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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兒回答說:“認識您很高興,小姐,但是我不明白您究竟為什麼恨男人!再說您模樣兒又長得水靈,咱可不是在吹捧。”
“謝謝您的美言”泰麗莎說,“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只是想在巴黎找一個廚師的差事。”
“廚師?”蕾兒啟朱唇發出一聲尖叫。“天哪,您為什麼想去當廚師,看樣子您還真打運算元。”
泰麗莎小心地選擇用詞。
“我得混碗飯吃,”過了一會她又說道:“廚師這一行我挺在行,給人家大人物都做過飯,我尋思在一個美食之國找工作不會費勁。”
“沒錯,”蕾兒說,“甚至於先生,——我在倫敦和他住在一起——也有一個法國廚師,要是在巴黎,我才不吃他做的飯菜呢。”
接著,象是希望給泰麗莎加深印象,她又說道:“由於您也是從英國來的,您沒準兒聽到過我的一位朋友勒德格羅夫勳爵,他在哈佛德郡有一幢很大的房子,在倫敦的那所宅院就更舒服了。”
泰麗莎搖了搖頭。
“我一向住在鄉下,很多大人物我全不認得。”
“那麼希望您在巴黎過得快活,”蕾兒說,“我向您打包票,那裡不少男人會勸您去幹一點兒別的,那比給他們做飯可強!”
她話中有話,那黑色眸子流露出泰麗莎看不懂的眼神。
她在追憶,過去是否聽到過勒德格羅夫勳爵的名字她居然會去英國,這似乎很奇怪。
蕾兒象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說:“先生很有錢,出手又大方,就是老了,你要知道,我可是青春年少,放著巴黎受捧的日子不過。倒去陪這麼個老先生在英國耗日子呀!”
泰麗莎笑了。
“這我明白,我知道巴黎是個花花世界,人家說的不假呀”。
她們有一陣都沒有說話,後來育兒說:“我一直在想,沒準兒能幫您找一份廚師的工作。”
泰麗莎立即問道:“您能嗎?太謝謝了。說真的,我在巴黎一個熟人也沒有。”
蕾兒看著她,象是打定主意要問個水落石出。她問道:“您說討厭男人,是真心話嗎?”
“我恨他們!”泰麗莎回答說,“他們殘酷無情,自私自利!我已經發過誓終身不嫁。”
泰麗莎沒有注意到對方臉上奇怪的表情,好象那一位在想一件什麼有趣而又過癮的事情似的。
過了一會,蕾兒才開口說:“小姐,告訴您我打算怎麼辦吧。我會給薩雷侯爵的秘書寫封信。”
泰麗莎聚精會神地聽著。蕾兒繼續說:“那個男子風度翩翩,人見人愛。他照管侯爵的房產和莊園,每一處都配了一名廚師,經驗豐富,而且他認為都是烹調高手。
泰麗莎吸了一口氣,“您以為他會僱我嗎?”
“沒有正式受僱以前,您見不到他本人,不過亨利·布朗託梅先生是會僱您的,如果他看中您的手藝、能討老闆好時。”
“您真是太,太好了,”泰麗莎說,“我真不知道您為什麼對我發這麼大的善心。”“因為您接走了羅弗,我要報答您,”蕾兒回答說,“我同先生說過,我不喜歡狗可是沒有哪個英國人理解這一點。就拿他們的馬來說吧,馬對他們簡直比女人還重要!”她笑了起來,儘管聲音中帶著一種氣憤。她繼續說:“那個侯爵正是您說的那種男人:殘酷無情,自私自利,他只想到自己,傷了人家的心根本不管。”
泰麗莎睜大眼睛聽著,這時她說話了:“您要把我送到這樣一個人那裡去嗎?”
“不是送到他那裡,”蕾兒帶著不屑的口吻說,“而是給他當廚師,我想,如果有朝一日他發現廚房裡有個女人,看到女流之輩除了給他取樂外還有一技之長,他會大吃一驚的。”她講話時怨氣沖天。泰麗莎在聽的時候,猜想那位薩雷侯爵在某些方面傷害過蕾兒,因此她始終耿耿於懷。
蕾地拿起了手提包,從裡面抽出了一個用金子打的錢夾,錢夾的一角用寶石鑲著她的縮寫姓名。
從錢夾裡她抽出一張印有她名字和地址的名片,塗鴉式地在背面寫了幾句話。她說:“把這交給布朗託梅先生。您在香舍麗村大街的薩雷大宅一定會找到他的。那個地方誰都知道。”
泰麗莎從她手裡接過名片,說:“太感謝您了,您這樣幫助我,真是發善心響。但願有一天我能回報您。”蕾兒笑了。
“您已經報答過了。您看吧,小狗在侯爵的別墅裡會過得美著哩!”
泰麗莎的眼光移到了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