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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陣具有金屬感的“咔咔”聲非常突兀在她身後響了起來。卡洛琳詫異地扭過了自己滿是淚水的臉,尖叫戛然而止。
她非常驚訝的看到在自己的身後,金屬的牆面裂成了兩塊,平緩地滑向了兩邊。
哦,不,正確的說,那塊牆面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整體,拉絲的表面很好的掩飾了這道暗門的縫隙,以至於這麼多年以來,卡洛琳從未發現過它。
一扇位於文森辦公室內部的暗門。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是那麼的,那麼地熟知文森,但是她從來都不知道這道暗門的存在。
卡洛琳在強烈的震驚中爬回了她的輪椅,她強忍著酒醉帶來的頭痛,謹慎地滑了進去。
暗門的後面是一個白色的房間。
這裡的空氣比外面的要更加冰冷和乾燥,卡洛琳在進來以後很快就感到了呼吸急促——這裡的含氧量很低,而她立刻就知道這是為了什麼。這裡的每一面牆上都放置著直達天花板的書架,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黃色的資料夾以及厚厚的資料,它們看上去儲存良好,但是依然泛著陳舊的痕跡。
在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具玻璃棺,白色的燈光下,一具褐色的乾屍靜靜地躺在這裡。
卡洛琳在看到“它”的第一眼的時候,差點以為文森把冰人奧茲弄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做收藏了,但是在近距離的觀察之後她立刻把自己的胡思亂想忘到了腦後。
要知道,冰人奧茲雖然與她面前的這具乾屍有著同樣的乾癟面板,卻不會有一條長長的,乾涸的魚尾。
這是一具塞壬的乾屍。
“這不可能……”
卡洛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從乾屍的外表來看它顯然已經不是近代的產物,它看上去應該與埃及的那群木乃伊同時代,整個身體都已經碳化了,它的臉永遠都凝固在了一種宛若吶喊般的表情上,雙手合攏在胸前,而腹部……腹部被刨開了。
卡洛琳之後在書架上發現一排用防腐液浸泡的內臟,它們同樣是黑乎乎的,乾癟的肉塊,被放置在墨西哥酸黃瓜罐頭似的玻璃皿中。
在這個房間裡看到的東西讓卡洛琳充滿了困惑,一具塞壬的乾屍必然有它的研究價值,但是被這樣嚴密保護地放在文森辦公室內的密室裡?
卡洛琳看不出這有任何的必要。
她皺著眉頭在密室裡轉了一圈,然後從書架上抽出了一冊資料夾。
實際上,她從未指望能找到任何有意義的東西,她看到了一個畸形兒的照片,下肢粘連(這種嬰兒通常被稱為“美人魚嬰兒”,通常會在出生後不久死去),然後是一些檢測報告……
再然後,她看到了那個報告上標註的嬰兒名字。
蘭德·西弗斯
她的手指僵住了。
Vol 2
25 June
親愛的父親,
我很感謝你的來信,但是關於蘭德的身體,我們已經做出了決定。
沒錯,就像是你一直以來儘量避免的那樣,我們最終還是回到了西弗斯家族的命運上來。
文森的身體已經接近衰竭,羅德醫生在一個星期前給了我們最後的通牒,他希望我們做好準備迎接他的離去,可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作為一個父親,我怎麼能容忍我最愛的孩子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被囚禁在那張小小的病床之上,與痛苦的病魔做著鬥爭,他未曾享受過一天沒有疼痛的日子,他的雙腳未曾踏過一片草地,他沒有真正地沐浴過陽光,沒有碰觸過任何一隻毛茸茸的動物……他甚至不如一隻我們在實驗室裡使用的小鼠!而他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對病魔做出的抗爭,他已經努力了那麼久,實際上,我們也努力了那麼久,我們又如何能容忍這麼多年以來我們的努力化為烏有?
我知道您或許會覺得我自私而殘忍,但是我依然覺得蘭德或許就是上帝在面對我們這個家庭所遭受的痛苦之後賜予我們的救贖。
他的身體裡流淌著塞壬和西弗斯共同的血液。
這麼多年以來,每當我看著波塞冬殿下的遺體,都會產生懷疑——它真的就是我們的祖先嗎?它真的就像是你告訴我們的那些故事裡一樣,與我們的先祖,那個不知名的水手相愛並且誕生出了我們這飽受詛咒的血脈嗎?是的,看到這裡我想你也已經知道了,我最後還是沒能遵守承諾,在蘭德出世之後我們對它做了一些學術上的研究。
但是蘭德讓我得到了答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