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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阿禮……”
“……”
“唉,好吧,我還是自己走吧,結結實實摔一跤也不疼。”
“……上來吧。”
鍾儀眉眼彎彎地趴在了鍾禮背上道:“駕!”
他們以這種詭異的姿勢向花廳進軍,驚嚇了不少忙碌的僕人。
當然,穿這麼麻煩的衣服還是有回報的。
賓客入座,鍾函和燕惠在陣陣微風中看著花燈下的人影。
丹青色的衣影,白皙的修長手指用桐木琴彈奏出恢弘的樂章,目光淡然,烏髮傾灑,月光移過少年鋪地的衣袂,跳躍到疾速舞動的劍光之上。
聲聲鏗鏘有力,撞擊著安靜的氣氛,開啟著盛世的繁榮,有力度的劍鋒揮舞出冷冷的月輝。
黑色的瞳孔相對,彷彿一切都將定格,永遠不會流逝。
☆、第二十九章 傷自離別(二)
燕惠的生辰過後,時間流逝的更快了。
早晨,鍾禮睜開雙眼,慢慢看向窗外的一大片蒼翠竹林。
還是綠色的……可惜,他的時限不多了。
從熟悉的衣櫃中取出衣物,在落地鏡前慢慢穿上,修長有力的軀幹包裹上了深藍色的長袍——倒是不怎麼符合前幾日的勁裝形象。
他洗漱過後,凝望鏡中輪廓越發英挺的臉和深黑的雙眸,眼中藏匿著幾絲困頓的迷惑。
走下樓去,熟門熟路的走到鍾儀床前,看著這人的熟睡臉頰,心裡也慢慢平靜。坐在床邊,用眼神描摹他的眼形和微微向上挑著的眼尾。
這便是他的弟弟嗎?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想去寵他,依著他,但是如果自己要離開,他又能怎麼辦,他能留的下自己嗎。
鍾禮黯淡了眼神,慢慢地伸出習慣握劍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黑色長髮,柔軟如同綢緞。
花田在貓窩裡看著鍾禮的側臉,慢慢踱步到湊到鍾禮腿邊,蹭了蹭他。
明日便是武試,該練習的武器已經靈活使用,出招的速度也因為這幾天的惡補快了不少。
鍾禮在庭院裡負手而立,抬眸淡淡的看向陰沉的天空——倒是不怎麼喜歡昏昏暗暗的天氣。
抬步在鵝卵石路上慢慢散步,每走一步,數不清的回憶就襲上了心頭,竹葉雖是蒼翠,卻還是有一些紛紛亂亂的落到了小路上。
這個季節,燦爛與頹敗相共存,有的奼紫嫣紅的亂開著,有的卻衰落若晚年。
只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為什麼會有不明不白的情緒?
或許是天氣的原因,明明離離開安都還有些時日,鍾禮卻已經對這個家,這片土地產生了無法言明的惆悵之感。
鍾禮他,不過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這些離別哀愁在他的一生中出現了不少,然而,相比較於他心中的那股熱血和理想,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鍾禮從鵝卵石路上走下,走回了庭院。
鍾儀剛好要起床,已是深秋,他坐在床上,水紅色的唇微張,迷濛著眼睛呆呆地看著鍾禮——估計是還沒有完全清醒。
鍾禮走到床邊,抿著嘴唇,眼神淡定的想為鍾小儀穿衣服,鍾儀只穿了裡衣,他將裸露的雙足塞到阿禮的深藍色的袖袍裡,可憐兮兮地道:“阿禮,襪子在哪兒?”
鍾禮不語,有些無奈的將他的雙腳塞進了被褥裡,道:“先穿上衣,把手伸出來。”
鍾小儀乖乖的順從。
說起鍾禮幫鍾小儀穿衣服,還是有些歷史的了,自小就是一個愛賴床,一個習慣早起。
鍾小儀小的時候是鍾函或者燕惠叫鍾小儀起床,幫他穿衣服。到後來十歲開始鍾小儀自己起床穿衣,但是到深秋,冬天,早春——在他的撒嬌之下還是鍾禮接手了這個“差事”。
兩人配合的嫻熟老練,鍾禮讓鍾儀靠在他的懷裡,開始為他穿襪子。
鍾儀的黑髮柔亮順滑,甚至散著淡淡的香氣——這些,鍾儀自己是糊里糊塗不知道的,然而鍾禮卻是喜歡這種環抱著鍾小儀的感覺,那是一種極其親密的安全感覺,溫暖而又貼心。
穿好了衣服和鞋襪,鍾儀從衣櫥裡面取出昨晚穿的琴師袍道:“這件衣服要給爹爹吧?”
鍾禮搖了搖頭,道:“爹爹說你穿著正合適,不如給你。”
鍾儀聽了倒是沒有什麼感想。
鍾禮將丹青色的琴師袍摺好放入了衣櫥,他道:“這件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