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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我就是個臭拉車的?放……屁!那……那是你小子狗眼看……看人低呀,說出來嚇……嚇死你,文爺我是……是保密局的人,抗戰八……八年呀,瞧見沒有?文爺我一……一句話把花貓兒拿……拿進去啦,先他媽大……大刑伺候這丫……丫頭養的,敢打文爺?這麼跟……你說吧,可四九城打聽打聽……誰惹……惹著文爺,誰他……媽的就得倒黴……”
齊胖子搖搖頭嘆道:“得嘞,又高啦,文三兒啊,別喝啦,我給您打包得了,您找個地方醒醒酒去。”
“誰……誰說文爺我高……高啦?我×他個媽,保密局你……你聽說過沒有?”
齊胖子點點頭:“那怎麼沒聽說過?不就是原先的‘軍統’嗎?文三兒,您知道什麼叫‘軍統’嗎?”
“軍什麼?我……我說齊……齊胖子,你別他媽的別和……和我扯淡,文爺我不……不認識什麼‘軍桶’……‘馬桶’的,文爺我就認保……保密局,保密局的徐……徐爺,你聽說過嗎?說出來嚇……死你,那是一大……大官兒,保密局他……他說了算,你知道他是誰……誰嗎?”
“喲,您這話問的,我知道他是誰呀?”
“他是誰?實話告訴你,他……他是文爺我……我的頂頭上司,文爺我歸……歸他調遣,這回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您文三兒是保密局的人,那個姓徐的是您上司,對不對?那我就有點兒糊塗了,您既然是保密局的人,怎麼著也得鬧身官衣穿穿,再鬧個銜兒什麼的,怎麼還給人拉車呀?這不栽保密局的面兒嗎?”
文三兒的舌頭越發僵硬:“你懂……懂個屁!文爺我是……便……便衣,便衣你……懂不懂?也就是……是探子,瞅見沒有?門口那……那輛洋車,知……知道多少錢嗎?二百多現……現大洋啊,把你齊……胖子這破……酒館兒賣……賣了,也不值二百大……大洋吧?”
“那是,那是,我這破酒館兒還頂不了您一車軲轆呢……”
“告訴你,這車是……是保密局發……發的,徐爺交……交待了,文爺我的差……差事就是瞅瞅誰像共……共黨,誰……誰像漢奸……我說齊……齊胖子,我……我怎麼看你小子不……不順眼呢?你他媽的就……就像漢……漢奸……”
“哎喲,您忒抬舉我了,我倒想當漢奸呢,日本人也得要我呀?我看您是又喝高了,要不要來碗醋解解酒?”齊胖子起身要去拿醋。
文三兒醉眼矇矓地敲敲桌子:“再給文爺我來……來瓶‘二鍋頭’……”
“還要酒?我說文三兒啊,別喝啦,這就已經高啦,再喝就該出婁子啦。”
“別他媽的廢……廢話,怕文爺我沒……沒錢?就衝這……這個,你小子就像個漢……漢奸……”
“是是是,我像漢奸,行了吧?我勸您別喝了,我知道您一喝高了就撒酒瘋,砸東西,我這小本兒生意可禁不住您折騰,文三兒啊,不不不,文爺,我叫您文爺了,您是我大爺,行不行?咱不喝了……”齊胖子嘴裡央求著,手裡卻毫不留情地捏著文三兒的鼻子給他強灌了半碗“老陳醋”……
註釋:①“盒兒錢”指棺材錢。
第十八章
抗戰前,大名鼎鼎的“三合幫”幫主肖建彪住在宣外大街菜市口丞相衚衕15號,這是個相當講究的三進四合院,此為咸豐年間吏部左侍郎錢晉堯的宅子,老爺子死後子孫不肖,吃喝嫖賭將家產敗盡,這宅院就到了肖建彪手裡。
徐金戈乘坐的吉普車停在這座宅院前,他沒有急於下車,而是點燃一支香菸,透過車窗打量著這座宅院周圍的街道形貌,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徐金戈透過審訊花貓兒等人獲得了不少肖建彪的秘密,他又透過保密局系統將肖建彪在重慶時的情況查個一清二楚,這個行蹤詭秘的“彪爺”終於浮出了水面……徐金戈一旦鎖定目標,腦子裡的計劃也就漸漸形成了。
當年肖建彪指使手下人趁盧溝橋開戰,城內人心惶惶之際血洗了“笠原商社”佐藤一家,劫走包括馬湘蘭的《蘭竹圖》在內的大批文物字畫和財物,肖建彪趁日軍與29軍在南苑激戰之時攜部分文物逃出北平,最後輾轉到了陪都重慶,也多虧了這批文物,他在重慶官場上以文物行賄,上下打通關節,在不長的時間就建立起一個覆蓋國統區及大部分淪陷區的走私物資銷售網,肖建彪是個沒有任何原則的人,只要有利潤,他甚至可以和魔鬼做交易。徐金戈在偵查中發現,肖建彪曾與國防部、全國賑濟委員會、難民救濟署、交通部等部門的官員勾結,將盟軍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