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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很快就要沒了耐性,他強提一口氣,艱難從嗓眼裡擠出一個字來:“是……”
說出這個回答的時候他下意識緊張起來,閉著眼靜靜等待蕭吟的裁決,許久後聽到蕭吟意味不明的一聲笑,說道:“把他先送去藥堂醫治,留著他有用。”
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人應了聲“是”,上前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
濃重的倦意鋪天蓋地地襲來,他陷入昏迷之中。
*
江遙在夢裡回到了八年前。
那天他剛訓練完趕著去宴會上值守,快到了才發現身上的暗衛腰牌沒了,這是身份的象徵,若被發現沒帶免不了要去刑堂受罰,而他怕的是萬一不小心丟在路上被別人撿去就糟了。
看宴會還沒開始,他匆匆找了個同伴替他先頂個班,運起輕功回頭去找,結果半路就看到一個人正拿著他的腰牌在手上端詳。
他心下著急,出手如電,那人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制住了右手,但下一瞬那人看他一眼,右手運了個巧勁居然一下從他手中掙脫了。
“這是你的?”那人穿著身白色袍子,暗紋精緻,繡著水波,卻不似平常水波紋那般中規中矩的,是如同漲潮的潮水那樣翻湧,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目間盡是笑意,看他瞪著自己,愈發好笑起來,“你怎麼連這東西都能丟?江斂之脾氣那麼差,知道了不得打死你。”
這人直呼少主的名字,想來身份不一般,應該也是今日宴會的客人,而且江遙也覺得他有些眼熟,立馬斂去了敵意,垂目道:“求公子把腰牌還給我。”
“還你。”那人揚手把腰牌拋給他,忽然湊近細細端詳了一下他的臉,恍然道,“你是江斂之的影子。不過你長得比他好看,他就算難得乖巧的時候也沒你看著順眼。”
江遙彼時還是個沒長開的小少年,聽到這話無端有些無措,睫毛一眨一眨的半晌不敢說話,看得面前的人又笑了,他隔了會才想起來要道謝,結結巴巴道:“多、多謝公、公子。”
那人先一步走了,他鬆了口氣,趕忙跑回宴會。
這一回去才知道前面出了事,少主心血來潮非要和人比試武功,打到屋頂上去時一個沒站穩險些摔下來,替他頂班的同伴出來救了少主,但這也徹底抖出了他在本該值守的時間不在場的罪過,離開的理由還是沒帶腰牌,更是罪加一等。
看到少主鐵青的臉色,他就知道自己怕是要完了,硬著頭皮上前跪下:“屬下知錯,請少主責罰。”
他被一腳踹翻在地,沒敢擦拭嘴角溢位的血就重新低頭跪好,聽到少主冷冷問旁邊守著的暗衛:“按規矩應該怎麼處置?”
暗衛答:“鞭刑二百,斷手足筋,暴曬三日。”
“鞭二百後賞他個痛快吧。”少主分出一個眼神瞥了瞥他,“你弟弟不會被連累。”
江遙全身都在發顫,明明知道少主已經是大發善心,他應該磕頭謝恩,但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他還是做不到鎮定自若地就接受,他動了動唇,一名暗衛似是看出他想說什麼,掌風攜著內力抽到他臉上,他再不敢說一句話。
能死得痛快,弟弟也不會有事,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開心,靜了會後絕望地閉上眼,正要謝恩,身後走來一個人,說道:“今日客人這麼多,你給江家積點名聲吧,不就一點小事,何必要見血?”
白色衣袍下襬上浪潮翻湧的暗紋從他眼前掠過,那人回頭看他一眼,又道:“他本來早回來了,路上碰到我,被我拉著問了幾句話才耽擱了,別怪他了,還這麼小,怪可憐的。”
江遙低著頭不敢亂看,因為緊張,手指一下一下摳著地上的土,良久聽到少主說:“既然小侯爺替你求情,今日之事就算了吧。”
和江家有交情的,又是封侯的,江遙能想到的只有蕭家,想起從前遠遠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