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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才說明天就要行動了!如果陛下知道,為什麼不早些阻止?難道他……不可能,陛下看重百姓之心我是清楚的,他不會容忍如此狠辣的破關之計!”
“這是當然的。”楊晨苦笑了一下,“所以我才說你太柔善了,以至於看不出皇上的深意。要阻止魏少侯很簡單,不過召來訓斥一頓,嚴辭禁令便罷了,那時他罪行未彰,還能懲罰他不成?但換一個方法,讓他暗中行事,把一切都佈置好了,在明天最後一步時派人將他拿下,當眾告上朝堂,人證物證俱在,皇上再作出震怒之情,扣一個輕慢人命之罪。這本來就是上不得檯面的毒計,皇上要嚴加懲處,誰敢為他辯護?到時免不了魏王爺親自求情,再順水推舟地放了。緊接著就是軍務會議,濟州侯上次就已倒戈,元武侯年邁,青益侯唯魏王馬首是瞻,而魏王爺愛子剛獲特赦,在聖上面前氣勢自然衰微。陛下如今有禁軍在握,各州軍又是敗績累累,恐怕這第五次的軍務討論,陛下是不會再輸了。”
應崇優是冰雪聰明之人,只是一向不擅長構陷之事,所以沒有反應過來,聽楊晨這一說,立即明白他所言非虛。呆呆地怔了半晌,臉色有些沉鬱,什麼話也不說,立起身便向自己所居的小院走去。
“小優,”楊晨抓住他的胳賻,將他拉了回來,厲聲道。“我知道你不忍心看著魏少侯就這樣把罪名坐實,也許陛下也知道你不忍心,所以他才瞞著你。但你必須想清楚,魏聿平既生此汁,心田又怎會純良?你搶先去阻止他,他不僅不會領情,還會覺得是你阻礙了他的大功,反而心生怨念。從另一方面來講,陛下的計劃被你打亂,雖然不一定會導致不堪的結果,但他心裡總之是不舒服的。你又何苦兩面都不討好呢?”
應崇優咬了咬牙,低頭不語。
“小優!”楊晨用兩手捧起他的臉,用力搖了搖,“你別插手,聽見沒有?”
“你不要再說了……”應崇優揮開他的手,語音含糊地道,“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天真……我明天只是去看一看,確保那個毒計不會被真的實施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會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的,你放心好了……”
“那……”楊晨猶豫了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吧?”
“隨便你。”應崇優掉頭快步走著,明明夜風舒爽,胸口卻忍不住湧起一陣陣的焦灼感。
也許遲早免不了要改變吧,但還是希望他不要那麼快,那麼快就變成了一個自己不再熟悉的鐵腕的男人。
菖仙關只是邁向廣闊天地的第一步,也許未來還將遇到各種各樣難以克服的艱險,怎麼能夠在這一開始,就學會了“不擇手段”四個字?
“我到了,你回去吧。”應崇優在小院門前停下腳步,對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楊晨道。
“明天一早,我來接你。”楊晨柔聲道,“這種事情以後會越來越多,“你既然已身陷其中,就不要想得太深了,好好休息,嗯?”
“嗯。”
“那我走了。”楊晨抬起左手,在他側頰處輕輕觸碰了一下,退行數步,方緩緩轉過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應崇優覺得身子有些沉重,靠著院中的楊柳枝幹又靜靜地站了半刻,才慢慢走進院子,踏上臺階。
此時月色正亮,室內還留有一燈如豆。待從們不見蹤影,也許是因為夜深疲累。都已安睡去了。應崇優一向不喜歡被人服侍,故而也沒有叫人,自己推門而進後,順手將門扇合攏,估摸著大約的位置,便向床前走去。
只有兩步,他的呼吸突然凝住,“是誰?”
“哼,”隨著一聲鼻音,一雙手突然在背後出現,纏繞上腰際,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靠在身上。
應崇優僵硬的腰身慢慢放軟,低聲道:“陛下?”
“師兄弟感情挺好嘛,還送你到院門口呢,”陽洙不高興地道,“你不是說不舒服,連朕的夜宴都不參加,怎麼有精神出去散步?害得朕專門過來看你,反而撲了個空。”
“略走動了幾步,就好多了。”應崇優用手掌壓住胸口,平穩了一下心跳,等眼晴已習慣了昏黃的光線後。才轉過頭去:“這麼晚了,也沒想到陛下會過來。”
“不晚,還不到三更呢.”陽洙拉應崇優一起在床邊坐下,“不看你一眼,朕不安心,所以就偷偷從寢宮跑出來了,侍衛們都沒發現……”
“侍衛們沒跟著!?”應崇優嚇了一跳,立即跳起身,到窗前向外張望了一回。
陽洙靠在床邊,一臉得意的表情:“朕也算浮山門下啊,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