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鱉、馬蛇子、水蜘蛛之類的昆蟲。到了冬天沒活食兒了怎麼辦?那您就不能怕麻煩,得拿雞蛋煮熟了曬乾碾成末兒,用雞蛋粉搓小米兒,再把鮮牛肉剁碎用香油炒幹,和小米兒拌在一起喂……還有,畫眉喜歡吃活食兒,可吃多了又容易積食上火,您得每天給它洗個澡,先由‘行籠’串入‘洗籠’,擱在大水盆裡,讓畫眉撥水自浴,浴後再串入‘行籠’,懸而曝之,此時不要急於上布罩,一定要等它翎羽乾透,否則水浸羽而生蝨,這種蝨子很麻煩,蝨紅而小,附著鳥身,吸其血液,鳥自病矣……得嘞,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孫二爺,回見了您哪……”
孫二爺正聽得一頭霧水,見白連旗要走便有些急了,他一把拉住白連旗道:“白先生,您別走呀,您不是要賃車嗎?這樣吧,我按車份兒的半價賃給您,從今天起,您就是‘同和’車行的人了,怎麼樣,白先生?”
白連旗停住腳步猶豫道:“這……實話跟您說吧,我這個人好動,吃飽飯不活動活動就渾身叫勁,前些日子我閒得實在難受,一咬牙一跺腳,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顧不上了,我到前門火車站扛了一天的麻包,您說怪不怪吧,這一天下來渾身舒坦,吃什麼什麼香,您說我這不是賤骨頭嗎?我尋思著,還是得找點兒力氣活兒,既解悶兒又舒坦,麻包咱是扛過了,得換著花樣兒玩不是?得嘞,我就在您這兒賃輛車玩玩,不過,我可先得和您打個招呼,要是哪天我玩洋車玩膩了,不想玩了,您可別說我給您拆臺。我就好比票友,閒得沒事兒客串一把。”
孫二爺忙不迭地回答:“白爺,您儘管玩,什麼時候您玩煩了,咱再想轍換別的玩……”
徐金戈和楊秋萍終於睡到了一張床上,這倒不是楊秋萍自願,而是日本人夜間入戶搜查鬧的。
一天夜裡日本人全城統一行動,挨家挨戶搜查,徐金戈被砸門聲驚醒,他第一個反應是把枕頭和被子扔上床,把鋪在地上的褥子捲起放進衣櫃,又隨手在床上做了偽裝,擺出剛剛睡過的零亂狀態,楊秋萍慌亂中將枕頭下的手槍藏在褥子下面,徐金戈這才去開門。
兩個日本兵帶著兩個中國警察闖了進來,一個高個子警察滿臉怒氣,一進門就照徐金戈的胸口上打了一拳,責罵道:“你他媽的磨蹭什麼,怎麼才開門?”
徐金戈謙卑地回答:“老總,實在對不起,我得先穿上衣服呀。”
一個矮個子警察看著門上貼的“喜”字,又看看衣衫不整的楊秋萍,猥褻地笑道:“哦,這小媳婦是剛過門吧?難怪折騰這麼半天才開門,對不住啦,耽誤了你們的好事,我們也是沒辦法,執行公務嘛。”
一個日本兵用刺刀挑開了徐金戈的被子,用日語問了幾句,高個子警察翻譯:“太君問你,你家有沒有外人留宿?把你們的戶口冊拿出來。”
徐金戈遞過戶口冊:“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外人留宿,我們是規矩的生意人。”
矮個子警察在房間裡隨手翻弄了幾下,又撩起床單看看床下是否藏著人,他突然把手插進徐金戈的被子,猛地抬起頭陰沉地問:“你剛才好像不是睡在這兒,你在幹什麼?”
徐金戈笑笑:“老總,一男一女睡在一個被窩裡,還能幹什麼?”
正在檢視戶口冊的警察對日本兵說了幾句日語,大概是把徐金戈的話翻譯過去,兩個日本兵大笑起來,其中一個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還向徐金戈做出個猥褻手勢,高個子警察翻譯:“太君說,你老婆很漂亮,他很好奇,想知道你老婆在床上表現如何?”
楊秋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眼睛裡閃出了怒火,徐金戈不容她發作,親熱地摟住她的腰,向日本兵眨眨眼,用同樣猥褻的口吻說:“好極了,我們的遊戲就像中日親善。”
日本兵和警察大笑起來,高個子警察扔過戶口冊:“你們聽著,皇軍有令,今後凡發現可疑人等一律要向日本憲兵隊舉報,否則以通匪論處,好了,你們繼續‘親善’吧。”
徐金戈點頭哈腰地將日本兵和警察們送出院子,插好院門,剛剛回到屋裡就捱了楊秋萍一個耳光。
“你瘋啦,怎麼打人呀?”徐金戈長這麼大還沒捱過耳光,更何況是挨女人耳光,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徐金戈一下子爆發了,他暴怒地舉起拳頭:“媽的,我今天……”
楊秋萍輕蔑地把臉湊上來:“想打人?來呀,你打,你打,我倒想看看一個大男人是怎麼欺負女人的。”
徐金戈的拳頭最終沒有打下去,他冷靜下來:“秋萍,你要是個男人,我會一拳打斷你的肋骨。”
楊秋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