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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廣告的觀點來看,這也是有用的。新娘獨自一人,看不到新郎身居何處,更有助於表現出一種完美的理想境界——那就是對混亂不堪、錯綜複雜、平淡無奇的現實婚姻的逃離。2001年哈根達斯的廣告招貼上畫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是自鳴得意的新娘,她獨自一人,正悠然地用勺子盛著冰激凌往嘴裡送去。“沒有我他們也一樣能開始。”這是印在廣告上的宣傳語。這樣一個調子是很吸引人的,因為它把新娘誘人的吸引力和為新郎提供的味道甘美的奶油製品聯絡在了一起。這個廣告對現代婚姻中浪漫迷人的那一面做了一個很生動的表現——那就是夫妻間不但可以親密無間,同時也可以完全的自我放任。 作為廣告形象,現代新娘之所以能夠取得成功是因為她激起了深刻的反響,她所引起的反作用力超出了市場本身可以計算的限度。她就像她被比喻成的生奶油那樣美味。同樣,新娘的新角色是作為一個女推銷員,這對於她的傳統角色而言也是一個符合邏輯的發展,因為無論舊角色還是新角色,她究其根本都是被包裝了的貨物。“Bridal”一詞是從古英語中的“ brideale”中發展而來的,或者是“婚禮的宴席(Wedding Feast)”(然而我們不能忽視和“韁繩”的聯絡,“韁繩”一向是由“馬伕”控制的)。在18世紀的英格蘭,吞吃新娘的觀念被髮展到了很極端的地步,參加婚禮的賓客撕扯新娘的衣服,因為他們相信她的衣服具有神秘的特質。兩個世紀過去了,消費新娘的觀念被婚禮上的蛋糕這一形式繼承了下來,至少在象徵意義上一脈相承。社會人類學家瑪格麗特·維瑟(Margaret Visser)指出:“蛋糕高高地聳立在那裡,潔白,古老,裝飾美麗,呈金字塔狀,仿若帶著面紗的新娘自己,主導著事件的程序;蛋糕是新娘的另外一種呈現方式,切開蛋糕的儀式是對新娘經過甬道的儀式的一個戲劇化表現。”烹飪作家傑弗瑞·斯坦格特恩(Jeffrey Steingarten)說的話更是直率:“現代婚禮上的蛋糕,就是你吃到嘴裡的新娘。”
第二部分白色夢幻(2)
新娘所具有的這種可以食用的特點在大眾市場上更是被充分表現。我們已經熟記新娘是任何一場盛會上的明星,但是我們還是被一次一次地告知這一道理。很顯然,一個以婚禮結尾的故事擁有的是一個令人愉悅的結尾。誰會不喜歡一個快樂的結尾呢?它是生活中潔淨優雅、整齊有序、容易被人接受、令人振奮的最後一幕。 然而到了20世紀90年代,我們看到了對新娘的快樂生活的新的、不再那麼正統的介紹。這一方式將身著蕾絲裙子的新娘放在了一場被人窺視的秀場的中心。當婚姻自身成了一場混亂,像一艘失去了壓艙物的船那樣飄搖不定的時候,對婚禮最準確的定位也許就是一種強有力的情感宣洩了。在2001年9月的一次採訪中,拉里·金(Larry King)問奧普拉·溫弗瑞為什麼不結婚,這個準確地把握了當代女性心理的女人非常簡潔地對這個問題做出了回答:“美國人並不在意我是否擁有幸福的婚姻。他們只是想要一個婚禮……他們想放飛鴿子。他們想看到一襲漂亮的婚紗……” 2003年2月28日,奧普拉·溫弗瑞給了她那些忠誠的觀眾們一個說法。這一天正好是二月大掃除的最後一天,在這一階段程式設計師清除一切障礙去提高觀眾的數目,因為電視觀眾將會決定廣告的價格。所以這個脫口秀女王準備了最後一道熒屏大餐,那就是“奧普拉幻想中的婚禮”。這個節目的特色是一對夫婦在他們的“夢中婚禮”上重申婚姻誓詞,這場“夢中婚禮”包括一個盛大的儀式——這一儀式將由著名的巫師瑪麗安娜·威廉姆森(Marianne Williamson)主持,一件價值8000美元的“神話般”的結婚禮服和一個“配得上皇室”的酒會。 加里·馬歇爾(Garry Marshall)曾經執導過電影《漂亮女人》(Pretty Woman),另外也執導過電視節目《快樂日子》(Happy Days)、《莫卡和墨尼迪》(Mork and Mindy)、《拉維恩和雪莉》(Laverne and Shirley),他就對婚禮的吸引力確信不疑。“當你漸漸平靜下來,你會轉向一場又一場的婚禮。我們讓弗羅茲(Fonzie)結婚了,我們讓瑞切(Richie)結婚了,我們讓莫卡結婚了。我們也讓拉維恩結婚了。我們讓雪莉結婚了。當你省去這一步時,他們會問起的。我知道在我執導《漂亮女人》的時候,有許多評論是:‘為什麼你不再加上一幕呢?為什麼你不讓我們看到一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