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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身材,對鍾儀道:“我先寫信給我哥,他會盡力幫忙。”
鍾儀感動:“多謝。”
此後幾天,鍾儀一直在準備著行李,甚至向石夫子請了假。
石夫子皺著眉頭,狠狠地盯著他。
鍾儀有些害怕他這樣的目光,依舊是說:“石夫子,請批准。”
之後下樓梯的時候他都覺得如芒在背。
石夫子,抱歉,等我把阿禮找到就一定好好練琴!
他快步回了房間。
習慣性地拿出那些信仔細地看。
突然,看著看著,一個想法閃電似的出現在腦海之中。
下午,尹子重提著劍回來。
鍾儀坐在書桌前,回頭道:“老尹。”
尹子重脫下盔甲,解下衣釦:“嗯?”
鍾儀垂目,看著信紙:“我覺得,阿禮的字似乎不大對勁。”
尹子重側頭:“怎麼不大對勁?”
鍾儀站了起來,左手拿著一張信紙。
“你看,這是前年的。”
尹子重接過。
鍾儀將另一張信紙遞了過去:“這是去年八月的。”
尹子重便將兩張信紙細細地對照著看。
片刻後,尹子重皺著眉頭道:“我倒是沒看出來什麼不同。”
鍾儀道:“看不出來嗎?”他微微嘆氣:“我也是有一種直覺,覺得不對。”
尹子重放下信紙,沉聲道:“你說不對,那這信就是不對。”
鍾儀微微笑了:“怎麼說?”
尹子重漫不經心地說:“小時候,我也是這樣。以前,有人拿著模仿著我哥的筆跡騙我,被我一眼識破了。”
“不過,也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就是了。”
鍾儀若有所思,道:“那麼,又是誰在做這件事?”
此話一出,兩人都被自己心裡的想法嚇到了。
☆、第六十四章 北尋
鍾儀仔仔細細地看著每一個字,又將自鍾禮新年離開錦和城那次之後寄回去的信認真的讀了,心裡似乎有個聲音在說:“鍾儀,不對。 ”
如果細細對比,可以發現,鍾禮寫信給鍾儀的時候,帶著一些調侃和溫情,然後後來幾封信語氣有些生硬,有時候並不像平時阿禮對他說話的語氣。
鍾儀抱著最壞的打算:如果阿禮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必須弄清楚。
花田臥在尹子重的腿上打盹,尹子重低著頭坐在床邊沉默地撫摸著它。
他看見鍾儀抬頭,表情堅定地說:“老尹,我要去找他。”
尹子重聽了,微微笑了笑,點頭。
兩人目光相接,一種默契似乎在空氣之中建立了起來。
不日,尹子卿的信寄了回來,似乎是做好了安排,信中有著教官特用的令牌,尹子重便將令牌收拾好。
尹子重事先請好了假,鍾儀讓傅三易幫忙照顧花田,待在書院裡。
尹子重和鍾儀二人收到信的第二天便坐上了傅三易幫忙僱傭的馬車,這種馬車裝置簡單輕便,速度很快,馬車一路飛奔向繁城。
十日之後,繁城,天降大雨。
尹子重撐著一把大大的油布傘,將兩人罩住。
一路上行人漸少,二人卻還算幸運地找到了指路之人。
闞元閣似乎是繁城的一大驕傲,軍事大城儼然如同穿甲帶盔的軍士,道路十分潔淨,民戶,軍營,商道等場所無不規劃整齊,二人朝著一個高高的鐵塔方向走去。
那座鐵塔是繁城的一位將軍下令建築,就位於闞元閣的中心,它佇立於天地之間,在陰雨天氣,遠看像是一團陰影,卻十分好認,二人在滂沱大雨之中順利前行。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被守在道路兩旁的軍士攔了下來,尹子重將令牌亮了出來。
一路通行無阻,過了闞元閣的大門,若是尋常時候,到了這凜然莊嚴的地方,鍾儀說不定會研究研究這兩排又高又直的白楊樹,兩排白楊樹一直延伸著,周圍空曠,讓人不由自主地肅然。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停了,腳下的石板地留下水光,倒映出不遠處的鐵塔。
二人一路上沒有什麼交談,遠遠走來一隊武裝的巡衛兵,個個身姿挺拔,步履矯健,鍾儀看了,暗自讚歎。
到了約定的地點——南邊一號校場,兩人便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尹子卿正在看著一列弓箭兵射擊,偶爾命令人挪開更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