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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系的挑戰者便是南系主城佛陵的本土勢力老大杜南方,此人陰險狡詐,周密籌謀,將南系逼至顯山惡水之地……若非杜忻幫忙,便沒有如今的南繫了。
只是南系勝利之後,卻再不見杜忻。
盛身以為他死了,從此喪失鬥志,將一身天才光芒褪個乾乾淨淨,卻不想,這人還活著。
這人還……有了喜歡的人。
長嘆一聲,他起身,脫下自己風衣外套,蓋到了杜忻身上,隨後默然走開。
得不到。也罷。
他還活著就足夠了。
盛身來到沉月閣時,盛修正端坐在躺椅上盯著貔貅狀的香爐發呆。
自家大哥總是一身儒雅氣質,給人一個溫柔好欺的第一印象,雖然他一開口便將這氣質破壞,人們卻已將那無害形象鐫刻心底。
誰能料到他的野心?
翻開櫃子又取出一件外套,他慢吞吞地穿到身上,“大哥,我即刻便啟程回佛陵。”
盛修彷彿才回過神來,茫然地看他一眼,突然清明,重重“哦”了一聲。
“事情若成,我向你討個人情。”
“事情必成,”盛修向後躺下去,不叫盛身看到他的表情,他聲音清冷,“你是功臣,這人情我給你。”
“若是不成,我也不會叫大哥為難的。”盛身保證一句,又接著道,“若能保全鍾離翡,請大哥務必放他一馬。”
他說完就打算出去,一隻腳剛邁出門檻,就聽盛修問他:“老二,你同小……鍾離翡的關係還沒有我同他的好,你為什麼要保他?你本打算旁觀,又為什麼、決定要幫我?”
“大哥,我為杜忻。”他的聲音朗朗昭昭,“既然人世之愛,‘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不過替他護一護他愛的人,又有何不可?”
盛身說完就邁出去另一步,不過片刻,他的身影便於盛修的視線之中消失。
盛身本是盛天屬意的繼承人,卻因為“杜忻之死”喪失鬥志,從此隨意離亂人生。
和平條約簽訂後,送來的“質子”本不該有他——只是盛天為了吊打磨礪他的性子,希望他能回覆從前,這才也讓他一同過來。
盛身,從來不是棄子。
所以盛身這次回去,只要做好姿態,就能博得盛天的信任。
繼而……一步步、奪了盛天的權力。
他不是回去客氣地做甚麼繼承人,他是去“逼宮”——若盛天願意老實退下位置,便叫他當個樂享天年的老人,若是不願——盛身將做的,便是“弒父”了。
按盛身在盛天面前的受寵程度,他本不必這樣。
只不過為了一個荒誕的條件……嗤,居然要為他喜歡的人保另一個人。
盛家,什麼時候也出這樣的傻子了?
盛修默唸幾句“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嘲諷地笑了出來,眼睛卻忍不住酸了。
謁陽啊。
他閉上眼睛,如風,我會將那裡放在最後。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那晚之後,又幾日過去,鍾離翡已不見脆弱狀態,蘇井也好似從未那般慌張過。
兩人,一個又成放浪不羈貴公子,一個再復剛毅俊朗少年郎。
“形勢大約有變,”鍾離翡用筷子蘸水,在桌子上隨意撥剌起來,不多時,便畫出了全國軍隊的攻防形勢,點了點某條線,他道,“謁陽是外層與中層的交界點,若要打京系,必定得破謁陽。而謁陽有千山屏障,雖然不好破,卻也不是沒法子可破,按理來說,不該是如今這般寂靜。除了顧二爺所說過的小隊,我們來此已有四五天,竟不見對方有任何動靜。”
蘇井等他的下文。
“我有一個天馬行空的猜測,卻只能給你說,”鍾離翡苦笑,“要是給別人說了,只怕多半會以為我在發瘋。”
蘇井握住他的手,似乎要透過兩人握手的姿勢給他傳遞力量一般,“我在這兒,你不用怕。”
“北系或是被什麼絆住,或者他們根本就意不在謁陽,他們是要從京城維文港口登陸,打京城一個措手不及。”
蘇井不解,“不過換種方式,如何便是天馬行空?”
“北系從維文港口登陸,或是要從其周遭附屬小國借道,或是要依靠南系力量,假使盛天同劉慶安有什麼協議,這點也是可能的。無論哪一條路,都要比直接攻打謁陽更耗費許多資源,而北系並不富庶,再者這樣做風險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