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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我身處的這座旅館。有一種興奮的戰慄從我的後頸蔓延開去,在我冒險生涯中,每一次突破迷霧,都會有類似的感覺,這就是我愛的生活,我能從中感受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而林傑住在這座旅館的那個夜晚,腦太歲的最後宿主房某也在。他是被拘束著更可能是昏迷著進入這座旅店的,被寄生後自行離開。他就是我要找到的目標。
梁應物後來告訴我,要不是我再簡訊裡提醒一句,他還真可能收到簡訊後,就直接撥過去了。不論如何,差不多在我意識到旅店老闆娘價值所在的時候,梁應物就已經和張巖取得了聯絡。
梁應物發給張巖的簡訊內容如下。
我是梁應物,受那多所託與你聯絡,你可如信任他般信任我。這些天許多人都在找你,你現在情況如何,我會竭力幫你。
他設想了許多種張巖遇到的惡劣狀況,但事情還是出乎意料。這不怪他,換了我也一樣想不到。
簡訊發出之後,不到半分鐘,回信就來了。
別告訴警察和爸媽我回來,你現在有時間吧,能見面詳談嗎?
梁應物立刻就注意到這條簡訊中的我回來了四個字。這麼說,她是自己離開的?
立刻發了同意見面的簡訊過去,張巖回覆的見面地點是浦東的一個街口,靠近八佰伴百貨。
僅僅只用了不到半小時,梁應物就見到了張巖。她站在紅色電話亭邊,蓬頭垢面,神情焦慮不安,彷彿困在孤島上的求生者。
“幫我。”這是她見到梁應物的第一句話。
而這個時候,一千六百公里外的我已經從老闆娘那兒獲得了最關鍵的一條資訊。這是決定性的,既肯定了我之前的一切想象,又將把我帶到腦太歲的面前。
很多時候,事情總是在你想不到的地方獲得進展。原本我以為,確認了林傑和房某曾在這兒住過,向老闆娘稍一打聽,線索就會送上門來。不了林傑但是無比的低調,我仔細形容了他的長相,自詡記憶力超群的老闆娘,起先壓根就想不起來當年店裡住過這麼一個人。後來我忽然醒悟,說這人是開了一輛滬牌的警車來的,應該就停在院裡,老闆娘才一拍大腿,說確實有這麼號人。
據回憶,林傑是白天來開的房間,當時是一個人,根本就沒怎麼搭理老闆娘。晚上林傑還扶了個醉鬼回來,老遠就能聞到一身酒味道。不用說,這個人就是被澆了酒做掩護的房某了。
老闆娘沒看見醉鬼的面容,他該是第二天五六點光景離開的,那時候看店的是僱請的年輕女服務員。
以老闆娘對林傑住店的印象這麼淺來看我相信這個女服務員也沒看清楚房某的臉,他肯定是用帽子之類的東西把臉遮起來了。否則,女服務員一定能夠會偷偷告訴老闆娘,說看見了個酷似死鬼的傢伙。
我眼瞧著路又要走不通,只好把話題再扯回房氏五兄弟的身上。照理說腦太歲會很注意讓房某的面容不被人看見,並迅速離開當地,以他們五兄弟的惡名遠洋,萬一被認出來,假死的把戲就玩不轉了。但萬一發生帽子被風吹走之類的意外,讓人瞧見了一眼呢。一發生這樣的事情,民間很容易會有些流言的。
小機率事情,如果是壞事,那麼多半會發生,如果是好事,那麼多半不會發生。這是我多年來的經驗,所以只是抱著姑且一試試的心思,沒想居然有了收穫。竟真有流言,雖然和我設想的產生方式有所不同。那是個機率更小的時間,只能說腦太歲很不走運,但那個撞見腦太歲的人,運氣就更差了。
事情發生在零七年春,剛過了正月十五元宵節。正是農民工返城的時節,這裡也和全國許許多多個二三線城市一樣,有大量去省城或更大城市裡闖生活的人。劉春城就是其中一個,年近四十,做過十幾份不同的工作,卻還一事無成。零七年開春,劉春城靠著之前的一些積累,去了南昌,想做些小五金的生意。
才剛在市裡尋樂哥地方租了個店面,前院開店後院主任,還沒開張呢,忽然給店裡打了個電話,說今天看見個人,長得很像是房祖仁,也就是房家五兄弟的老么。當時他驚詫之餘,還上去打招呼,那人卻像是被嚇了一跳,沒搭理他快步走掉了。
這個劉春城也並不是真認定了房祖仁還活著,但五兄弟死於山火這事,早就全縣城的人都傳遍了,這次看見如此酷似的人,就當做件稀罕事情,告訴了家裡人。
家裡人聽後,也就只是笑笑而已,並沒當成一回事。沒想到,過了幾天,驚詫找上來,說劉春城死了。
這案子聽