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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如今北平城裡你的同行太多了,我不清楚他們對我的國家是否懷有什麼惡意,因此我必須要搞清你的真實身份。”
徐金戈嘆了口氣:“你倒真是個稱職的警察,好吧,你看看這個。”他掏出了證件遞給了方景林。
方景林翻看了一下,馬上還給徐金戈:“哦,你是二處的人?對不起,打擾了。”他向徐金戈敬了個禮。
徐金戈拍拍方景林的肩膀道:“兄弟,別客氣,咱們算認識了,以後交個朋友,今天幸虧碰到的是你,要是碰到別的警察來盤問我,恐怕就不會這麼愉快了。”
方景林笑道:“那會出現什麼情景呢?”
“我會先給他兩個耳光,然後再出示證件。”
“為什麼對我這麼客氣?”
徐金戈盯著方景林臉一字一句地說:“因為你不——招——我——討——厭……”
方景林也不示弱,他回答:“那我也恭喜你,幸虧你沒有先動手,不然我會一槍撂倒你,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出槍速度。”
註釋:①老北京話,“燕嘛虎”是蝙蝠的俗稱。
②殷汝耕,浙江省平陽人。早年留學日本,並透過日籍妻子與日本軍政界取得了聯絡。回國後,投靠國民黨親日派、新政學系首領之一的黃郛。1935年11月15日,殷汝耕為配合日本“華北自治”的陰謀,聯合冀東各地一批親日分子致電宋哲元、韓復榘,攻擊南京政府內外政策,要求實現“華北自治”。11月23日,殷汝耕又在天津日租界召集有非軍事區各保安隊長等人參加的會議上,密商非軍事區“自治”。翌日,殷汝耕在通州召集非軍事區各縣及寶坻、香河、昌平縣縣長,非軍事區各保安隊長臨時會議,並於當晚發表脫離國民黨中央政權宣言。決定“自本日起,脫離中央,宣佈自治,樹立聯省之先聲,謀東之和平”。25日,殷汝耕在專員公署“冀東防共自治委員會”成立大會上,自任“委員長”(後改為“冀東防共自治政府”,殷汝耕任“主席”),公開打出其叛國自治的旗號,成為偽滿洲國之後的第二個在日本帝國卵翼下成立的漢奸傀儡政權。
抗日戰爭勝利後,殷汝耕被捕,接受審判,被判處死刑。1947年,在南京老虎橋監獄被處決。
③老北京話,“褶子啦”是表示“有麻煩啦”。
④老北京話,“麻雷子”是一種粗大的單響爆竹,聲音極響。
第二章
白連旗早上一睜眼,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兒,他躺在被窩裡琢磨了半天,才想起是今天沒飯轍了,難怪他一醒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這還真是件大事。昨兒晚上他兜兒裡還有五毛錢,聽完戲請朋友吃了頓消夜,得,一個大子兒沒剩,今天可怎麼辦?
倒退十幾年,白連旗可不像現在這麼慘。按家譜上說,他祖上在康熙年間是皇上御前一等侍衛,白家先人們為皇上服務的歷史從努爾哈赤時代一直記載到同治年間。為什麼只到同治年間?光緒朝和宣統朝時先人們都幹嗎去了?是哪位先人伺候皇上的時候一不留神招皇上不高興了?還是犯了什麼別的事兒?家譜上沒說。反正他只知道自己是正白旗,祖上一直是武將,既然是皇上的御前侍衛,那肯定是弓馬嫻熟,武功十分了得,說白了,御前侍衛就是皇上的貼身保鏢,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白連旗每次翻完家譜都要犯一陣子愣,這家譜是真的嗎?他不大相信白家的先人們能有如此強悍,遠的甭說,白連旗他爸爸就是個弱不禁風,人貨軟的主兒,有一次愣是讓家裡養的一隻公雞給撞了個大跟斗。白連旗爺爺死的時候他已經七八歲了,現在還有些印象。他爺爺也不像是武將的後代,手無縛雞之力不說,還挺愛哭,一首納蘭詞就能看得涕淚交流。
白連旗認為,這修撰家譜的人純粹是在扯淡,白家的家風絕不尚武,而是善玩。他爺爺白雲風一輩子沒幹過正經營生,花的是祖上留下的銀子,倒也享了一輩子福,老爺子喜歡玩,也善玩,難得的是玩什麼都能玩出花樣兒來。老爺子喜歡養蟲兒,自打白連旗懂事起,家裡的廊柱上,院子裡的樹上,乃至老人家的被窩裡,到處是養蟲兒的葫蘆。京城的八旗子弟以冬日養秋蟲兒為時尚,秋蟲兒以蟈蟈兒、蛐蛐兒、油葫蘆、金鐘兒、咂嘴兒為主。養蟲兒的主兒不只是聽蟲兒叫喚,還兼喜其形,外行人怎麼也鬧不明白,這秋蟲兒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蟲兒嗎?可在養蟲兒人眼裡就不同了,這麼說吧,西施算是美人兒了,可在白連旗他爺爺眼裡還不如一隻蟈蟈兒漂亮。養蟲兒人有自己的審美標準,以蟈蟈兒為例,上品者以豆綠色須長翅寬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