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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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神不寧地在舉目荒涼的機場耐著性子等待,等待有人發現我們。在眾人熱切的盼望中,終於出現了一位拄著雙柺的人,大家好似大海的孤舟靠了岸,呼啦一下把他圍住了。透過翻譯,我們得知他是位對國家有功的榮譽軍人,無意間發現了停留於此的飛機,便跑過來看個究竟。當他知道我們的情況後,揮揮手: “我馬上就去報告,你們再耐心等待一會兒。” 他的雙柺“篤篤”地敲擊著地面,漸漸遠去。由於有了希望,大家聚在一起輕鬆地交談起來。不久,一輛軍用吉普車飛馳而來,停穩後從上面跳下一位年輕人,他大方地自我介紹: “我是本縣縣長,請您們上車先到縣裡休息。” 年輕的縣長很能幹,他把我們安置在他的辦公地點,便去佈置準備午宴,同時向上級彙報我們迫降拉格瓦特的情況,還插空來陪伴我們,盡主人之情。他做事麻利,有條不紊,看不出有絲毫慌張、怯弱的神情,好似他只是在接待毗鄰的縣長,根本就不是突然而至的一個大國的副總理兼外交部長。陳老總對此人非常欣賞,衝我們一指年輕縣長的背影,誇獎道: “看看人家的縣長,主動、熱情、大方。要是我們的縣長碰到這樣的情況就完了,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咱們的縣長應該向人家學習,要有主人翁的精神。” 在場的人對此都有同感。我們國內的各級官員們,在處理類似事情時,顯得他們的能力似乎要差一些。主要原因是他們腦子裡的條條框框太多。沒有經歷過的事情無框框可套,便束手無策,別說是突然接待外國的副總理兼外長,就是陳老總此刻突然降落在國內的某個地方,恐怕當地政府就不知如何是好。  
霍亂(1)
東道國滿腔熱忱,為我們在郊外搞了一次野餐,其中有一道佳餚,烤全羊。可待全羊擺在我們面前時,卻都個個緊捏著刀叉不敢下手,人人目瞪口呆,相對無言。 好似上天要故意考驗陳老總的膽魄意志。這次出訪歸程中,每一個降落點都程度不同地出現了異常情況。 18日,原來準備取道巴基斯坦回國,臨去機場前得到印巴武裝衝突升級的訊息,只好改變航線,途經阿富汗的喀布林。好在機組的同志準備充分,應變能力強,很快完成了地面準備工作。可當飛機剛要起飛之時,又有新的壞訊息報來:喀布林正流行霍亂。陳老總召集機上人員共同商量,最後決定飛喀布林,但需採取必要的預防措施:飛機在機場不能多停留,完成給飛機加油的任務就走。加油這段時間裡,機上所有人員一律不允許下飛機。 可是,這些措施只是我們單方面制定的,無法生效。飛機落在人家的國土上,還得聽從人家的安排。 阿方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霍亂可能帶來的危險。我們的飛機在坎大哈機場著陸後,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停機坪,糟了,那裡停放著好幾輛高階轎車,顯然,人家的政府首腦來了,不下飛機行嗎? 開啟機門,見站在飛機下面迎接的是禮賓官員,才都鬆了一口氣,可翻譯的一席話又搞得人人緊張起來: “我受首相的委託,前來迎接閣下到首相府會晤。敬請光臨!” 尤其是把隨行醫生嚇壞了: “怎麼!還要去首相府,這怎麼行呢?” 但陳老總二話沒有說,已經步向舷梯,醫生尾追過去,無可奈何地壓低了嗓門說: “陳老總!您可千萬別吃任何食物,水也不要喝。對了,不要同他們握手啊!” 陳老總一腳踏在舷梯上,一腳停在機門口,回過頭注視著滿面愁雲的醫生笑了: “還有什麼規定?我洗耳恭聽。我先告訴你,到了那就由不得你了。不過你儘管放心好了,他們國內雖流行霍亂,不見得會流到首相府裡去吧。人家以禮相待,我們也不能有失禮節嘛。是不是?” 他揮揮手大步走下飛機,乘車而去,留下醫生急得又搖頭又嘆氣: “他忘了,他忘了上回來這裡的事,還不是住在講究的大賓館裡,可照樣拉肚子。” 上回訪問阿富汗拉肚子已是幾年前的事,我雖然也一同前往卻差不多把這檔子事全給忘了。大概由於職業的關係,醫生沒有忘。經他這麼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 那是1960年的8月,正是氣候炎熱易發生食物變質的季節。陳老總第一次訪問這個毗鄰友邦。帶了兩個任務:第一,作為周邊友好國家,被邀請參加阿富汗獨立42週年慶典;第二,簽署一個《中阿友好互不侵犯條約》。 到達阿富汗的第四天,陳毅便腹痛腹瀉,不過半天功夫,便拉得渾身無力。也無法再參加阿方安排的活動,因為堂堂國家副總理兼外長,會談或參觀中間總捧著肚子上廁所,終是一件很不雅觀的事。這件事的起因只是出席了一次東道國外長舉行的宴會。回到賓館後便感覺腹內異常。顯然,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