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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爺,我……”文三兒吞吞吐吐斟酌著詞句,他一時覺得很難開口。
“文三兒,你有話就說嘛。”徐金戈鼓勵道。
“徐爺,那我……是不是也算參加過抗日工作?”
“當然算,你不但參加了抗日活動,還在一次敵後行動中救了我的命,我和我的上司也是這麼彙報的。”
文三兒一拍大腿:“這就結了,徐爺,您每月開多少餉錢?”
徐金戈一愣:“餉錢?你問這幹什麼?什麼意思?”
文三兒興奮得滿臉通紅:“您說了,我也參加了抗日活動,那我也算政府的人了,是不是?我要是政府的人,那也該給我開份餉錢,對不對?”
徐金戈大為惱火:“噢,鬧了半天你在琢磨這些哪?我說文三兒啊,你怎麼就惦記錢呢?這是為國家為民族效力,不是掙錢的事兒啊。”
“徐爺,您可甭蒙我,國家是什麼咱不知道,它認得我,我可不認識它,我就知道您是政府的人,總不會給政府白乾吧?我就不信,您把腦袋掖褲腰帶上,為政府玩命,到時候政府一句‘為國家為民族’就把您給打發啦?這不可能。徐爺,我看這事兒還得麻煩您跟咱政府唸叨一下,我那份餉錢還沒給呢。”
徐金戈今天的心情不錯,他懶得和文三兒糾纏錢的事,便索性乾脆地揮揮手:“行啦,行啦,不就是錢的事嗎?好說,政府不給我徐金戈給。”
犬養平齋在磚塔衚衕41號門前向正在下車的徐金戈恭恭敬敬地鞠躬:“徐先生,裡面請……”
徐金戈不計前嫌地向犬養平齋伸出手:“犬養平齋先生,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吧?”
犬養平齋回答:“這是徐先生第一次見到我,因為那天我是從你背後偷襲的,徐先生沒有看到我的臉,而我已經是第三次見到你了。”
兩人走進客廳,犬養平齋說:“請坐,徐先生。”
徐金戈沒有坐下,他仔細盯著犬養平齋的臉,像是在研究什麼。而對方毫不退讓,也用目光迎上來,雙方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在交鋒,彼此的心裡竟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就是在這間客廳裡,幾個月前的一個夜晚還發生了一場血腥的格鬥,格鬥的雙方差點兒同歸於盡,都以重傷為代價退出戰鬥,若不是戰爭的結束,兩個人之間的決鬥恐怕還要繼續下去。
徐金戈在客廳裡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問:“犬養平齋先生好功夫啊。”
犬養平齋躬了躬身子回答:“徐先生過獎了,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敗軍之將不言勇’。”
徐金戈擺擺手說:“您不必謙虛,說實話,能無聲無息出現在我身後,使我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中招兒,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犬養平齋先生的確是個高手,徐某自愧不如。”
犬養平齋神色肅然:“請恕我直言,一個四萬萬人口的泱泱大國,如果像徐先生這樣的血勇之人再多一些,我們恐怕早就輸掉這場戰爭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儘管打了八年,可畢竟是你們輸了。”
“日本並未敗給中國,如果不是美國參戰,再打八年我們也不會輸。當然,現在爭論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我想知道的是,貴國情報部門準備如何處置我。”
“那我先開個價,你考慮,我要你交待你及你的情報網在中國境內的全部活動,也包括貴國‘黑龍會’的內部情況,作為交換,你可以作為日本僑民被遣返回國,我國政府保證對你既往不咎,這個條件你是否滿意?”
犬養平齋笑了:“對不起,我無法滿足你的要求,首先,我的身份本來就是日本僑民,而不是戰俘。第二,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個受日本政府僱用的情報人員,要搞清楚這一點並不難,現在盟軍已在日本登陸,我國情報部門的檔案對盟軍而言已不再是秘密。因此,我再重申一遍,我的身份是日本僑民,按國際法原則,我理應由貴國政府遣返回國。”
徐金戈冷笑道:“那麼黑龍會是個什麼組織呢?”
犬養平齋聳聳肩膀:“對不起,我從沒聽說過這個稱呼。”
徐金戈知道犬養平齋這類人並不容易對付,況且黑龍會這個組織至少在名義上不屬於日本政府控制,你很難抓住他的把柄。徐金戈決定不再糾纏,他索性把話挑明:“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有個小問題不知先生考慮過沒有?貴國目前在中國的僑民成千上萬,具體數字恐怕連貴國政府都搞不清楚,若是有幾個日本僑民在遣返之前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這大概不會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