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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安的能力,使得閔安在隨後而來的西疆戰役中發揮作用。
後面這個主要目的,李培南自然不會對閔安點明,原因就在於閔安牴觸打打殺殺,喜歡逍遙自在地玩樂,不促使他自覺學習各種本領,訓練之苦他是必然不會吃得住的。
李培南打定主意就不會更改。他看閔安歪頭笑得樂呵,更不會去提隨後的處置和主張。他等了一下,閔安仍在高興,也沒有轉身去練劍的意思,因此就開口說道:“流鼻血了。”
閔安醒悟過來,用袖子捂住了鼻子,低頭看看潔淨的地磚,還好,沒發現有髒汙的痕跡。
李培南下令:“去洗洗。”
閔安一洗就是小半會兒,遲遲不挪身到竹籬笆院子裡來。李培南穿著雪袍風骨冷清,臉色也是淡淡的,倒是不見任何慍怒神情。閔安捱得足夠久,捏著一柄木劍磨蹭著走到李培南跟前,躬身施了個禮,說道:“世子爺手下留情。”
李培南依然沒有手下留情,竹劍上照舊貫注了五成力,快速朝閔安手腕刺去。閔安急得手忙腳亂地躲避,腦門又被拐過彎的竹劍敲了一記。他把木劍丟到地上,氣鼓鼓地說:“我打不贏你,又沒半點武力架子,不划算!你出手太快了,我都看不清你的動作,再這樣打下去,根本就是恃強凌弱!”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對待自己的主家公子,又是世子身份的人,能這樣直呼你我的嗎。
李培南冷冷道:“那你想怎樣?”
閔安咬住唇,低頭說道:“不學這三招劍術,改學簡便的搏鬥技巧吧。”
“世上萬物於我而言,從未有‘簡便’二字。”
閔安低著頭不吭聲。
李培南揚手挑起地上的木劍,木劍徑直朝著閔安的額頭跳去。閔安沒避開,又被敲了一記,不敢怒也不敢言。白布帽受力掉落地上,一頭烏髮隨風披洩下來,遮住了他那略顯秀氣的眉眼。
李培南最看不得閔安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下意識地緩了緩語氣:“你過來。”
閔安朝前挪動三四步,站定,從飄拂到眼前的髮絲後看到李培南一張冷掉的臉,無奈再湊近了一步,堅決不肯再動了。他既然不願意過來,李培南只好自己走過去,將竹劍塞到他手裡,握住了他的後半個手掌。
“手腕向右翻轉,肘部帶力,送出劍招。”李培南一點點指引著閔安的動作。
一股溫熱的氣息馬上包裹了閔安的上半身,還帶著隱隱的白檀衣香,迫使他轉過頭,也無法躲避身後那種強有力的掌控味道。李培南呼吸清淡,指腹下有一層薄繭,掌心卻是光韌的,被他握住手的閔安能一一感觸到。閔安撇了下兩肩,也沒掙脫出半分距離來,心底油然生起了一點慌亂。他想著,我是男人,世子爺也是男人,被他這樣捏住手,不大好吧?旁人看到了,豈非更要說我是世子爺的兔兒爺嗎?再說了,即便我是個女人,被主家公子抓得這樣近,一點點的言傳身教,風聲散出去,對他也不好呀,那他怎麼娶妻呢?夫人進門後,會不會重重罰我?對了,小雪姑娘怎麼辦?以前聽非衣談及過,似乎很得他和世子爺的照顧,難道她是楚南王府裡指定的兒媳麼……
閔安胡思亂想著,沒理清頭緒來,眼前走過的兩招劍法又白學了,被握住的右手兀自輕輕顫抖。李培南見狀用左手拍了下他的額頭,低喝道:“亂抖什麼?專心些,我只教這一回。”
閔安勉強拉回心神,依葫蘆畫瓢練了幾遍,已將劍招的花架子學全。李培南站在一旁說:“以後再訓練身體,增加內力。”一句話又說得閔安哭喪個臉,灰頭灰腦杵在籬笆前不動了。
李培南走到涼棚裡坐下,過了一會兒,就有丫鬟送來溫熱手巾和涼茶等物。閔安側對著涼棚,滿心想著該如何躲避隨後的體力訓練,低頭用竹劍戳著籬笆堆裡的小野花。他戳了一朵,心道裝病裝痛的主意不通,又戳一朵,再想不如將自己整治得慘一些,世子爺看了,或許還能動一動惻隱之心。
可是閔安轉念想起,他的世子爺本來就沒有惻隱之心,又從何動起。這樣愁眉苦臉地想了一刻,仍舊沒找到方法來,披落的黑髮隨風一蕩,擦過世子府贈與他的絹衣,發出窸窣一響,讓他猛然記起這裡其實還有一個援兵,也是落得這樣講究,只穿精工製作的衣服,並難得請動出次門。
閔安捱到涼棚邊,還沒開口,鼻血先流。
李培南皺了下眉:“鼻子破了麼?”
閔安任由鼻血長流,也不去擦拭:“身子骨弱了些,經受不得世子的體力訓練,稍稍一動,就會磕破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