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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此,當活動的輪子在底座上旋轉,讓犯人對著廣場上的另一部分時,人群跟隨著轉過去,柯柯納也打算跟隨人群移動,但是拉莫爾攔住他,低聲說:
“我們到這兒來不是為的看這個。”
“那我們到這兒來幹什麼呢?”柯柯納問。
“你馬上會看見了,”拉莫爾回答。
從柯柯納打算用匕首捅穿拉莫爾的肚子的那個難忘之夜的第二天起,他們這一對朋友就親暱地用第二人稱單數相稱了。
拉莫爾把柯柯納徑直領到那所背靠塔樓的房子的小視窗,有一個人正雙肘伏在窗臺上立著。
“啊!啊!是你們,二位老爺!”那人舉起他的牛血色無邊小帽,露出垂到眉毛上的一頭濃密的黑頭髮,說,“歡迎,歡迎。”
“這個人是誰?”柯柯納一邊問,一邊絞盡腦汁回憶,因為他好象在發燒的時候見過這張臉。
“你的救命恩人,我親愛的朋友,”拉莫爾回答,“就是他把那清涼解熱的藥水送到盧佛官來救你。”
“啊!啊!”柯柯納說,“這樣的話,我的朋友……”
他朝那人伸出手。
但是那人非但沒有照樣伸出手來回答這個主動的表示,反而挺直身子;身子一挺直,和這一對朋友隔著一段原來他彎下腰所佔的距離。
“先生,”他對柯柯納說,“感謝您要賞賜給我的榮譽,不過,您如果知道我是誰,很可能就不會這樣做了。”
“噯呀,”柯柯納說,“我可以公開說,即使您是魔鬼,我也對您感恩戴德,因為不是您的話,我這時早已死了。”
“我完全不是魔鬼,”戴紅無邊帽的人說,“不過常常有許多人寧願看見魔鬼,也不願意看見我。”
“那您是什麼人?”
“先生,”那人回答,“我是巴黎司法區的劊子手卡博什師傅……”
“啊!……”柯柯納說著把手縮了回去。
“您看到了吧!”卡博什師傅說。
“不,我還要握您的手,哪怕讓魔鬼把逮我了去,伸出手來……”
“真的嗎?”
“當然真的。”
“來!”
“再真也沒有了……好!……”
柯柯納說著從口袋取出為匿名醫生準備好的一把金幣,放在劊子手的手裡。
“我只是更喜歡您的手,”卡博什師傅搖了搖頭,說,“因為我並不缺少錢;而相反,我非常缺少肯握我手的手。不要緊!天主保佑您,我的紳士。”
“這麼說,我的朋友,”柯柯納好奇地瞅著劊子手,說,“行肉刑,行車輪刑,行磔刑,砍掉人的腦袋,砸碎人的骨頭的是您了。啊!啊!我認識您非常高興。”
“先生,”卡博什師傅說,“並不是樣樣事都親自動手;這正如你們當老爺的一樣,你們有你們的僕人,給你們幹你們不願意乾的活兒,我也有我的助手,他們幹粗話兒,打發那些老百姓。僅僅在碰上紳士們,譬如象您和您的夥伴這種人的時候,啊!那就完全不同了,我以能夠親自執行死刑,從頭到尾,幹所有的零碎工作為榮,也就是說從拷問一直幹到斬首。”
柯柯納渾身上下不由得一陣顫慄,覺著就象有堅硬的楔子在壓他的腿,有鋒利的刀鋒在擦他的脖子。拉莫爾不知道為什麼也有同樣的感覺。
但是柯柯納抑制住他感到羞愧的這種感情,打算最後開一個玩笑,來向卡博什師傅告辭。
“好吧,師傅!”他對他說,“我記住您的話,萬一輪到我上昂格朗·德·馬里尼的絞架,或者是上德·內穆爾①的斬首臺,一定要請您給我動手了。”
“我答應您。”
“這一回,”柯柯納說,“這隻手是作為接受您的諾言的保證。”
他把手伸給劊子手,儘管劊子手看上去很想大大方方地握它一握,但仍只是畏畏縮縮地握了一下。
這次普通的握手使得柯柯納臉上稍微有點蒼白,不過微笑仍舊留在嘴上;拉莫爾很不自在,他望著跟隨頂塔轉動而朝他們跟前湧來的人群,拉了拉柯柯納的披風。
柯柯納心裡早就跟拉莫爾一樣希望趕快結束這一場戲,由於他性格上生就的傾向,他在這場戲裡由不得自己越陷越深,因此他點了點頭,跟著拉莫爾走了。
“說真的!”拉莫爾說,這時他和他的朋友已經走到特拉瓦爾十字架那兒,“在這兒呼吸起來比在中央菜市廣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