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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師父,你聽我說,只要你們能一同突圍……”
“東主,不可能的,他們人數超過咱們十倍,誰也休想逃生。銀子東主留下,方某是不走的,要死也得死個義字當頭,你趕我我也不走。”
“方師父……”
“別說了,屬下到外面看看。”
方師父一走,接著,護院們接二連三地離開,每個人的心清皆極為沉重。
一名五短身材的護院腳下遲疑,突又轉身走上堂來。
廖樹仁黯然地問:“古師父,你象是有話要說……”
“屬下想……想出……出城試試運氣。”古師父低下頭,訕訕地說。
廖勳趕忙奉上銀封,說:“古師父,一切請小心在意,祝你一路平安。”
古師父接過銀封,說聲謝謝,臉紅耳赤地轉身疾走,急急出廳而去。
廳外,一二十雙冷厲的目光,不屑地向古師父投射。古師父本想等到晚上再走,但看情勢不妙,為免被人輕視受辱,便不再逗留,匆匆返回居處,不久背了個大包裹,老鼠似的竄出大門走了。
站在門階上,古師父心中一驚。
街兩端的屋簷下,足有上十名打手,各端了長凳踞坐店門外,目灼灼盯視著他不住冷笑。
他進退兩難,腳下遲疑。
街南一名打手突然招手叫:“喂!古如風,你像是捲包袱滾蛋,是你的主子趕你走路?哈哈哈哈………”
他不再遲疑,向北走。
三名打手雙手叉腰,冷笑著向街中央走,不遲不慢地攔住去路,三人並肩一站,盯著他怪笑。
他扭頭回顧,街南的四五個打手已經陰森森地跟來了,來意不善,退路已絕。
中間那位打手嘿嘿笑,歪著腦袋怪腔怪調地問:“姓古的,你要走?”
他強打精神,陪笑道:“在下已遵程爺之命離開廖家出城……”
“哈哈!出了白河城,再進枉死城,妙啊!”
“諸位請高抬貴手,在下已與廖家無關……”
“哈哈!說得好。這樣吧,跪下磕四個響頭,咱們兄弟便放你一馬,如何?”
“諸位,人有臉皮,樹樹有皮……”
“哈哈!你怕當街磕頭有失身份?閣下,這比送掉老命值得吧?跪下啦!老兄。”
古如風籲出一口長氣,慘然道:“好吧,請諸位言而有信。”
他跪下了,當街叩了四個響頭。
尚未站起,“卟”一聲響,背心便捱了沉重一擊,耳聽到一陣刺耳的狂笑,人向前伏倒失去知覺。
這位古師父貪生怕死,最後仍難逃大劫。兩名打手狂笑,著拖起他,一個叫:“把他倒拖著,在街前街後走走,走啊!”
一人拖住他一條腿,奪了他的包裹,拖了便走。十餘名獵手在後面跟隨,狂叫狂笑樂成一團。
拖了一圈,在廖家的大門口來回一趟。
“再拖三五趟,把他弄醒。”有人叫。
一盆涼水將他潑醒,打手們譁笑著拖了便走。
“哎唷……”他厲叫,後枕頭皮被拖掉了一層,鮮血在石板街上拖了一行血跡。
第二來回,經過廖家的大門,他狂叫:“救我一命……”
街南跌跌撞撞過來一個穿破青直掇的人,遮陽帽拉得低低地,右手拖了一條打狗棍,左手綽了一隻酒葫蘆,搖搖晃晃向人群撞來,像個喝醉了的花子爺。遮陽帽戴得太低,看不見臉孔,可能是個老酒瘋,不然怎敢向是非之地亂闖?這附近家家關門了,人人走避,誰也不敢經過此地自找麻煩,他卻糊糊塗塗往裡闖。
一名打手劈面攔住,大喝道:“退回去!你找死?”
酒瘋子置若罔聞,仍然歪歪倒倒向人叢裡闖。
打手大怒,手一伸,便抓住了酒瘋子的衣領,另一手猛拂,“啪”一聲遮陽帽被打飛,飛出丈外變了形,大吼道:
“斃了你這狗王八……天!”
酒瘋子向打手咧嘴怪笑,笑聲如梟啼。
打手慌忙放手,如見鬼魅般向後退。
酒瘋子是印三,虎目怒睜冷電四射,說:“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你說該怎麼辦?”
眾打手有一半認識印三,機伶鬼火速開溜,腿快的人有福了。
“印三!印三!”有人驚叫。
抓他的打手扭頭便跑,這亂子鬧大了,小鬼碰上閻王爺,不跑豈不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
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