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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小姐打了冷戰,怯怯地說:“楚郎,今天是我爹逝世三七之期……”
令狐楚將手中的茶杯向下一扔,“乒乓”兩聲杯子粉碎,不悅地說:“又是你爹,你爹死了就死了,咱們江湖人溝死溝埋,路死插版,死,平常得很。哼!你跟著我,你就得過我的日子,早早摔掉你那大小姐的臭架子,不然……”
“楚郎……”
“你還說?哼!你給我笑。”
“笑?”程大小姐驚恐地問。
令狐楚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向懷裡帶,一手叉住她的下顎向上抬。冷笑道:“不錯,你要笑,讓我看不順眼,保證你有苦頭吃,我不要看到跟著我的女人愁眉苦臉,知道麼?”
程大小姐被叉得咽喉發脹,眼淚往肚裡流,強忍著淚水說:“我……我知……知道……”
他放了手,冷冷地說:“知道就好,給我放乖些。”
酒菜送上來了,程大小姐畏縮地替令狐楚斟酒。
鄰座,傳來了悅耳的歌聲,與酒客的譁笑聲,隔了一座屏風,聽得一清二楚。
不但有歌聲,更有琵琶伴奏,顯然有歌妓在座,難怪酒客們如此興高采烈。
令狐楚喝了一口酒,哼了一聲說:“你聽到沒有?這才是尋樂,這才是人生。人在痛苦中來,生下來便呱呱墜地;人生如不是痛苦的,為何生下來就哭?所以為了避免痛苦,人必須及時行樂。你爹死了,算得了什麼?人哪能不死?”
“楚郎,你……你只求你自己快樂,但我……”
“你說我不讓你快活?”
“我……我是說……”
“說什麼?”
“我快……快活不起未……”
“賤東西!”令狐楚怒罵,酒杯一放,反手就是一耳光,“啪”一聲花容變色,程大小姐驚駭而倒。
“砰!”她跌坐在屏風下,“哎”一聲驚叫。
鄰座歌聲倏落,人聲乍止。
“我看你定是想死,竟敢頂撞我?”令狐楚怒聲說。
人影從屏風旁轉出,是個青衣中年人,叫道:“怎麼啦?老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欺負起她們這些可憐女人來了?”
令狐楚大怒,推椅而起,冷笑道:“你老兄灌滿了黃湯,居然打抱不平做起護花使者來了。好,你扶她起來。”
中年人高大魁梧,粗眉大眼,哼了一聲說:“在下要看她是那座院子裡的姑娘,我要送她走。”
說完,上前相扶。手剛伸出,令狐楚已搶先發難,摺扇幻出一道光弧,搭向中年人的背肋。
“鼠輩敢爾?”中年人叱喝,右手急抄,閃電似的抓向搭來的摺扇,反應奇快,顯然早有提防。
令狐楚撤招,心中一驚,左手一撥,一盤菜應手而飛,出其不意以菜襲擊。
中年人果然上當,百忙中一掌急撥,“啪”一聲菜盤被拔飛了,但菜和菜汁卻潑了一頭臉。
“乒乓!”菜盤在壁上開花,其聲震耳。
令狐楚得理不讓人,踏進摺扇疾伸,點向中年人的丹田要穴,奇快絕倫。
斜刺裡突然一隻大手,食中兩指夾住了摺扇,喝聲震耳:“老兄,怎麼出手如此歹毒?用點穴術要命,是不是小題大作了?”
令狐楚大駭,左手疾伸,要用毒暗器淬毒透骨釘了,碰上可怕的高手,必須下毒手自保啦!”
正要拼個你死我活,喝聲又至:“且慢動手!咦!那不是令狐兄麼?”
將出手的淬毒透骨釘停勁未發,雙方同時側飄。
“咦!原來是閃電手劉春兄,難怪出手如此迅疾。久違了,劉兄一向可好?”
閃電子劉春呵呵笑道:“很好很好,彼此彼此。令狐兄滿臉春風,近來想必極為得意。呵呵!兄弟替你們引見引見。這位是谷隱山莊莊主翟英山的公子翟勇。”
雙方引見畢,翟勇笑道:“原來是大荒毒叟於老前輩的得意門人,久仰久仰。不知者不罪,適才兄弟放肆,休怪休怪,尚請海涵。”
令狐楚也抱拳施禮笑道:“好說好說,兄弟也多有不是。咱們是不打不成相識,日後請多提攜。”
閃電手介面笑道:“令狐兄,襄陽府一帶的粉頭,皆接受翟少莊主的保護。你老兄就在鄰桌打罵粉頭,翟少莊主不得不挺身而出,致有此誤會。來,到咱們座上去……”
翟勇笑道:“把屏風撤了,兄弟聊盡地主之誼。這粉頭定然是不識抬舉,惹令狐兄生氣,罪該萬死,兄弟派人把她弄出去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