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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個茶盅的距離,使他滿意地笑了,才低聲說著:“世子,我要見一見玄序……”
“不急。”
相比較不準的答覆,這樣的回答多少還能讓閔安安下一份心。
“那什麼時候,才能急……”她吞吞吐吐地問道。
“再過兩天。”
“為什麼?”
李培南抬頭看了閔安一眼,閔安迎到一個有所意味的眼神,立刻咬住嘴不說話了。
李培南對於閔安的乖順很滿意,他牽著她的手坐下,說道:“還要準備一些事,待事成,你就可以見到他。”
閔安不明白所備瑣事是哪些,不過較為明智地不催了,管家遞茶進來,李培南隨手拾起茶蓋,溢位一陣清香氣,狀似無意而問道:“府裡還有人會做酥奶茶麼?她愛喝這個。”
閔安忙擺手:“不用了,我不喝。”前面喝一次凍子酥奶酒就鬧出柳玲瓏的命案,她警戒在心,不願再涉及此類喜好。
李培南卻說道:“我嚐嚐味道也是好的,能讓你念念不忘的東西,想必另有一種風味。”
閔安也不好再阻攔,管家立刻撩起衣袍下襬跑出去了。她站在李培南椅旁,絮絮分析著案情的細處,李培南也沒答話,只是聽她說。
“僅靠五梅的口供,不足以定朱大人的罪名,後面該怎麼辦?”閔安問道。
李培南答:“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後面的事你不用操心,讓我來處置。”李培南話風一轉,由此又斷了閔安打探的意圖。他並不是不信任閔安,只是隨後要做的事情,手段未免陰毒了點,他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放在閔安面前,閔安卻不見得能接受。
所以那些狠事,他一律從明面轉到暗處,儘量不觸犯閔安的善心。
閔安覺得乾站著有些傻氣,找了點其他閔州的趣事來說,儘量逗得李培南歡心。李培南看出她的意圖,心裡好笑,勉為其難在面上也笑了笑。他矜持著臉色沒說話,實則是在等著管家回來。
小半個時辰後,管家果然打道回府,急匆匆地提著一個紅漆食盒走了進來。他開啟盒蓋,取出溫熱的瓷碗,一陣子甜膩香氣撲出來,帶著蜂蜜味兒。
管家先將酥奶茶遞給閔安,閔安擺手不接,他像是怕閔安聞不得甜味似的,還湊到她鼻底晃了下。這一晃不打緊,立刻讓閔安嗅出了一絲熟悉的味道,若隱若現的,很像是以前暴斃在世子府裡馬老夫人所飲用的茶水味。
管家卻是什麼都不曾察覺,恭恭敬敬將奶酥茶呈給了李培南。李培南也不曾遲疑,拿起瓷碗就待送入口,氤氳甜膩順著熱氣飄散出來。
閔安突地靈機一動,喊道:“慢著!這茶裡好像有古怪!”
李培南抬起瓷碗看了看,問閔安:“瞧出了什麼?”
閔安接過瓷碗封蓋好,用藥汁與家禽分別試驗,可證明茶水裡確是摻了毒,其毒源就落在馬老夫人誤服的那種養生茶材質,蜂蜜及桂圓上。她細細一想,突然額頭就滲出汗來:“馬老夫人服用的養生茶是舵把子給的,而舵把子已經死了,那現在這杯奶酥茶,十有*是他徒弟做的手腳,連下毒手段都是一樣的。”
閔安的推斷向來不會出錯,李培南借勢生怒,喚管家再跑一趟腿,帶著府裡的軍力去踏平釀茶的作坊。管家忙不迭地跑出去一趟,又滿頭大汗跑回來,向李培南稟告情況。
“西疆苗蠟族果然躲在作坊底下,騎兵將他們一圍,一個不拉地抓起來了,公子您看該怎樣處置?”
李培南不答反問:“舵把子之下,應是大徒弟掌門,那人常穿一身黑,瘦弱無形,抓到他了麼?”
管家擦汗:“公子這一提點,我才省得,騎兵還抓漏了一個人。”他連連作揖討饒,李培南擺手將他喚退了。
管家一出大門,腰身就挺直了起來,心裡嘀咕著,公子給的差事真不好做,幸虧已瞞住了那小相……小姑娘。
閔安卻是被矇在鼓裡,她還在驚異,苗蠟族怎能這般神通廣大,一當聽說世子府裡想買進酥奶茶,他們就立刻把毒水準備好了,還成功交到管家手裡。待她慢慢回味過來,這一切其實是李培南耍的手段時,已是兩天之後。
昨晚閔安受傷,引得李培南震怒。他在閔安與非衣面前不動聲色,連夜卻派發多道賞金帖下去,在巷閭里打聽,昌平府新進人口中,是否有外地來的可疑民戶。他不驚動官府,訊息就不可能走漏出去,溫知返那邊就來不及通風報信。重賞之下多出勇夫,他在書房等了半宿,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