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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白誠和祝維民的照片貼在公告欄裡,滿臉喜氣的樣子。而公告一側有三張解聘通告,一張是鄒雲順一張是許慧茹。還有一張,便是唐麟澤。他低頭聞了聞那片葉子,將它貼在映著唐麟澤名字上面的那塊玻璃上,而後轉身離去。他步子很大,走得非常快,我們可以看見他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這所大學的主幹道上,片刻便不見了蹤影,像是電影中的一個長鏡頭,拉長拉長,給人留下一點無盡的遐想。
遐想,還有,惆悵。
丁明把一提兜蘋果放下來,坐在她的對面。
許慧茹看上去清爽了很多。她消瘦了不少,穿著是一道藍一道白的囚服,可是精神不錯。
丁明搓了搓手,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只是黑著一張臉問了聲:“我來看看你。”
他和許慧茹那天做最快的火車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女兒已經死去多時了。許慧茹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她得知任萍畏罪自殺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卻把另外一件殺人的事情向派出所自首。“我要贖罪。”她跟丁明這樣說。
許慧茹微微笑了一下,她撥弄了一下鬢邊的頭髮,不知道為什麼在丁明面前她總是很害羞。前幾天鄒雲順離開了這個城市,他並不曾多說什麼,只拿了一張離婚協議書放在她面前。許慧茹很痛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簽得很舒展。她被判了八年的徒刑,兒子鄒沫在丁明的照顧下已經能夠接受這一切,讓她很欣慰。
第153節:慾念(18)
她看見丁明帶來的那些蘋果,紅潤的帶著水氣。“下雨了嗎?”她問。
丁明“嗯”了一聲。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里,一會兒就是陣雨瓢潑了。他趕過來的時候正巧淋了點雨,不過沒關係。
他扯了扯上衣,拍去上面的雨漬,那些雨點好像潑下來的水,澆在他的身上,留下這麼一些斑駁的痕跡。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為隨著時光的流逝,這些水痕會逐漸淡去,消散,最終無影無蹤的。他看著那些個圓潤的蘋果和許慧茹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最柔軟的那個部分被觸到了一下。他抬頭看了看許慧茹,後者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注視著他。
“你怎麼了?”他問。
許慧茹搖搖頭,伸手拿了一個蘋果,用袖子擦了一下,便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丁明聽見由她嘴裡發出來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她含糊不清地說:“這個蘋果,真的很甜,很好吃。”
不知道為什麼,丁明覺得這個蘋果就好像是女兒的影子,一下子消失在許慧茹的嘴裡。他偏了偏頭,流下了一顆老淚。
那淚水縱橫開去,遍佈在一張粗獷的臉上。許慧茹停止了咀嚼,愣愣地看著丁明的眼淚,手中的蘋果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在地,它沿著囚禁的監獄一直向外滾著,滾著,滾到欄杆邊上,停了下來。這個畫面定格在瞬間。我們把它放大了,可以看見一些凹凸不平的牙齒印,一些髒不溜秋的灰塵和半邊青澀以及半邊紅潤。
丁明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那個封閉的監獄。門外雨很大,天空陰沉沉的,他的雙柺有些打滑。他走在雨裡面,雨水沿著他的頭頂落了下來,落在嘴裡,居然有淡淡的鹹味。他的柺杖滑了一下,讓他跌坐在瓢潑大雨之中,丁明捧著臉,放聲大哭起來。
他不知道,大雨過後,會有從地底下鑽出來的小蟬蟲,褪去泥濘的表皮,在枝頭鳴唱著嘶啞的聲音。它唱的是:知了,知了……
後記
大概因為我長得比較圓潤,從高中時起就有被學妹叫過阿姨的歷史。
第154節:慾念(19)
那時候是因為老媽不喜歡給我買衣服穿,我只好穿她的衣服。
當時我老媽的品味就是一件藍白相間的長款背心,套在白色雪紡襯衫外面穿。風格很阿凡提。
我沿襲了這個傳統,穿著這樣的衣服在教室裡面值日,到門口去倒垃圾的時候,學妹喊住我說“阿姨,請問團委辦公室在哪裡?”
還有一次是我自找的,沒有洗頭髮邋遢地穿著一件深紫色的長袖T恤揹著一個深咖啡色的斜跨包去坐車。站在車裡被擠來擠去的時候,一個剛上車的年輕人揮舞著一張鈔票跟我說“兩塊”。打那以後我再也不買斜挎包來背,免得被人誤解成是21世紀的李素麗。
可恥地爆出這兩件糗事的目的其實是想說:如果各位看完了這本書,請千萬不要以為是一箇中年婦女寫的。也許有很多寫作的手法並不是現在時興的潮流,不過這本書是我內心深處真正想表達的東西——關於婚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