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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景年自去了前面的婚宴上,承慶帝見他滿面春風地過來,也是調笑道:“朕給阿鯉你選的媳婦如何?”
徒景年笑嘻嘻地給承慶帝做了一個揖:“父皇選的,自然是好的,兒子還得謝父皇給兒子費心了!回頭,兒子跟您媳婦加倍孝順您!”
“知道就好,你們啊,回頭早點給朕生個孫子便是最大的孝順了!”
徒景年笑道:“父皇好生偏心,現在就想著孫子,連兒子都要忘掉了!”
“你這麼大個人杵在這裡,想忘也忘不掉啊!”承慶帝哈哈大笑,“多大的人了,還想著跟將來的兒子爭/寵/呢!”
下面的人看著徒景年跟承慶帝兩人玩著父子情深那一套,有的深感太子聖眷之隆,有的只覺無奈,更有的心中膩味,暗自發狠。
而後面,哪怕徒景年說了要何瑜自在一些,但是初來乍到,而且還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的何瑜哪裡自在得起來,在宮女過來詢問要不要上點飯菜先墊墊肚子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拒絕了,然後道:“我現在不餓,還是等殿下回來再說吧!”
要說徒景年對何瑜一見鍾情,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人皆有愛美之心,何瑜生得明麗可人,徒景年對何瑜確實生出了一些好感,當然,這好感也就是那個樣子,徒景年看著年輕,但是早就過了風花雪月的年紀,對於愛情什麼的,並無多少期盼之心,有個能夠白頭偕老的知心伴侶固然好,沒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外面的宴席差不多散了,徒景年也喝了不少酒,全福趕緊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又叫人端了熱水過來伺候徒景年梳洗了一下,這才引著徒景年回洞房。
洞房裡面依舊很安靜,徒景年到了門口,又是一陣整齊的見禮聲,何瑜依舊端坐在床沿,見他進來,還是有些侷促地抬頭看了過來,對著徒景年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徒景年回了一個笑,問道:“可曾用過膳了?”
何瑜搖了搖頭:“妾身等殿下回來一起用!”
徒景年莞爾一笑:“也好!”說著便命人擺膳,因為之前吩咐過,這會兒的膳食非常簡單,不過是些麵條雞粥小菜之類的,不過都做得色香味俱全,看著便極有食慾,徒景年之前也沒吃多少,這會兒好胃口地就著小菜吃了兩碗粥,而何瑜看起來胃口卻不怎麼樣,不過是用了半碗雞粥便不再吃了!徒景年也不勉強,叫人將碗碟撤了下去。
不過兩人很快就陷入了沉默,徒景年歸根結底,還是個搞技術的,對一個之前還不認識的人之前說了那麼多,已經是難得,這會兒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何瑜純粹是緊張,好在很快一個女官就走了過來,輕聲提醒道:“殿下,娘娘,該安歇了!”
徒景年鬆了口氣,調笑道:“那娘子,咱們安置吧!”
何瑜臉更紅了,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兩人剛剛躺到床上,徒景年就不舒服地坐了起來,覺得床上硌得很,手一摸,竟是摸了一把棗子花生桂圓蓮子出來,不由哭笑不得:“來人,先把床上收拾一下!”
自然沒人在這種事情上給徒景年找不痛快,反正這也就是個意思而已,因此,很快就有人利落地將床上放著的一大堆代表早生貴子的堅果乾果給收了起來,然後各歸各位。
大紅色的龍鳳雙燭“嗶啵”作響,而鴛鴦紅帳內,兩個之前對對方几乎沒有印象的男女開始了最親密的活動(此處省略N字),一時間滿室皆春。
承慶帝一晚上沒睡好,之前徒景年對男女之事興趣不大,派過去專門用來教導人事的宮女壓根沒有近過他的身,承慶帝不得不送了幾匣子內製的避火圖過去。
跟這年頭模糊不清的畫像相比,這些避火圖卻做得極為精美,甚至配套的還有一組玉雕和一組牙雕,不過巴掌大小,卻刻畫得栩栩如生,纖毫畢現,很是傳神!徒景年對此還是挺感興趣的,仔細瞧了幾遍,命人收藏了起來,惡趣味地想著,將來可以送給自己孩子。
可承慶帝不這樣想啊,十七八歲的人了,哪有對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要不是太醫把平安脈說了,徒景年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承慶帝都想找個宮女霸王硬上弓了!
承慶帝這邊擔憂著徒景年的床弟之事,那邊已經是*一刻值千金。
儘管有些疲倦,良好的生物鐘還是讓徒景年在往常的時間醒了過來,何瑜還在一邊沉睡,她這會兒臉上的妝容已經洗去,不過本就是青春年少,而且底子也好,看著依舊美貌,髮髻已經散開,散發著淡淡的桂花的味道,想著昨晚折騰得狠了,她又是頭一次,還累了一整天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