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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很大的變化?”
“是的,肯定是的;誰現在對您說你們兩人不會是兩位國王?”
看到公爵神經質的哆嗦,前額通紅,卡特琳明白她這一著正打中他的心上。
“他?”他說,“亨利奧做國王?我的母親,是哪個王國的國王?”
“是一個最美好的基督教國家,我的孩子。”
“我的母親啊,”德·阿朗松面色發白,說,“您說的什麼呀?”
“這是一位仁慈的母親應該對她的兒子講的話,這是您不止一次考慮的事情,弗朗索瓦。”
“我?”公爵說,“我什麼也沒有考慮過,夫人,我向您發誓。”
“我很願意相信您,因為您的朋友,您的哥哥亨利,就象您叫他的那樣,他外表真誠,實際上是一個極其精明和狡猾的王爺,他比您善於保守秘密得多,弗朗索瓦。舉個例說,他從來沒有對您說過德·穆依是他的代理人吧?”
卡特琳一面說,一面把她的眼光一直投進弗朗索瓦的內心裡,好象一把尖刀一樣。
但是弗朗索瓦只有一種美德,或者不如說一種惡習,那便是城府很深,他完全經受得住這種眼光。
“德·穆依!”他驚訝地說,就彷彿這個名字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在他面前提到。
“對,胡格諾派的德·穆依·德·聖法爾,這個人甚至幾乎殺死了莫爾韋爾先生,他秘密地跑遍全法蘭西和京城,穿著各種不同的服裝,策劃陰謀,招兵買馬,來支援您的哥哥亨利反對您的家族。”
卡特琳不知道在這方面他的兒子弗朗索瓦知道得和她一樣多,甚至超過她,她說完這句話就站了起來,準備很威嚴地走出去。
弗朗索瓦留住了她。
“我的母親,”他說,“我想再對您說一句話。既然承您厚愛把您的策略對我說了,那就請您告訴我,亨利一無才能,二無名氣,怎麼能夠發動一場如此重大的戰爭,使得我的家族惶惶不安呢?”
“孩子,”太后微笑著說,“要知道他受到了大約三萬多人的支援,等到有一天他說一句話,這三萬人就會突然出現,好象從地底下鑽出來似的,這三萬人是胡格諾派教徒,您想一想,也就是說,是世界上最勇敢計程車兵。再說,他有一個靠山,或者是您不知道這件事,或者是您不願意得到他的這個靠山。”
“什麼靠山?”
“他有國王做靠山,國王喜歡他,鼓勵他,國王因為嫉妒您的在波蘭的哥哥,因為怨恨您,所以在他的周圍尋找一些繼承人,只不過他不在他的家族裡而在別處尋求,如果您沒有看見這回事,那是您眼睛瞎了。”
“國王!……您以為是這樣嗎,我的母親?”
“難道您沒有覺察到他心愛亨利奧,他的亨利奧嗎?”
“不,我的母親,我是覺察到的。”
“還有他得到的回報呢?因為就是這個亨利奧,他忘記了他的內兄在聖巴託羅繆節日那一天打算用火槍打死他,他俯臥在地上,象一條狗那樣舔著曾經打過他的手。”
“是的,是的,”弗朗索瓦喃喃地說,“我已經注意到了,亨利對我的哥哥查理太低聲下氣了。”
“他在各方面討好國王可真有一套。”
“因為國王老是嘲笑他不懂得放隼捕獵,他很氣惱,以至於他想開始……因此昨天,是的,最晚不會過昨天,他問我有沒有論述這種技術的寫得很好的書。”
“等一等,”卡特琳說,她的眼睛放射出光芒,好象突然想到了一個念頭一樣,“等一等……您是怎樣回答他的?”
“我說我在我的書櫃裡找我看。”
“很好,”卡特琳說,“很好,他應該得到這種書。”
“夫人,可是我找過了,一本也沒有找到。”
“我會找到的,我,我會找到的……您把書給他,就象是您的書那樣。”
“那會有什麼結果呢?”
“您信任我嗎,德·阿朗松?”
“當然信任,我的母親。”
“關於亨利的事,您願不願意毫不考慮地服從我?不管您怎麼說,您是不喜歡他的。”
德·阿朗松微微笑了笑。
“而我,我厭惡他,”卡特琳繼續說。
“是的,我服從。”
“後天,您上這兒來拿那本書,我會交給您,您去送給亨利……然後……”
“然後……?”
“讓天主,天意,或者命運去做其餘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