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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負的本錢,皇宮裡那麼多太監,當年的總管救駕死了,曹安平就直接被拎了出來,可是,跟他資歷差不多,地位差不多的還有好幾個呢,就算是現在,也有人盯著曹安平的位置不放,就等著揪出曹安平的錯處來。因此,承慶帝根本不愁沒人用,曹安平又不是從小跟著他的奴婢,他對他也沒太多主僕之情,到時候若是覺得曹安平不安份了,只要他一開口,有的是人願意將曹安平踩下去,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曹安平也是個乖覺的人,而且做太監的,你能指望他有多少職業道德,收了錢就必須辦事啊,他不坑你就算不錯了。就像是原著裡面的夏太監,整日裡打著元春的名號跑到榮國府打秋風呢,得了錢,元春難道最後還不是死了。
對於徒景年這個太子,那些人也下了不少功夫,很是孝敬了不少好東西上來,什麼珊瑚明珠,各類奇珍玩物,應有盡有,徒景年從承慶帝那裡回來,見到全福還有高振他們將這些珍玩擺了一屋子,不由吃了一驚。
見徒景年皺眉,高振趕緊道:“殿下,這些都是下面那些鹽商的孝敬。”
徒景年問道:“誰做主收下來的?”
高振見徒景年神色不好,趕緊解釋道:“是奴婢,奴婢覺著,殿下收下來,才是他們的福氣呢!”
徒景年輕哼了一聲,說道:“自個去領十板子,回頭把送禮的人的名字都記下來!”
高振心裡緊了又松,不過還是乖乖下去領板子了。
徒景年回頭便到了承慶帝那邊,和承慶帝一起用膳,一起喝著一盅人參雞湯的時候,承慶帝冷不丁問道:“聽下面說,今兒個你罰了高振?”
徒景年放下手裡的調羹,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他也太膽大妄為了些,我還什麼也沒說,他竟敢隨便收了那些鹽商的厚禮!”
承慶帝聽了,輕哼了一聲:“這等自作主張的奴婢,不過十板子也太輕了些!至於那些鹽商送上來的孝敬,你安心收了就是,不收,那些人只怕還要提心吊膽,甚至心中懷恨也是有的!”承慶帝也是在外面做過實權王爺的人,這些商人從來是隻怕不夠周到,不敢忽略哪個的,何況,皇家富有天下,願意收下幾個鹽商的孝敬,算是給他們面子。
徒景年點了點頭:“兒臣謝父皇指點!”這些東西在承慶帝那邊過了明路,自然也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想了想,又說道:“這些鹽商出手極為大方,送過來的東西,有的在宮裡面也少見,可見鹽利之厚!”
承慶帝這會兒也吃完了飯,從宮女手上接過一杯茶漱了漱口,這才冷笑道:“這些商人本性狡詐,鹽利豐厚,誰又不知道,偏偏到了交鹽稅的時候,推三阻四,甚至還有官商勾結,販賣私鹽的,這麼多年來,為此丟了性命的鹽商何止十個八個,結果不過老實一陣子,後來依然如故,要不是這些年鹽稅還算正常,否則的話,哼!”
聽承慶帝這聲冷哼,徒景年在一邊恭維道:“父皇英明,這些鹽商自恃有財有勢,其實不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父皇只要一聲令下,便能叫他們得了報應!”
承慶帝被說得樂了,他也沒跟徒景年細說,心裡卻知道,很多鹽商說罪大惡極也不為過,但是,他們上下勾結,一方面資助貧寒士子,一方面厚賂朝中大臣,早就經營起了龐大的關係網,想要動他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難免打破目前朝堂的平衡,而且這些人所作所為也沒觸及他的底線,因此,睜隻眼閉隻眼便是了,若是日後他們膽子更大一點,到時候,即便殺了,將官場再清洗一遍,又能如何呢?
作為理工生,徒景年對歷史上的鹽政卻是不怎麼了解,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今鹽價怎麼樣,反正在宮裡,缺了誰也缺不了他的,他平常用的鹽,跟後世的精鹽也沒什麼區別,何況,他也有自知之明,鹽政何等重要,他要是敢在這上面插手,鐵定要引起承慶帝的疑忌之心,還不如等自己上了臺,再行整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