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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峰航線”運送到中國的軍用物資倒賣到敵佔區去,他的客戶中除了有汪偽政府的高官,甚至還直接和日本佔領軍做生意,就憑徐金戈掌握的情況,肖建彪這個混蛋槍斃他十次都不多。
徐金戈走上臺階,按響了門鈴……
大門開了一條縫,看門的大漢探出頭來,上下打量著穿軍服的徐金戈,嘴裡還算是客氣:“這位長官找誰?”
“你去通報一下,我要見肖建彪先生。”
“對不起長官,您是……”
“我是國防部保密局的徐金戈少校。”
“您……預約過肖先生嗎?”
徐金戈的怒火爆發了:“預約個屁!見個肖建彪還要預約?他當自己是誰?老子是給他臉呢,快點去!”
這一罵比什麼都管用,看門大漢馬上知道此人有來頭,不然誰敢這麼橫?能指名道姓罵彪爺的人,八成都是惹不起的。大漢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長官息怒,請客廳裡用茶,我馬上通報肖先生。”
肖建彪的中式客廳大門為鏤空樟木格子門,門上刻有《石頭記》插圖木雕,幾十幅各不相同,基本涵蓋了《石頭記》的故事梗概。門前四根柱頭各雕兩個合成八仙過海的故事,推門入內,橫樑掛有前後兩塊匾,主匾是堂名“百忍堂”,副匾居然是于右任的手書“風月無邊”。肖建彪的客廳不算大,一色明清風格的紅木傢俱,從客廳佈置上看,還不算太奢侈。徐金戈坐在一把明式圈椅上一邊品茶一邊欣賞牆上掛的字畫,客廳西面牆壁上也掛著一幅畫兒,似乎是蘭竹圖案,他快步走過去先看了看落款,上面赫然顯出“馬湘蘭”清秀的字型……徐金戈心裡明白了,這就是那幅被文三兒稱為“窯姐兒的畫兒”。
那天在“翠雲軒”茶館時,文三兒怎麼也想不起來“馬湘蘭”的名字,只說是古代一個窯姐兒的畫兒,畫的是蘭花和竹子,琉璃廠“聚寶閣”的陳掌櫃以三千大洋的價格賣給了日本人佐藤。徐金戈對此價格印象很深,他知道在民國二十六年三千銀元的價值。為了慎重起見,徐金戈還專門裝扮成文物收藏者走訪了不少琉璃廠的文物商,有不少人還記得當年《蘭竹圖》那樁公案,都說“聚寶閣”的陳掌櫃是個倒黴蛋,他命裡沒福,消受不了馬湘蘭,那幅《蘭竹圖》只能給他帶來災禍,最後八成是讓馬湘蘭給方死了。當年燕京大學的學生們抵制日貨正在火頭上,不知死的陳掌櫃財迷心竅,硬要把《蘭竹圖》賣給日本人,這不是找倒黴嗎?結果這事兒不知怎麼傳了出來,讓大學生們把鋪子給砸了,據說砸鋪子時人挺多,一些流氓地痞也跟著混水摸魚,陳掌櫃多年積攢的家當毀於一旦,人也被打傷,這個倒黴蛋破產以後被人四處逼債,急火攻心,日本人進城以後就下落不明。琉璃廠一個擺地攤兒的老頭兒說:“聽說陳掌櫃死了,虧得他死了,不然他活下來現在也得倒黴,把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賣給小鬼子,不辦他個漢奸罪才怪。”
看來,這就是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幅《蘭竹圖》。
“徐長官,鄙人肖建彪有失遠迎,給您賠罪了。”長袍馬褂的肖建彪走進客廳拱手道。
徐金戈轉過身來:“哦,你就是肖建彪先生?見你一次很難呀!”
“在下肖建彪,下人無知,怠慢了徐長官,鄙人已經責罵過了,還請徐長官海涵。”
徐金戈開門見山道:“肖先生,徐某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肯定是公事,還得請肖先生配合。”
“徐長官有事儘管講,我肖建彪無不從命。”
徐金戈從公文包裡抽出一沓印著國民黨黨徽的公文紙扔在桌子上:“我這裡有一些材料,請肖先生過目。”
肖建彪狐疑地盯了徐金戈一眼,拿起材料瀏覽了一下,然後神態自若地將材料扔在桌子上:“看來徐長官對鄙人的私事很關心啊,敢問您有什麼打算?”
徐金戈點燃一支香菸猛吸了一口,仰起頭來將煙霧噴向天花板:“肖先生,我暫時還沒什麼具體打算,這不是來和你商量嗎?”
肖建彪笑了:“鄙人沒和保密局的人打過交道,看來真是失策,不過,中統那邊我還有幾個朋友,這樣吧,哪天約個時間,肖某做東,再叫上中統的朋友,請你們北平站的喬站長還有你徐長官一起吃個飯,大家交個朋友,有什麼事都好商量嘛。”
徐金戈面無表情地反問:“既然是朋友,你就不怕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哎喲,這話是怎麼講?不過是借吃飯為名大家互相認識一下嘛,怎麼搞得這麼緊張?”
徐金戈一字一句地說:“肖建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