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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拉(拿)出來,”這個德國籍的紳士把手伸向猶豫不決的柯柯納,繼續說。
“見鬼!”皮埃蒙特人說;作為半個義大利人,他不輕易相信人。“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我還沒有這個榮幸認識先生。”
“我叫派斯姆,我朱(屬)於德·奇(吉)茲空(公)爵。”
“派斯姆,”柯柯納低聲說,“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的紳士,他是德·貝斯姆①先生,”那個衛兵說,“他的發音不正確,您聽不懂,就這麼回事,把信交給這位先生,交吧,我可以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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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德·貝斯姆:原名查理·雅羅維奇,波希米亞人,為德·吉茲公爵所收買,是聖巴託羅繆節大屠殺中第一個對科利尼下手者。1575年被新教徒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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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德·貝斯姆先生,”柯柯納大聲叫起來,“沒說的,我知道您!……當然可以!而且我感到非常高興。這是我的信,請原諒我的猶豫。不過,一個人想要忠心耿耿,就得猶豫不決。”
“號(好)!號(好)!”德·貝斯姆說,“不皮(必)道檢(歉)。”
“老實說,先生,”拉莫爾也走上前去,說,“既然您這麼客氣,我也想請您跟您剛才對我同伴那樣把我的信送進去。’”
“棘(您)叫什麼?”
“勒拉克·德·拉莫爾伯爵。”
“勒拉革(克)…德·拉莫爾潑(伯)爵。”
“對。”
“額(我)不冷(認)識。”
“我沒有被您認識的榮幸。這並不奇怪,先生,我是外地人,跟德·柯柯納伯爵一樣,我今天晚上剛從很遠的地方來。”
“林(您)從哪尼(裡)來?”
“從普羅旺斯。”
“有一翁(封)信嗎?”
“有,有一封信。”
“給德·奇(吉)茲西(先)生的嗎?”
“不,是給納瓦拉國王陛下的。”
“額(我)不朱(屬)於納瓦拉國王,西(先)生,”貝斯姆回答,口氣突然變得很冷淡,“額(我)不稜(能)傳林(您)的信。”
貝斯姆一個轉身,屁股朝著拉其爾,走進盧佛宮,一邊向柯柯納招了招手,要他跟著進去。
拉莫爾一個人留下。
就在這時候從一扇跟貝斯姆和柯柯納進去的那扇門並排的門裡,走出一隊騎兵,有一百來人。
“啊!啊!”衛兵對他的同伴說,“這是德·穆依和他的胡格諾教徒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國王大概答應他們把行刺海軍元帥的兇手處死,殺死德·穆依的父親的也是這個兇手,做兒子的可以一箭雙鵰了。”
“請問.”拉莫爾對衛兵說,“我的朋友,您不是說這個當官的是德·穆依先生吧?”
“誰說不是,我的紳士。”
“跟隨他的那些人是……”
“是蝴蝶兒①……我剛才還說過。”
“謝謝,”拉莫爾說,他好象並沒有注意衛兵用的那個蔑稱,“這正是我想知道的。”
他馬上朝騎兵隊長走去。
“先生,”他走到跟前說,“我聽說您是德·穆依先生。”
“是的,先生,”那個軍官很有禮貌地回答。
“您的名字在信奉新教的人中間沒有不知道的,先生,正是您的大名鼓勵我求您幫忙辦一件事。”
“什麼事,先生?……不過,得請教一聲您的尊姓大名?”
“勒拉克·德·拉莫爾伯爵。”
兩個年輕人互相行了行禮。
“請說吧,先生,”德·穆依說。
“先生,我是從埃克斯②來的,帶著普羅旺斯省省長德·奧里亞克先生的一封信。這封信是寫給納瓦拉國王的,信裡有非常緊急的重要訊息……我怎樣才能把這封信交給他?怎樣才能進盧佛宮?”
“再沒有有比進盧佛宮更容易的了,先生,”德·穆依回答,“不過,我擔心這時候納瓦拉國王太忙,不會接見您。不過,不要緊,如果您願意跟著我走,我可以把您領到他的套房。以後是您自己的事了。”
“十分感激。”
“來,先生,”德·穆依說。
德穆依下了馬,把韁繩扔到他的僕人手裡,朝宮門走去,向衛兵通報了自己的姓名,然後領著拉莫爾走進王宮,他一邊推開國王的套房的房門,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