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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易臣冷冷地回答:“我是說我不當漢奸,別人要是上趕著當漢奸我也管不著,陸先生,麻煩您告訴日本人,我楊易臣有病,不光是現在演不了,今後幾年也不打算演了。”
陸中庸不硬不軟地說:“楊老闆,您不給我陸中庸面子無所謂,可日本人的面子您可不能不給,不然,後果您是清楚的。”
“我聽出來了,您這是威脅我。”
“沒這個意思,我是說您讓我很為難,按理說,我把您的意思如實轉達給日本人就沒我什麼責任了,可我們不是朋友嗎?萬一日本人動了怒,您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是我陸中庸對不起朋友?別人會以為是我使的壞,這讓我沒法做人呀,楊老闆還是再考慮一下,反正還有時間,您不忙著答覆。”陸中庸顯得很通情達理。
楊易臣答應考慮。誰知陸中庸走了以後,下午就來了兩個日本憲兵和一個翻譯官,翻譯官告訴楊易臣,日本憲兵隊要請他的母親楊劉氏去憲兵隊問話,那兩個日本憲兵不顧楊易臣的抗議,連攙帶架地把老太太弄上汽車帶走了。楊易臣是個有名的大孝子,這下他終於硬不起來了,事情是明擺著的,日本憲兵隊就是要以老太太為人質,逼迫楊易臣就範。
楊易臣此時沒了主意,想來想去,只好把好友羅雲軒請來商量。
此時羅教授和楊易臣已經商量了半天,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羅教授只是一個勁兒地嘆氣:“唉,百無一用是書生啊,一到關鍵時刻就顯出讀書人沒用了,任你滿腹經綸,任你學富五車,在暴力面前真是什麼事也不頂。”
楊易臣流淚道:“我母親已經被抓走三天了,昨天您弟妹去憲兵隊探望,回來說老太太還暫時無恙,只是想回家,那個翻譯官說,老太太能不能回家,全在楊老闆一句話,請楊老闆仔細考慮。”
羅教授說:“這是陸中庸搗的鬼,日本人並不瞭解你家庭的情況,只有陸中庸知道你的軟肋在哪兒,他知道你是孝子,於是就想出這種歹毒的辦法。”
羅教授見文三兒在百無聊賴地逗鳥兒,便問道:“文三兒啊,你也出出主意,楊老闆的事該怎麼辦?”
“哎喲,羅先生,您可真抬舉我,我一臭拉車的能出什麼主意?要讓我說,不就是唱戲嘛,日本人來請,楊老闆得端著點兒,要唱也行,開口就是高價兒,把這幫孫子嚇回去,名角兒哪能說唱就唱?咱且得端著呢。”
楊易臣苦笑道:“要真像這位兄弟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和日本人有什麼理好講?再說這也不是錢的事,是民族節氣問題,給日本人唱戲和當漢奸有什麼區別?”
文三兒認為沒這麼嚴重,要是給日本人唱戲也算漢奸,那自己給日本人拉車算不算?前幾天還有個日本記者僱了他的車,那小子會說幾句中國話,裝得像個“中國通”,其實是個“棒槌”,從前門火車站到德勝門,通常這段路只需五毛錢,文三兒愣宰了他一塊錢,小鬼子的錢不蒙白不蒙,誰讓他犯到文爺手裡?文三兒認為自己給日本人拉車不但不是漢奸,簡直可以說是“抗日”。如此說來,楊老闆給日本人唱幾齣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陸中庸這王八蛋要留神,現在這小子很陰,上次一篇稿子就把陳掌櫃的買賣給砸了,害得自己也丟了差事,現在這小子又算計起楊老闆來了,想到這裡文三兒忍不住罵了起來:“操!我看得找幾個道兒上的朋友,把陸中庸那小子做了算啦……”
“這倒是個好主意……”楊秋萍走出房間介面道。
楊易臣煩躁地呵斥道:“你女孩兒家懂什麼?你有本事把陸中庸殺了?”
“爸爸,這件事由我來辦,我保證他們會把奶奶放回來。”
“你?”楊易臣、羅雲軒、文三兒都愣了。
從楊易臣家出來,文三兒先把羅教授送回家,他從西四二條出來,走到缸瓦市又碰見一個人要車,當時好幾個車伕都衝上去搶生意,文三兒乾脆一把抓住那人的袖子不鬆手。使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人一說要去永定門外沙子口,和文三兒搶生意的幾個車伕都不去了,文三兒心裡嘀咕了一下,但沒來得及多想,他抵擋不住這趟活兒的誘惑,按往常的經驗,這是趟肥活兒,幹嗎不幹?
文三兒把客人拉到了永外沙子口,一路很順利,可回來進城時卻遇到了麻煩,文三兒這才明白同行們為什麼不願意出城。
永定門的兩扇城門只開了一扇,兩排蛇腹型鐵絲網攔在城門洞前,只留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