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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利碗裡去,都快堆冒尖了。
小孩子饞肉,這都是知道的,可金蔣氏不知道的是,永嘉永利早就養挑了嘴,就這白水燉的肥肉是一點都不覺得好吃,甚至看到兩個雙胞胎堂弟一口吞下的樣子,還有些反胃。
連忙吞下兩口白米飯壓下心中的不適。
沒錯,因著今年收成好,金蔣氏特意留下一些稻穀自家吃,沒想到才不過幾天,就有了用場。
白米飯帶著撲鼻的香味,還沒入口就感覺到一股饞意。
雙胞胎更是連肉都沒有那麼愛了,一張小臉差點埋在飯碗裡,拿著筷子的手使勁扒著碗裡的米飯。
金蔣氏一邊吃飯,一邊時不時往旁邊的空碗裡面夾著菜,米飯是盛的中間最軟糯的一團,肉是夾的瘦肉。
許氏心中有些不明,她問道:“娘,這是給誰留的飯?”
“給你小妹帶去的。”金蔣氏說著,眼睛還是在那碗裡,她又伸出手夾了一些,小女兒現在幹得活累,沒吃飽可不行。
“對了,小妹呢?一天到晚都沒見著她的人影,可是身體不舒適?”許氏這才想起家裡面少了一人,雖然金芸是娘很寵的一個,可她這個小妹不但沒被寵的刁蠻跋扈,性子到軟弱的很,是一個很好拿捏的人。
因為礙著金老爺子的面子,金蔣氏是一直忍著氣,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能說話的,在飯桌上便也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你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讓一個閨女去打鐵。”
“打鐵?”不知許氏就是金啟雙都有些詫異,許氏更是好笑,她道:“就小妹那瘦胳膊她能抬得起手錘嗎?”
一聽這話金蔣氏就不樂意了,雖然心中是有不滿,但她偏偏容不得別人來說,再說了瞧著小女兒打鐵的做派,不知道的覺得還以為是個老手。新哥兒好歹也當了十幾年的學徒,和芸兒比起來完全就像是個生手。
因著疼愛的女兒和長孫都長待在爐房,她沒事也會往那邊走走,時不時就看到新哥兒低垂著頭向小女兒求問,那架勢,就像是個師傅在教導徒弟呢。
她臉上的笑容漸消,說道:“怎麼說話的,如果你小妹不是託身個閨女,你爹準得高興壞了。”
許氏最為明清,金蔣氏臉一沉,她便知道她說的話定是引起了老孃的不滿,她賠笑說道:“娘,您也別怪我說的不中聽,可您也知道,小妹以後畢竟是要嫁人的,如今當個鐵匠,身子骨承不承受得了不知道,就是身上的肉也會變的粗硬,這以後如何相看人家。”
這話到是說中金蔣氏心中的不安,她瞧著老頭子做在一邊,不聲不響。
同時也想到了女兒這些天的做派,更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去管,老頭子曾經不止一次的跟她說過,小女兒以後定是有大造化的人,讓自個別亂插手,她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知道老頭子也是有他的道理。
所以上次金芸上後山,她雖然滿心擔憂,卻也沒有阻攔,金蔣氏重重嘆了一口氣,她放下筷子,端起那碗飯菜站起身,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再看吧,指不定新鮮感過去,你小妹自個也不樂意去了。”
看著金蔣氏離去,許氏也沒在開口,飯桌上又是寂靜一片。
她低垂著頭,想了許多。
才不過一晚的時間,許氏就驚訝著老家的變化。
這才過多久,房屋修補了不說,家裡還添了一頭母牛,兩個小侄子更是上了書塾。雖說家裡日子好過了些,對他們來說利肯定是大於弊,可是對於優越慣的許氏來說,滋味並不是很好受。
因為相公是個童生,是家裡最有出息的人,兩個妯娌也都是指望的他們這一房,平日裡相處,雖說沒有太過,可許氏也能感覺到兩個妯娌時不時的討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鎮上的生活好了一些,她就有些擔憂老家的人會跟著來拖後腿,這才生出了分家的念頭。
上次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恐怕老家的人都能感覺得出來,這才對他們這一房感到了生疏。
如果早知如今,當初許氏一定會再多觀望一段時間,也不至於現在弄的上不上下不下。
而至今呂氏帶來的話,許氏並沒有開口去提去問,如果她先開口,不管怎麼樣,爹孃都會認為她心有想法,還不如等金老兩口提出來,到時候在根據他們的話,慢慢做決定。
雖然上午帶話的人並沒有說要用多少銀子來贖回楊香寒,許氏也不清楚金蔣氏手中到底有多少家底,可施家是什麼人?是鎮上排的名號的富貴人家,想要再這樣的人家裡面去贖回一人,應該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