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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離翡深呼吸一口氣,好半天終於調整好了情緒,他道:“多謝。”還想再說什麼,見蘇井與孫墨兩人哥倆好地並肩走回來,立即就緘了口。
蘇井臉上掛了彩,眼角有道青紫的痕,臉上也有幾處紅印,反觀孫墨,卻是分毫無損,鍾離翡清楚知曉,依蘇井那性子,吃不了什麼虧,還是擔憂地迎上去,“疼嗎?”
蘇井甩了孫墨的胳膊,立刻攬著鍾離翡坐下,附到他耳邊:“你親親就不疼啦。”
他只是開個玩笑,本以為鍾離翡會臉紅而不去理他,卻不想他說完之後,鍾離翡真地偏了頭,輕輕地在他眼角親了親,隨後睜著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問他:“好點了嗎?”
蘇井只覺,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簡直可愛得讓他恨不得把對方藏起來,藏到一個除了他誰也看不到的地方——叫他的光華只給他一個人綻放。
將鍾離翡攬得又緊了點,蘇井正心魂盪漾,對面的孫墨便狠狠咳嗽起來,這個打擾他人氣氛的人猶嫌這般做法不夠,咳完了又巴到曲憐兒身上,眨巴眨巴眼睛,“阿晉,我也要親親。”
曲憐兒伸出一隻手推開他靠近的臉。
孫墨不死心,“阿晉,真的,我受了內傷。”
曲憐兒驚詫,“你是想讓我給你添幾道外傷嗎?”
孫墨立刻閉嘴了。
蘇井幸災樂禍地衝孫墨擠眉弄眼,收到對方怒火沖天的眼神之後笑得更豔麗。
那過分白皙的膚色便在此刻,因這一笑顯得異常動人。
雪膚英貌,清朗神韻,帶著七分不羈,有如春日最自由的那一叢風——鍾離翡痴了。
他八歲見得全家慘死,未將家人收葬便匆匆離開了靖川。他本是天真無邪、不明世事的小少爺,離去之時,根本不知要帶金銀細軟,於是飢餐與流浪幾乎要毀滅了他,他最大的姐姐將他藏起來時跟他說“要活下去”,他就跌跌撞撞地一個人漂泊著活下去。而後他昏於街角,被人販子看中皮囊,洗乾淨罷,便被賣進了南館。
到他十二歲時,他已見遍世人辭色,對這潰爛的人世再無希望之時,他遇見了蘇井。
他說他是鷹。
是鷹——就該在天空翱翔,而非在這流鶯群裡,任人折辱。
他聽出話外之音,所以他同蘇井離去。
他先奉蘇井為師,稱他一句先生,卻不想,慢慢竟將對方當作救命稻草,從此便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他愛他,恨不得揉進骨血嵌於魂靈地愛他。
他從未開口說過,卻全在眼神中表達了出來。
蘇井慧眼,自然可以發覺。他揉了揉鍾離翡的頭,“別愣神了,蠢小鬼,看看爺的戰利品。”
說罷,他拿出一方流墨玉胚放在手心,那玉胚是和田所出的上好玉料,墨色流暢,竟無半分雜質,叫人一眼就心生歡喜。
“這是?”
“回禮!”蘇井將袖擺折起來,露出一串墨玉珠鏈,笑得絢爛,還有幾分洋洋自得,“孫墨賠我的極品玉胚,我早年跟人學過幾手,回頭正好也給你刻個定情信物。”
說罷又想起來什麼,解釋道:“放心,除了你,我沒給別人送過。”
鍾離翡面紅耳赤,掙扎著反駁道:“你現在還沒弄好,也不算送……”
蘇井並不辯解,只將嘴唇湊過去,堵住了鍾離翡的話語。
……竟是完全當對面兩人不存在。
曲憐兒眼角抽了抽,將頭轉向孫墨,“那老玉胚你跟爺爺求了恁久才求過來,你就這麼給蘇少了?”
孫墨不好意思地低聲解釋:“我打了蘇井三十拳。”
受了三十拳居然還活著,曲憐兒心中的蘇井的形象立刻高大了幾分,“……蘇少真耐打。”
“我覺得也是,嘿嘿嘿他怎麼會這麼耐打呢。”孫墨作為“妻奴”的自覺性在此刻完全顯露出來,他諂媚地附和著曲憐兒,再次眼巴巴地望過去,“阿晉,這回能親了嗎?”
曲憐兒:“……滾。”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京系踞於龍首的位置,具體可分為裡、中、外三層。
謁陽便是外層與中層的交界之處。
由於顧如玉的大意,亦是劉慶安的隱忍與悄無聲息,外層幾乎已經失陷,如今的謁陽,正是戰火最紛亂的地方。
顧如風在這兒已經將近一週時間。
劉慶安的兵不愧有“悍兵”之名,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