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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忠犬暗衛受文》最快更新 [aishu55.cc]
蕭吟存著玩弄羞辱的心思把“江斂之”留在身邊,但也沒有心情成天把心思都花在這個人身上,畢竟還有不少正事等著他。
因而等他再見到江遙時,已經是五天後了。
江遙當初傷得很重,身上因打鬥留下的傷痕有數十道之多,之後傷口完全沒處理過就又受了些刑,還是傷筋動骨的刑,其實五天是遠遠不夠他養好的,但蕭吟走到書房門口時,他正在門前長長的迴廊裡跪著擦地。
八年前出事後,平昭侯府就從京城遷到了南方的潤州,徹底遠離了京城的風波,而無論是聖上還是朝中那些心懷鬼胎的勢力得知他沒死,都顧著面子沒再來趕盡殺絕,反而還擺著樣子一臉愧疚。
故而蕭吟這些年在潤州過得很是瀟灑,把江湖攪得昏天黑地,平日裡還驕奢淫逸,什麼都碰就是不碰朝堂,但這才正是最讓那些人放心的,大概還都很樂意看他這般模樣,只要他不問朝政,就隨他頂著平昭侯的爵位玩樂。
潤州這後來新造的侯府極盡奢華,侯府規定的形制是多大這裡就是多大,不願白白浪費了一點好處似的,府中屋舍也有上百處,還都佈置得精緻華美,沒有一處是荒著的,蕭吟今天高興待在哪兒就待在哪兒,府裡的人都懼怕他那喜怒無常的性子,日日都會把上百間屋子打掃得一塵不染,好讓他心血來潮隨便去哪兒都能滿意。
除此之外,府中的長廊、花園、石階都是處處整潔,就連小路上的每塊鵝卵石都是乾淨透亮的。
不過蕭吟每日待得最多的地方還是府中最大的一處書房,牌匾上掛的是“文賢齋”,緊鄰著一處小園子,景緻清幽,外頭一溜兒雅緻的長廊上擺了盆盆花草,清風一過,護花鈴發出清越的聲響。
蕭吟站在廊前看江遙,手腳上的鐵鐐他不提也沒人敢去了,一路沉重地拖在地上,身上穿著件灰撲撲的下奴衣裳,襯得身形單薄,但肩胛的線條因習武的緣故卻流暢優美,面色還蒼白至極,顯然是傷沒好全,長久跪著幹粗活額上沁出了好些汗來,動作也十分吃力。
負責掌管此處灑掃的管事很是精明地已經看出了主子的意圖,一早就對江遙百般苛責,現下更是乾脆站在一邊盯著他幹活,他的動作稍有遲緩便會抬起手中的竹板打下去。
江遙如那天在他面前一樣低眉順眼得很,未見一絲反抗,打他就垂頭受著,身上傷口裂開後在衣服上洇出了斑斑血跡,打完了就擦把汗繼續幹活。
蕭吟冷眼瞧著,不知在想什麼,好半晌才走上回廊。
江遙抬頭看他一眼,停下手上動作,伏身叩拜:“主人。”
“傷這就好了?”蕭吟居高臨下地看他,“誰讓你來幹活的?”
江遙像是和他說話有下意識的緊張,一緊張就會頻繁眨動著睫毛,道:“奴的傷已經好了,自己來的。”
蕭吟嗤笑一聲,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來,道:“江斂之,你這是在討好我?怎麼,怕我殺了你?”
江遙忍下扯動頭皮的疼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更怕自己多說多錯,乾脆垂著眼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蕭吟鬆開手,走進屋去,道:“擦完了就進來伺候。”
江遙低聲應是,擰乾抹布上的水繼續擦地。
本來江遙的身體也不會這麼虛弱,他習武多年,有內力護身,可以自己療傷,只可惜身上幾處大穴上還插著金針,內力仍舊是被封著的,那天蕭吟羞辱了他一番就走了,雖然留下了一些傷藥,但他不敢多用。
畢竟如今的蕭吟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少年郎了,這些年他也聽說過蕭吟喜怒無常的煞神名聲,現下又把自己視作有深仇大恨的舊敵,他自然得處處小心。
七歲入江家之後,每次受了傷他都沒有什麼休養的時間,有時候執行任務受了傷還要在刑堂受一場重罰,能休息的時間大概只有幾個時辰,之後就得爬起來去做該做的事,因而這些年他早習慣了,在自己能動之後就主動去找了府裡管家來幹活了。
而且他這樣做還有別的心思。
如果自己乖一點,聽話一點,蕭吟會不會就多留他一會,就算是把他當作江斂之來玩弄羞辱也是好的。
當年他本來就做過一件錯事害了蕭吟,即使他不是江斂之,這些也該是他受的。
等江遙終於擦完了那條長廊,不敢有絲毫耽擱就進了書房,裡面蕭吟正在跟府中最為信任的幕僚季逢青談事,他手腳上有鐵鐐,一進來就有無法忽視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