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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安向他擺擺手:“走遠些,身上甜香味兒太沖,我自然聽得懂你的話。”
不就是擺脫他自己坑害人的嫌疑麼,他的算盤倒是打得響,就要看她是否樂意成全了。
溫什實則是不願意靠近閔安身的,因為一見她面,他總要倒黴。可他看見閔安嘴邊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下覺得不妥,又認命地走了過去,扯住她的衣袖在一旁低語:“看在世子面上,你要幫我這一回。”
閔安也低聲:“事關官員性命,我幫不了。”
“你想要多少銀子,開個價。”
“今天這樁案子跟前面偷蜜的那樁不一樣,官員暴斃需上報,哪能隨便瞞下。”
“一千兩。”
閔安冷嗤:“我只是代行左州,還得聽上面的,做不了主吶。”
“兩千兩。”
“表章上奏回去,朝廷才能再派一名千戶下來,當真做不得半分假。”
“三千兩。”
閔安還待開口,溫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說:“只有三千兩了,要不要?小娘皮再推擋,小爺我就不奉陪了,大不了撕開臉鬧到太后跟前去!”
閔安從容一笑:“成交。”
溫什滿手觸到閔安官服料子的輕軟,又聞到一陣清淡衣香,嘀咕著說:“小娘皮真是個女人麼,穿上一身狗皮倒是像模像樣了,以前下手那樣狠,差點踢斷了小爺的命根。”他丟下閔安的手腕,還在她的肩衣處擦了擦,想擦去滿手的軟膩感。
巡檢喝道:“大膽!竟敢對臬司大人無禮!想吃棒子麼!”
溫什冷笑:“你又算哪根蔥,小爺由得你呼喝?”
閔安走回巡檢那方人圈子裡,笑著說:“溫紳可是本州的財神爺,捐的銀子多了,頭臉自然長到了天上去,我們這些窮當家的,千萬不可和他一般見識。”
溫什悻悻退下,留在一邊,繼續等著死屍案的發落。仵作勘驗完了,向閔安拱手稟告:“小人檢視了彭千戶各遍身細處,可檢驗出彭千戶是中毒而死,起因就在蜂毒上。”
閔安走近彭因新屍身旁,低頭細看,知道仵作所說不假。彭因新屍身呈青黑色,口眼大開,皮肉未曾潰爛,正是初期毒發的症狀。仵作看見閔安彎腰按了按屍身面部,從嘴角流放出一絲膿血,他猛然醒悟到新任的臬司也懂得驗屍,更是不敢含糊,接著說道:“屍斑集中落在彭千戶的右臉及右側身上,已出現屍僵現象,小人可查出彭千戶死於辰時,屍身仆倒之後再無移動,這裡就是案發現場。”
閔安點點頭,笑道:“先生辛苦了,可向溫老爺討要賞銀。”
仵作聽見閔安說得客氣,覺得她應是好通融的主兒,又抬手說:“多謝大人賞識,只是還有一事,讓小人想不明白,不知方不方便講。”
閔安立刻接道:“人多口雜之處,自然不必細講,先生且放在肚裡。”
仵作抬抬手,默不作聲走向溫什討要賞銀。溫什把眼一瞪:“怎麼一個兩個都問我要銀子。”仵作低聲說:“臬司大人免除了老爺一場官司,小人又證明了老爺的清白,按照慣例,是要討得一兩分‘開檢錢’的。”
溫什丟出一錠銀子,惡聲惡氣道:“彭千戶死在我的地頭上,還指著我家肄業風水興旺處,晦氣得很,趕緊抬走吧。”
閔安暗歎一口氣。她要仵作不說的細處,就是彭因新手指的那方,看著有些蹊蹺,為了避免旁生枝節,她特地一手掩蓋了過去。可是這個無眼力價的溫什,竟然直接嚷了出來。
巡檢等一眾隨從一心聽從閔安的安排,看見了什麼、聽到了什麼,也聰明地當成沒有發生過。他招手喚兩名兵士過來抬走彭因新屍身,還未來得及動作,眾人身後又傳來一句呼聲:“慢著!溫老爺說得很有一番道理,臬司大人為何不細細查探下緣由?”
閔安回頭去看,桃花溪前疾步跑來一小隊兵卒,他們抬著一頂青黑垂幔官轎,前面打了旗牌儀仗,風風火火地趕過來,顯出很急切的樣子。
閔安看了看官牌和青旗,掂了掂來人的官銜,朗聲問:“不知是哪位大人蒞臨敝州?”
官轎簾子一把被人掀開,從轎中走出一名三十來歲的矮短男子,朝閔安拱拱手:“說起來,下官還是大人的舊識,大人看在在下官兄長面上,也應聽下官這一回,去彭千戶指向的山包查一查。”
閔安仔細辨認男子面目,認出了一些熟悉的影子,笑道:“老東家的面子,自然是要拂照一些的,畢大人所言極是。”心裡暗暗擔憂,畢斯家的人來這裡做什麼?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