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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哮喘的話,應該把那救命的噴劑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驚叫道,然後像是終於回過神了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搭在身後的地板上。
“你快把人家嚇死了!”
過了一會兒他張開手,砰砰地拍著胸脯補充道,假如能忽略掉他指甲上的樹脂玫瑰裝飾物,他看上去確實整個人都嚇壞了。
蘭德不由的為自己之前對他在那一瞬間的本能抗拒感到抱歉,畢竟羅傑斯現在看起來是真心擔心自己的。
“抱歉,”他乾巴巴地說,“我也沒有想到……只是神經功能性哮喘,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犯過這毛病了,我還以為它早就已經好了。”
蘭德慢吞吞地扶著流理臺站了起來,腿還是有些軟,但是已經快要恢復正常了。
“神經……功能性哮喘?”
“啊,是的,是一種……”蘭德費力地在尚且有些混沌的腦海中搜尋著確切的詞句來解釋,“心理性的問題,我想。”
羅傑斯直直地看著蘭德,他又一次眨了眨眼睛(蘭德無法忽視他的眨眼因為那些水鑽實在是太過於閃亮),他張了張嘴唇,但是最後只簡單地說了一聲:“哦。聽上去似乎有些麻煩。”然後他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可是一切都會好的,對嗎?”
非常明顯的,他想要安慰蘭德。
一陣溫暖席捲了蘭德,他第一次在一個尚且說不上熟悉的人面前洩露出了些許軟弱——他拜託羅傑斯給他弄了一杯很燙而且加了大量糖漿的咖啡。
羅傑斯看上去十分擔憂他的狀況,他還強迫蘭德吃下了一些他新做的點心:黃油餅乾夾著棉花糖和花生醬,外面包裹著奶油巧克力脆殼。
即使身體和精神狀態都異常脆弱,但是蘭德必須承認,這份也許有些過於甜膩的點心會讓人產生一種一切不錯的錯覺。
也許也正是這種錯覺,蘭德在啜下最後一口咖啡的時候,鬼使神差地開口了。
“事實上,醫生說我或許受過什麼嚴重的精神創傷。”
他對著羅傑斯說。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曾經……曾經……”
“被綁架過。”羅傑斯開口打斷了他猶豫的話,下一秒,濃妝豔抹的男人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抱歉,我只是不小心就……”
“啊,不,不,沒關係,畢竟那很有名不是嗎?”蘭德反而輕鬆了起來,“我聽說那個時候整個美國都在播放我的尋人啟事。”
蘭德沒有說錯。
十八年前,關於他的那場綁架案可以說是震驚了整個美國。
一名女性精神病患者在一個暑假的白天徑直闖入了西弗斯位於洛杉磯的住宅,在那裡把當時年僅十歲的蘭德·西弗斯綁架後離開。當時蘭德的父母都在公司忙於一場非常重要的實驗,而十六歲的文森·西弗斯在家陪伴蘭德。
然而蘭德還是被綁走了。
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整個故事尚未達到讓人在十八年後依然讓人留意的地步,真正的風波發生在他失蹤一星期後,有人在洛杉磯附近一處豪華度假別墅裡發現了四具被殘忍殺害的屍體——屍體正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一家。
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是,根據別墅內閉路電視的記錄,受害者是在一星期前,也就是蘭德失蹤當天被害……
然後,一名年輕的女性帶著蘭德以及另外一名兒童,在這棟別墅裡以主人的身份奢華而愉快的度過了一整個星期。那名女性甚至開了一個舞會,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她那番“前主投資失敗將別墅抵押給她”的說辭,畢竟她是那樣風趣,幽默而風姿綽約。
當人們在露天游泳池狂歡的時候,四具屍體正在地下室腐爛。
最終臭味幾乎讓人無法忍受,可是當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那名女子已經帶著蘭德和另外那名孩童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件滅門慘案被當時的媒體稱之為“洛杉磯替身血案”——不幸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從那天開始,幾乎每隔一段時間,相似的案件都會發生。
有的時候是奢華別墅的主人,有的時候是模範社群裡的幸福中層階層,有的時候是房車區貧寒卻幸福的一家……那個女人透過各種方式改變外貌,殺死原有住宅的主人然後帶著兩個孩子冒充真正的屋主,過一段夢幻般的家庭生活後,接著迅速消失。
根據FBI後來流出來的極少數的一些資料,當時機構內部對這個女人的判定是“無法想象的高智商和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