒衫,抓著那把摺扇就正殿處登記。
青霞觀戒律森嚴,觀內任何人外出都要到正殿的執事堂登記,哪怕是領了監院的命令也要詳細登記一番,一旦發現私自外出者,必然嚴懲不貸。林浩宇不是青霞觀之人,但這禮數卻是要盡的,更何況這觀瀾道人對自己還有傳法之德。
今天職殿的張了絕顯然先一步得了觀瀾道人的口諭,因此見到林浩宇前來,也不多話,只是拿出一個本子給林浩宇讓他登記了一番,然後笑著說道:“恭喜林公子,得了師尊的首肯,能夠下山啦!”
殿內的道士們聞聲都把目光轉到林浩宇身上。林浩宇只感骨頭一瞬間輕了三斤,笑著對眾人拱拱手,然後向著山下行去。
此時時值初秋,在這中域南方的建寧府,旁晚正是一天之中最涼爽的時刻。林浩宇獨子走在山路上,直覺得神清氣爽。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自己的努力得到認可更能讓人感到興奮的事情了吧?
他這樣想著,心裡開始打起了腹稿,準備修書一封,讓舅舅轉交給母親。一者,自己現在仙緣深厚,將這些告知父母,必然使得二老寬心;二者,也能討要些錢物,補足這功德上的差價。
“既然觀瀾道長對我如此信任,我總不能就這麼辜負了道長的信任。那功德款,也是要儘早補足了罷。”林浩宇默默地想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想必父親和母親知道我仙緣深厚、修仙有望之後,想必也會高興萬分罷?這錢,他們掏出來也便不會覺得肉痛了。”
想通這個關礙,林浩宇的步伐越發的輕鬆了。手中的摺扇“嘩啦”一聲開啟,在晚風之中徐徐搖動,配合著他經過三個月磨練、變得穩定、成熟了許多的步伐,也頗有一股瀟灑之氣。
緊趕慢趕,林浩宇終於在建寧府城門關閉之前走進了城內。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心裡對觀瀾道人的計算能力越發的佩服了,若非他能算到自己進城的時間來得及,又怎會讓自己離開?
沿著建寧府的中央大街,林浩宇三步並作兩步,向著醉仙居酒樓奔去。上次入山前,在這裡吃的那頓飯菜讓他記憶猶新。
“一份紅燒肘子、一份清蒸鯉魚、一份……小爺這次可真是要大吃一頓。”林浩宇這樣想著,嘴角上居然有一絲口水若隱若現。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儒生映入眼簾。正是林浩宇進山之前,在醉仙樓外為他測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