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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兩人立馬止住話音都齊齊看著他。
這般被盯著讓江遙更為緊張,在門邊就跪下了,半晌沒聽到蕭吟有什麼吩咐,之前也只說是進來伺候,沒說具體要做什麼事,他當慣了躲在暗處的暗衛,殺人打架可以,但在屋裡伺候卻不拿手。
在蕭吟的注視下,他又是斷然不敢問出口的,想了想以前江斂之在屋中時下人都是怎麼伺候的,見桌上茶湯見了底,一路跪行過去倒了杯新的茶,舉著托盤奉到蕭吟面前。
蕭吟卻沒接,淡淡掃他一眼就轉開了視線,重新看向季逢青,道:“所以這次就連太尉也什麼話都沒說?”
季逢青顯然也知道跪在地上的人是誰,但看到他這般乖順的模樣還是頗為訝異,不由地多看了兩眼,此時聽到蕭吟問話才轉開眼,回道:“朝中勢力本就這樣,很難有長久興盛的勢力,當年江家……”他話到嘴邊又想起還有個江家人在這,沒再說下去,“這些年白家也是大不如前,在聖上面前沒有以前得勢了。況且侯爺您摻和江湖勢力沒什麼,但白家在朝中手握重權還在江湖上有自己的勢力就有些過分了,侯爺藉著江湖紛爭的由頭收拾了白家,聖上和太尉指不定心裡高興著呢。”
“再加上我們還得趣兒,知道把好處也分他們一點。”蕭吟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冰冷,“如今在他們眼中,我們該是最沒威脅的那個。”
“正是如此。”季逢青道,“我們越是高調其實越是顯得我們看起來好掌控,那種韜光養晦的才最是令人忌憚。”
蕭吟冷哼一聲:“不過我也沒興趣跟他們玩,京城的地界我踏進去一步都覺噁心。”
“侯爺無意朝堂,如今我們自保便足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季逢青之前說什麼都神色平淡,這會才輕嘆了口氣,“朝堂上的事要摻和進去就一輩子難以抽身,不摻和也是好事。”
蕭吟意興闌珊地“嗯”了一聲,又與他說起了一些江湖上的事。
而江遙則被當做死物晾在了一邊,他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只好保持著舉托盤的姿勢跪在那兒,手上鐐銬本就沉,舉得久了雙手輕顫起來,扣著托盤的指節發白,勉力穩住才沒摔了。
在他兩條胳膊都麻木後,蕭吟才終於想起他似的看了一眼,見他冒起了虛汗,玩味一笑,伸手碰了碰茶盞,冷聲道:“涼了,換一杯。”
江遙如釋重負,趕忙跪行著又換了杯茶重新奉上,這回蕭吟只是略等了等就接了過去,他在蕭吟看不到的地方動了兩下僵了的手指,又奉了杯茶給季逢青,之後便安靜垂頭跪在一邊,把呼吸都壓得極低,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蕭吟與季逢青聊了半個時辰,江遙就在一邊跪了半個時辰,等季逢青打算起身告辭了,蕭吟忽然招手讓江遙過來,眼中笑意戲謔,就像在招一條狗。
江遙猜他大概又想出了什麼新的法子來折騰自己,跪行過去後蕭吟捏著他的下巴抬起頭來,另一隻手拿著蘸了墨的筆就開始在他臉上亂畫。
也不知道蕭吟究竟在他臉上畫了什麼,但他能感受到從額頭到眼周到鼻子再到臉頰幾乎全有黑墨的痕跡,這張臉大概是不能看了。
看江遙依然乖順地由著自己動手,蕭吟心情無端大好。
這一幕倒是看得季逢青有些想笑,那臉上的墨跡毫無章法,全然就如孩童般亂塗亂畫,只是左右臉頰上兩個大大的叉很有幾分羞辱之意,最後蕭吟再更為羞辱地在額頭上寫了個“奴”字,才算是放過了江遙。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擦掉。”蕭吟擱下筆,示意他退下。
江遙恭敬應了,利索地退了出去。
這一天,江遙都頂著這張臉在府中幹活,他往水缸裡照過一眼,看清了臉上是什麼情況,旁人見了無不指點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