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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說,我都捨不得走了,不過對我來講,這鋪子也就是個過路財神,想留也留不住。”
徐金戈驚訝地問:“怎麼,讓我當藥鋪掌櫃的?說實在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跟藥品打過交道,光是上千種西藥的名兒就夠我背兩個月的。”
曾澈指指桌上的幾本書說:“書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半個月之內你必須掌握幾百種西藥的名稱和形狀,最好還要知道一些常見藥品的藥理知識,還有,我順便通知你一下,根據上峰的指示,你的工作有些變動,要在北平長期潛伏下來。”
徐金戈點點頭道:“我明白,堅決執行命令。”
曾澈朝客廳外拍了拍手,一位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徐金戈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他感到眼前一亮,這女子竟是楊秋萍,她穿著一件月白色軟緞旗袍,剪裁得恰到好處,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和渾身起伏的曲線,有如弱柳扶風,婀娜動人。
楊秋萍恭敬地向徐金戈鞠了一躬道:“夫君好,秋萍向您請安了。”
“是你?”徐金戈轉向曾澈,“曾兄,這也是任務的一部分嗎?”
“當然,這是你的妻子,給你們半個月時間談戀愛,半個月後結婚,但必須是明媒正娶,擺出排場來。”
“你的意思是真結婚?”徐金戈驚訝地問。
“至少形式上是這樣,當然,你們是否行夫妻之事沒人干涉,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們弄假成真,因為我看你們還是挺般配的。怎麼樣,金戈兄,有什麼問題嗎?”曾澈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徐金戈點燃一支香菸,玩世不恭地笑道:“當然沒有問題,按說國難當頭,大丈夫理應效命疆場,不過要是伴陪美人兒也是任務的一部分,那徐某也只好笑納了,曾兄,多謝你向我傳達了一項美差。”
楊秋萍冷笑一聲:“徐先生,別高興得太早,也別拿‘南山堂’當八大胡同,你還是先把那些藥品名兒記住吧,至於別的念頭,你最好省省腦子。”楊秋萍說完轉身走出客廳。
徐金戈尷尬地望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喲,脾氣不小,這哪是我老婆呀,簡直比我媽還厲害。”
曾澈同情地望著徐金戈:“金戈兄,你好自為之吧。”
文三兒發現找一個人的麻煩也不是容易事,最近那來順一見了文三兒,臉上就泛起諂媚的笑容,態度也很謙卑,他大概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努力想使文三兒忘掉那些不愉快。前兩天收車時,文三兒鼓足勇氣正待和他翻臉,沒想到那來順卻殷勤地遞過一根“哈德門”菸捲,文三兒一時反應不過來,竟神差鬼使地接過來,那來順連忙劃火柴幫他點上,一旦抽了人家的煙,文三兒就不太好意思和他翻臉了,報仇的事只好往後放放。文三兒憤憤地想,那來順這孫子平時過日子摳得很,恨不得一個銅板兒碾成末兒花,什麼時候見他抽過“哈德門”菸捲,他是抽這種煙的人嗎?這分明是覺得自己理虧,想用小恩小惠來收買文三兒罷了。
文三兒決定絕不再抽那來順的煙,堅決不抽了,再抽就是孫子,別說是“哈德門”,就是“紅錫包”也不成,二順子的一條人命,豈能是一根兒菸捲就打發了?
機會終於來了,這天傍晚在車行交車時,那來順哼著二黃走過來,看樣子這小子今天很愉快,這使文三兒看他越發不順眼。更氣人的是,那來順掏出那包“哈德門”抽出一支自顧自地抽了起來,對旁人連讓一讓的意思都沒有。文三兒琢磨,這孫子大概是百年不遇買包好煙,目的是想用這包煙堵文三兒的嘴,現在他估計危機已經過去,便捨不得再往外發煙了,乾脆留著自己抽了,什麼東西?就衝這個也得捶他。想到這裡,文三兒決定發難了,他膀子一橫,堵住了那來順的去路,斜著眼看著他道:“我說大褲衩子,咱倆好像有筆賬還沒結呢。”
那來順沒想到文三兒會突然發難,他本以為事情早已過去,但他畢竟覺得有些理虧,那天差點兒讓日本人給斃了,他嚇壞了,情急之下便把責任推給了文三兒,那實在是嚇暈了,天地良心,他沒有要害誰的意思。那來順的底氣不足,口氣便很軟:“兄弟,那天的事兒,你生老哥的氣啦?你消消氣,聽我說,那天咱倆不是趕上倒黴嘛,本來是拿日本婊子開涮,誰知道那小婊子把憲兵招來了?我要是早知道……”
“哼!早知道,你他媽早知道尿炕怎麼不睡篩子?那來順,我×你媽。”文三兒破口大罵。
那來順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文三兒,你怎麼張嘴就罵人呢?要這樣咱可得好好說道說道,那天你的嘴也沒閒著呀,事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