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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茅屋,那是他真正的練功居所,但由於蛇蟲大多,他很少住在那兒;那兒也大孤單了,一年中見不到半個人影,鬼怪卻是不少。”
“枯柳埡如何走法?”
“從西北角翻越三座山,雙峰夾峙下的山埡,便是傳說中白晝鬼怪幻形的枯柳埡。他的茅屋就在埡南小溪的右岸,不難找。”
“還有誰知道老狗在枯柳埡的住處?”
“只有我父子知道,小犬總是想到那兒打獵,但他從不帶小大前往。”
印珮替陳炳南父子解了綁,說:“好了,你可以走了,在下要到枯柳埡找他。”說完,往水裡一跳,水花一湧,無影無蹤。陳炳南父子心驚膽跳地將船推下水,餘悸猶在。
船放乎中流,陳炳南隍然地說:“兒子,這裡不能住了,及早遷地為良,不然你我父子這把骨頭,將會埋葬在月兒灣。”
陳奇仍在發抖,說:“爹,打昏我們的人找的是沈老爺子,與我們無關。再說,我們與他無冤無仇。”
“為父想走一趟枯柳埡。”
“爹要去枯柳埡?”
“是的,為盡朋友道義,為父要去通知沈福及早趨避,他定然是到枯柳埡去了。”
陳奇卻不同意,說:“爹,如果再被那人碰上,後果不堪設想。這次我們前來告警,冒了萬千風險,已經夠道義了。”
次日一早,父子倆閉門不出,提心吊膽地留意外面的動靜,深恐印珮去而復來。
近午時分,一無動靜。一艘輕舟從上游駛入月兒灣,緩緩泊上江岸。三名船伕插上篙,搭上跳板,一名船伕向艙內叫:“月兒灣到了,公子爺是否要登岸?”
艙門拉開,踱出一位高大健壯的年輕人,方臉大耳,劍眉入鬢,目似朗星,眼神極為凌厲,面自唇紅,英氣勃勃。穿一襲儒衫,束髮未戴冠。佩一把古色斑斕的長劍。好雄壯好英俊的年輕人。
接著出來了一個十五六歲書童打扮的少年,俊秀健壯,氣概不凡。一主一僕搭配得十全十美,主俊僕亦秀,相得益彰。
公子爺淡淡一笑,笑得極為含蓄,眉剛角流露出三五分傲氣,沉靜地說:“在下要登岸,諸位請稍候。”
“公子爺請登岸。”船伕欠身恭敬地說。
公子爺以頷首作為答覆,蹬著方步踏上跳板。
書童在後跟隨,好奇地打量著平靜如鏡的潭水,說:“公子爺,想不到這裡竟然象世外桃源呢。”
公子爺踏上江岸,笑道:“山青水秀,確是人間仙境。怒龍似的漢江,到了此地卻柔婉如處子。風景美,地名不是也頗富詩意麼?”
書童舉目四顧,話鋒一轉,問道:“公子爺,在此觀賞風景麼?”
“不,訪友。小俊,領路,右首第二家茅舍。”
“是,小俊領路。”小俊笑答,超越前行。
公子爺緩緩舉步,又道:“留意禮貌,主人宗政老前輩,是老太爺早年的好朋友。”
“小的記住了。”
小俊到了第二棟茅屋前,虛掩的柴門突然拉開了,跳出一個小後生,叫道:“咦!你們是不是問路的?”
小俊笑道:“我們乘船來,問什麼路?”
“不問路,你們……”
“我家公子爺,特地前來向宗政老前輩請安。喂!這裡是不是宗政老爺子的家?”
“咦!你們是……”
公子爺走近,笑道:“在下梅中玉,相煩小兄弟通報一聲。”
裡面傳出兩聲乾咳,一個蒼老的嗓音叫:“原來是梅賢侄,請進請進,真是稀客。”
梅中玉跨入廳堂,向跨出廳堂的灰衣老人長揖為禮,笑道:“宗政伯伯萬安。四年了,你老人家依然健朗如昔,龍馬精神,可喜可賀。”
宗政伯伯呵呵笑,說:“好說好說,賢侄真會說話。請坐。”
“小侄還沒向伯母請安……”
宗政伯伯臉色一變,苦笑道:“我那老伴,已經逝世三年了,目下只有一個小龍守在我這風燭殘年垂死老人身旁。小龍,過來見過梅公子。”
小龍過來行禮道:“公子爺好。”
宗政伯伯介面道:“小龍姓袁,是千里追風袁千里的愛子,約兩年前投奔老朽,伴老朽在此苦度光陰。”
“哦!袁前輩呢?”梅中玉問。
宗政伯伯坐下,黯然地說:“十年前許州打英雄擂,與焦山妖狐結下樑子,雙方不斷尋仇報復,終於在三年前雙方糾眾在河南信陽大結算。袁老弟一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